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来就尽管来,没有就算了,家里的事要紧。”谢长芝连忙道。
可别开玩笑了,他就客气问问,假得不能再假,能少来一个就少来一个,他可不想混在女人堆里虚情假意,他天生跟女人犯冲,没见他妈现在一提起他就要叫他白眼狼。
“先生,小公子,二爷三爷,饭好了。”没说两句,管家就过来道。
一行人去了饭桌,郭家的饭桌没有食不语的规矩,但也不怎么交谈,有事才说上两句话,没事就安静吃饭,这次饭桌上郭三爷提了句可能要晚上晚点才回家的话,谢长芝点头道:“多晚都没关系,我让小伯给你等门。”
管家姓郭,已年过五十,但不是郭家里的人,他祖辈是郭家捡回来的乞丐,一直在郭家打工,轮到他他给郭家当了管家,他十几岁的时候就成了郭父的心腹,现在跟着郭正源,他在郭家主宅当了差不多三十年的差了,郭正源叫他小哥,谢长芝以示尊重,叫他小伯。
他把郭正源和郭正源以外的人分得很清楚,他在郭正源面前胡来撒娇撒气,但在郭正源以外的外人面前,全握着分寸。
“不用郭伯了,跟警卫处说一声就好。”郭三爷连忙道,他可不敢麻烦老管家给他等门。
这位看着只呆在郭家内宅,可他手里不知道掌握着多少人的辛秘,连跟在老大边上的岳君泰都未必有他知道的多,郭三爷可不敢把他当下人用。
“好,那我跟警卫处说一声。”谢长芝从善如流,在一边的郭二爷似笑非笑地看着郭三爷。
用完饭,谢长芝还送了郭三爷出门,回来碰到要走的岳君泰,他连忙叫住了人:“等会。”
“什么事?”岳君泰转道朝他走过来。
“帮我叫小伯把我要送给岳秘书的礼物拿过来。”谢长芝朝边上的佣人道,礼物是他跟管家一起准备的,管家知道放在哪个位置,他转头又朝岳君泰道:“选年礼的时候给你夫人选了一份,我就不送过去了,你拿回去,帮我跟贵夫人说一声春节好。”
“这怎么好意思?”岳君泰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小公子出手,怎么说都是名贵的东西,去年他送的那套首饰,是他老婆出席重要场合的必戴品。
“你不好意思就别笑,”谢长芝看他脸都笑成一朵菊花了,“我先走,你拿了就回。”
谢长芝去了后面他们休息的主楼,刚出前楼的后门,就见到了手中拿着礼物的管家,见到他,郭伯把东西交给旁边的保安让他送过去,他则跟谢长芝报道:“二爷在先生的书房里。”
“说事呢?”
“应该吧。”
“那我等会再去找他。”谢长芝耸耸肩。
郭伯朝他走近一步,两人距离更近了,他声音稍微放低了点:“三爷是去见外面的人了。”
谢长芝脑子里打了个转,才明白郭三爷是去见情妇去了,他不禁扬了扬眉,“这可真是抓紧每分每秒啊。”
“正求着三爷办事呢,哪能不殷勤?”
“什么事?”
“新地的招标、安人、抬举人,不出意外就这三件当中的一件。”
“搞不好三举齐上,现在人心可大着。”谢长芝调笑道。
郭伯也笑了笑,笑得有点冷。
也是,现在有些人都不知道分寸了,一有了点出息,第二天就敢黄袍加身让人叫皇帝。
郭家这两位从政的,和气的是三爷,但谢长芝觉得从不给人把柄的二爷可能会走得更远一点。
那位二爷谨慎到连郭正源都查不到他什么马脚,三爷就不一样了,时不时出点事让郭家主宅这边给他出钱又扫后尾。
就这德性,能不见着他就笑吗?不给他面子也得给郭正源几分面子。
谢长芝心里门儿清,跟管家说完话就要走,突然想起郭天元的事,他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回头跟管家道:“小伯,天元这两天要回来,我事多没空管,你帮我盯着点,他一回来就送我跟前来,我要收拾他!”
大年三十这天,郭天元总算是回来了,不是抬回来的是走回来的,一脸的苍白,全身瘦削得只剩骨头了,一看就让人触目惊心,谢长芝一看到人,吓得都忘了骂人了,看了看站他面前不敢说话的郭天元,他转头就朝管家问:“怎么回事?”
郭伯最近也忙,看到人他也吓了一跳,把人带到跟前的时候他也刚问出原因,他忙上前道:“天元这几天吃什么吐什么,连喝口水都吐,我叫李医生他们过来了,等会就带他过去做检查。”
“现在就去医务室。”本来还潇洒翘着腿等着怼人的谢长芝放下长腿就站了起来。
郭天元这几天不好过,他本来把唐冠恒的那点破事忘得差不多了,结果唐冠恒过来跟他忏悔,他心软想着人谁能无过,唐冠恒毕竟对他好过,再给人次机会也行,结果他跟人床都上了,才发现唐冠恒在跟他上完床的第二天就跑去旧爱病床边守着去了,这把他恶心得连吐了几天,他嫌唐冠恒恶心,更嫌弃自己猪脑子,他每天都在这种极度的自我厌恶中度过,连喝口水都吐,他本来不想回来的,但回来了,看到了关心他的人,他不禁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出来。
他这一哭,谢长芝就傻眼了,一回过神来气得肝都要爆了,朝郭天元头上就是一巴掌:“哭什么?都回家了还哭!怎么教你的?别人欺负你你不知道打回去吗?妈的,算了算了……”
这个傻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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