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叔父一家人跟着女儿远嫁到了外面去,他们决定也去那里,从头开始,也许会好起来。毕竟她叔父与她好几年没有来往了,还不知道他们有了孩子。
他们决定等李氏的身体好些了,就准备离开。
有了这个决定后,两个人之间也有了些生气,王铖看在眼里,谈不上暗暗高兴,但也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可就在此时,李氏的身体非但没有好转,反而病更加厉害了,她整日发烧,下不了床,咳嗽的厉害,甚至有时候会咳血,眩晕过去。
王铖算了算日子,突然感到止不住的伤悲,他发现离母亲离世的日子越来越近。
五年前,他回来不久,母亲就因为巨大的打击突然离世了,病症跟目前一模一样。发现了这个问题后,王铖开始感到非常无助,虽然已经经历了一次母亲的离世,可当他失而复得,再得而复失时,那种患得患失的感受无法向外人称道。
如果不是母亲身染重病,王铖甚至想为她们进行奠基,让她们走上武道的道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可这一切在母亲的突然病倒前都成了泡影,王铖知道,他又要再一次失去最疼爱他的母亲。
李氏生病期间,王铖二人每日伺候,有时候王铖出去买药,有时候是李玲凤去。
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老人家病倒,最为麻烦,再加上知道母亲离世的日期越来越近,还有失去孩子的痛苦潜伏在心中,王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有时甚至会向李玲凤发脾气。
他的母亲李氏在清醒时会时时劝解,但王铖此时哪里能听得进去?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子,一时间有了感悟,觉得应该去做什么,但另外一个时间又有了新的感悟,觉得之前要做的事情又不那么重要了。
不变的是感悟,变的也是感悟。
这一日,终于来临。
王铖的母亲李氏早上时咳得非常厉害,王铖从昨晚开始就没有离开过母亲的床,一大早他就让李玲凤去买药煎药,他心里满是颤抖之意,因为今天,母亲就要再一次离开他了。
小时候相依为命,长大后鼎力支持,曾以为,母亲能与自己活到天荒地老,能照顾自己到永远,但当这一天再一次降临时,王铖还是止不住的在心内颤抖,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的寿命给母亲延命,他真的不想失去母亲。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母亲咳得越发厉害,王铖皱眉,发现李玲凤去买药居然还未回来。又等了半个时辰,李玲凤终于回来了,但神情有些狼狈,仿佛很惶恐的样子。
可王铖并没有过多注意,他现在的心思都在母亲身上,即使是重来一次,他也要做的最好,不管什么时候,眼前的人都是生他疼他的母亲。
“凤儿,你抓紧将药煎了,冷温了给母亲服下,之后你也陪母亲说说话。”
王铖声音有些嘶哑,吩咐了李玲凤之后,他又回到母亲的房间。
只是他没有注意,李玲凤此时处在极大的惶恐中,当李玲凤想向王铖诉说时,王铖已经转身离开,进了房间。
王铖陪着母亲说话,足足等了两个时辰,药居然还未煎好。
王铖有些不耐烦了,因为母亲的咳嗽要靠药物才能压住,现在如此咳嗽,让她死前都不得安生。
“凤儿,你在做什么呢?快点将药端过来。”
王铖冲着厨房叫了起来。
“你这么……凶,咳咳咳,做,咳咳咳,什么!”
李氏挣扎着想起来,但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更别说站起身了。
“娘,您别起身了,看咳的又厉害了。”
王铖赶紧扶她起来,在身后垫了靠背。
就在这时,李玲凤端着药走了进来,王铖赶紧接药,但不知怎么得,李玲凤手一滑,药碗居然掉在地上,碗碎了不说,连药也洒了一地。
王铖顿时满脸恼怒,忍不住道:“你就不能好好的弄吗?你这样算什么,发脾气吗?”
李玲凤突然流下眼泪,一言不发,开始捡地上的碎瓷片,但一不小心,扎伤了手指,血如玫瑰一般红,她终于嘤嘤哭着跑了出去。
王铖呆呆的看着跑出去的李玲凤,有心去追,但又担心母亲。
“快去看看啊,咳咳咳,还等什么?”
李氏急得又吐了一口血。
王铖赶紧到了旁边,泪眼婆娑:“娘,您消消气,不要动怒了。”
李氏顺了顺气,突然流下泪来:“娘是不中用了,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口血的缘故,说起话来居然没有了咳嗽。
“可凤儿是好姑娘,自从嫁到我们家,可曾做错过一件事?你不要再提玄儿那件事,那天她是看到我咳嗽又犯了,便给我熬制羊蜜膏,那东西难弄,在给玄儿喂了奶后,她就去给我熬制了。”
“玄儿是我们家里的宝贝,谁出事也没有他出事来的悲痛。不说这事不是谁故意为之,不能将责任推到哪个人身上,就算是有失误,你也不能将气撒在她身上啊。你是我的儿子,虽然这些天因为凤儿刚烈求死你才软了态度,但你心里一直在恨她,你当我不知道?”
一句话让王铖目瞪口呆,戳中了软肋。
他是在一直怪李玲凤没有看管好孩子,如果不是她,孩子就不会出事。但后来他看到李玲凤内疚的样子,看到她七天内是如何以泪洗面,再加上李玲凤有寻死的念头,他便不敢再说硬话,但诚如母亲所言,他心里其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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