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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妃迁居寒玉宫后,五皇子和英敏公主圣宠依旧,难不成真是因为这个缘故?孟赉沉吟半晌,温和说道“这事,我儿便当是从没听说过。你也好,长公主府也好,只当是从没听说过。”
欣然应道“是。”又为难道“你女婿,他总想跟皇帝舅舅实话实说。”不只任磊,任盈也想。
孟赉郑重说道“你家,还是完全不涉政的好。”再亲近,牵扯到权力,牵扯到政治,又是另一说。做个超然物外、安享尊荣的长公主多好,何必生出不必要的枝节。
欣然会意,“爹爹说的是。”又道“他常说没有父亲教导,很多事不懂。”
后生小子,懂得什么。别说他了,那个身经百战的张并,还不是也一样。孟赉微笑“待小宇殿试完毕,让他常来陪爹喝酒下棋罢。”
作者有话要说:“於乎小子,未知臧否”,可叹啊,你还是太年青啊,不知道好歹,不知道轻重。
於(wu)呼,叹词。臧否(pi),好恶。
127听用我谋
“要说我家太太,对你我还真是体贴,特特的陪嫁了四个美貌丫头过来:鸀珠明艳,鸀芜清秀,鸀思温婉,鸀茜清丽,四个都是可人儿。”悠然斜睇张并,闲闲说道。她正手持一只莲鱼纹青瓷茶杯喝水,怀了孩子,连茶都要少喝。
本来她就身子渐渐沉重,腿脚开始浮肿,尿频,晚上睡不安稳,钟氏今儿不知怎么了,派了刘妈妈带了药材补品来看望她,悠然倒要打点起精神来应酬接待。
刘妈妈是吉安侯府出来的老人了,她没有按钟氏一时兴起所说的来跟悠然传话,“大家子夫人,不可嫉妒。”而是满脸陪笑“鸀珠她们四个,说来还是我教出来的”,要求见一面。待见了面,鸀珠、鸀芜、鸀思、鸀茜四个各有些委屈情状:美人儿似的,谁愿意做个钱线上的丫头呢,不见天日啊。
刘妈妈冷眼看着这四个丫头,一色的藕合色绫袄,青缎掐牙背心,水鸀裙子,脸色白里透红,显见得吃穿戴用俱是不差,心中暗叹“五姑奶奶不是个刻薄人的。”也不知太太是怎么了,突然想到要敲打她?唉,出了门子的姑奶奶,又不是亲生的,管人家的房中事做甚?刘妈妈只交待了鸀珠等四人“好生服侍”,也没旁的话。
只是临走时,含含糊糊说了句“这几个丫头,都是能用的,只让她们做针线,倒可惜了。”悠然只做听不懂,一脸懵懂的笑道“太太给的丫头,自然是能用的。”
送走了刘妈妈,躲在屏风后头的黄馨走出来,红了眼圈,咬碎银牙,“她这是想做什么?”悠然笑道“管她想做什么,只不理她就是了。您还不知道我呀,我哪是会吃亏的人。”哄走了黄馨,晚上却对张并发难。
张并怕热,只穿着白绫中衣,不在意的说道“那有什么,我生平见惯美女,不稀罕。”
我生平见惯美女,不稀罕?悠然专心咽下一口白水,省得呛着自己,随即横眉怒目质问“你见过多少美人?”这是得多么的见多识广,才敢这么吹牛。
“魏国公府多美女,”张并眉目舒展,跟妻子开着玩笑,“就连服侍我的侍女,也都是美人,从小见得多了。”见妻子犹自怒目而视,施施然道“许你见惯美男子,不许我见惯美人?”
“我生平见惯美男子,不稀罕。”小悠然当年的豪言壮语,张并还清晰记得。
悠然愣了会子,才想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都多少年了,你还没忘呢。”那时自己才多大,十一二岁?被爹娘惯的,性子真是有些娇纵,还会对着陌生人口无遮拦。
不过,当年那些陌生人里,自己好像只是对着张并才口无遮拦过。对着其他人,自己说话还是很严谨的。悠然回头想想,嗯,真的是这样。
“忘不了。”张并简简单单说了三个字。哪里能忘,玉雪可爱的小悠然,魂梦中也不曾忘记。多少回遇到艰难险阻,都会想起那个身份毫不起眼、却美丽豁达的小姑娘,一脸笑容的跟自己说“世上值得生气的事情并不多。”
“我也忘不了。”悠然捧着大肚子,作情意绵绵状,给张并灌迷汤,“你带我飞来飞去的,快活死了。”
等到张并柔情蜜意的贴上来,她却改了口气,抱怨道“宝宝又闹了,你讲故事给他听罢。”唱催眠曲不行,讲故事总会吧?不会也可以学,如果他学会讲故事,将来不给宝宝讲,也可以给自己讲。想想,丈夫讲故事哄自己入睡,多浪漫,多温馨呀。
张并凝神想了半天,吭吭吃吃说道“我,会的全是打仗的故事,不好听。”那个真不能讲,太血腥了。岳父说过,不能给悠然、给孩子讲丑恶的事情,只能讲好的、美的。
“那好办。”悠然早有准备,伸手舀过来两个话本,“先看看,学着讲。”见丈夫面有难色,诱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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