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站了有多久,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的身影都有点模糊。他只是望着唐诗,也是一动不动的样子。哎……这个执着的男人。
我也就没有走过去问他,只是从褚墨病房里拿了唐诗的外套,顺便多拿了一件男士外套。
病房里的褚墨已经睡着了,不知道是自己睡着的,还是吃了什么药或者注射了什么。从我进去病房,然后出来,他都没有任何的知觉。
我拿着两件外套,先是经过邬巍然身边递给他一件,他看了我一眼,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也不推辞,将衣服松松地搭在了肩头。我摇摇头,轻轻走到唐诗身边,将她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头。
她仿佛一下午才在这个时候回过了神,看了看我。
天已经开始慢慢地暗了下来,视线都有了模糊点,可是我却是清晰地看见了她眼中浓浓的伤痛,除了伤痛之外,还有隐藏着深深的自责。
我了解,她现在脸上的感情从何而来。只有越过她些微迷茫的眼神,帮她拢了拢领子,轻声说,“进去吧。”
她倒是也听进去了,没有再多的坚持,由着我拉着手往医院里面走。
我带着她经过邬巍然身边停下来了,邬巍然看着她仍是魂不守舍的模样,欲言又止。最终也是紧了紧她又敞开来的领口,跟着走向医院。
唐诗回到了褚墨病房,褚墨却不再病房了。
她像是一下子发现了什么,抓着我的手急急问,“褚墨呢,褚墨去哪里了?”
看见他不见了,加上唐诗这样激动的样子,我也不禁心慌,可是却还是必须镇静下来,握着她的手,“冷静下来,唐诗。褚墨或许只是出去走了一下,不要太担心。”
我看了眼一旁的邬巍然,他点点头,会意地说,“你不要着急,我出去找找看。”
正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走进来的正是令我们都着急着的褚墨。唐诗看见是他,第一个冲上去,可是她也只是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嘴唇抖动着,却说不出任何话。
邬巍然看着她这幅模样,走到褚墨身边,平常都不太见表情的脸上现在满上怒气,他大声指责褚墨,“你怎么能一声不吭地走出去呢!你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为了你变成什么样子了!”
褚墨没有反驳,像是没有听见邬巍然说的话一样,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低头看着还紧紧抓着他手臂的唐诗,眉间皱的更加深了。
“你是谁?”他认真地看着唐诗的发心问。
唐诗听到他这句话,手指抖动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深深看着他,像是要将他看入脑海中一般,眼中是令人不敢直视的悲哀。
然后听见她低而坚定的声音说:“我是你的妻子。”
他又问,“叫什么名字?”
“唐诗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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