,将她的脸蛋埋的很是严实。摸索时,像是一只松鼠,恨不得赶快寻个树洞躲进去。
闻亦忽觉有趣,伸指拨弄开她的青丝,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样认真道:“我说真的!”
“你滚!”司檀一把将他的手拍开,拉起薄被便钻了进去。好似钻着还不够,她如躲雨蜗牛,急切切地又往里缩了缩。
还真是可爱。闻亦憋着闷笑,侧躺在一侧。也不说话,只等她自己躲够了探头出来。
可等了许久不见她有动静,唯恐她再憋坏,闻亦便抖着肩头伸手下拉薄被,“兔子钻太久的洞,也要跳出来吸口气的。你这样闷着,不热吗?”
司檀又裹的紧了些,“你走开,我不想与你说话。”
埋在薄被里,她的声音很小,可到闻亦耳中却清晰的很。往常一恼一羞时,她都是这样,闻亦见惯,便摸清了她的喜怒。也不刻意硬托她探头,漠然守着,待她憋不过气,自己出来。
果然,不多时,司檀便贼窃窃掀起一角,单露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孔,只为喘息所用。
闻亦趁势探出一手,含笑捏起她沾着汗液的秀鼻,道:“快出来。”
“好坏哦!”司檀含气鼓着腮帮子,两只兔眼瞪的溜溜圆。随意两下,将他扭着鼻子的手扑棱开,乖乖地钻了出来。脸颊捂的通红,粗重喘息时,比冒着热气的包子都要可口。
闻亦见此,桀然而笑:“好听话的一只兔子!”
你才是兔子,长着狼尾巴的兔子!
司檀飞快地白了他一眼,也不再觉得羞耻。反正在他眼里,她如同白纸一般,早已没了秘密可言,躲得再远有什么用?
撑着榻,司檀往闻亦身前挪了几寸,直到冷的打了个颤,才慢慢环向他窃笑中微微抖动的腰身……
笑吧,笑吧,笑坏了你的嘴巴才好!
☆、微澜触动
她清浅的呼吸声于耳畔肆意轻掠, 如羽撩心,如指拨弦。闻亦箍紧她绵绵的身子,深觉失而复得的不易。含笑低头时, 于她额间落下蕴着千万爱怜的轻吻。温软在怀, 几日来的悬心忧虑,顷刻间化作缕缕缠绕眉间的欣悦安然……
能得她今日这般靠近、依赖, 就算有朝一日被揭穿身份,避他不及时, 也当知足。
腰间的一手抓向薄衫一角, 司檀摇摇晃晃的脑袋又慢移于他胸口, 寻一处位置缩着,将整张脸都严实埋进去。寒凉透骨的怀抱并不太舒适,却是让她眷恋不已。便是疑虑犹在, 触及那直抵心头的温煦眸光,她也心生安稳。
似乎,还滋生着某种道不明微澜触动,如同浸了晨露的青笋, 待天时正阳,好剥离层层阻碍挤出土壤。
夜半醒来,司檀再难入梦, 几番辗转直到晨明。褪去惊惧过后的阴霾,司檀恢复往日闲散时光。恐她再遇意外,闻亦终究没能带她出府。原本推了再推的秋游,还未开始, 就已至终。
七月底,秋爽天阔,太史府上下搬离怀安城。
先前一案,太史令司融四面求援未果,因罪入狱。经多方细查深究,原该判斩刑结案,可因陛下感念其先前苦劳,仅撤职还乡算罢。
不管好赖,终是留了一条命在。比起他的罪过,这已算是最好的结局。
司檀知晓他们不日将远去泾阳,心中挂念母亲,于廊下静坐时,也时不时张望院外。
她在等。等太史府的消息。
可她的殷切期盼终究化尘为空。太史府一家上下搬离怀安当日,直至出了城门,也没人来报一句。
父亲与母亲,怕是不会原谅她了。或许自此之后,他们还会心存怨恨。恼她危难之时没能出言相求。
夜来起凉风,司檀郁郁独坐檐廊之下,神识恍惚,目光涣散,犹如离群孤雁,对着院门暗自神伤良久。
闻亦取一件薄毯,轻声搭在她单薄的肩头,“七七,夜凉了,回房罢。”
正出神,忽然受了惊动,司檀肩头微颤一下。她习惯性向闻亦肩头靠了靠,道:“闻亦,你说,父亲与母亲是不是不要我了?”
静默片刻,未能得到回应,她耷拉着唇角,低声呢喃道:“我于他们无用,要不要的,我一直都是没有家的。”
闻亦不忍戳她伤痛,温笑揽臂环抱着她,“这里就是你的家。无论他们要不要你,怨不怨你!”
司檀回望了一眼他亮如星辰的眼眸,瑟瑟凉风中,忽觉暖流入注心头。如禾遇雨,如木迎朝阳。这宣平候府清宁安静,无人厌她,无人恼她。自今往后,便是她的家了。
司檀回身笨拙地拥着闻亦,私心想要留得这温存更久远一些。“闻亦——”脸埋在他的肩头,她声音轻小,绵软且甜腻。
闻亦绷直了筋脉,屏息以待,想听她继续说下去。可静止半晌,除了一声声绵长的呼吸声外,再无其他,
托起她渐渐下滑的身子,闻亦哭笑不得。
她这说睡就睡的毛病,真是想什么时候发作,便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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