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狗自认为自己已经速度够快了,但是当他回到原先的那个弄堂他才知道,他还是晚了一步。
哇狗有点替老鼠感到悲哀,他的血统铸就了他很难在受到侮辱的时候冷静下来——除非像以前那样被绝对的武力压制。但是,哇狗也挺羡慕老鼠的,由于血统关系,导致他无法忍受,必将爆发,但是他那时状态确实大脑非常冷静,以暴力为前提的考虑今后,哇狗也要感谢他这个该死的血统,不然,他们也不能像现在那样的自由。
不过,看来暂时的自由到此为止了。
勒布勒,哦就是那个踩着老鼠的贵族,如今已经没有一个贵族样子了,哦不,应该准确的说是,他还有一个人的样子么?
勒布勒,他的腿,就是那个不久前踩着老鼠头的那只腿,现在已经没有了“形”,他只剩下了“内涵”。啊,多么完美,哇狗都不禁入迷了,老鼠以前在那里练就的一手好刀法,完美的将腿上的皮、肌肉、筋脉都剥了下来,而,看那,腿骨上不带一丝杂物,而那骨膜却没有一点的损伤,在这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而勒布勒那双贵族专属双手,恐怕从来没受过什么折磨吧,但是看着他手上肉片均匀而又剔透的样子,想必,他在老鼠给他“雕刻”的时候那是想到的享受吧!
看那,那表情,脸上的那种刺激感与紧张感,哦!居然在享受了如此美妙的痛苦,居然没有“幸福”昏睡过去,哇狗不得不赞叹,老鼠的手法真神奇。
感叹归感叹,但是哇狗深知现在时间紧急,恐怕他也早有预料,以至于现在已经换上了那身以前穿的衣服,不过,唯独那双鞋,哇狗却不知为何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便涂了点泥便没换。
哇狗看向老鼠,只见老鼠斜靠在墙上,隐蔽在黑暗中玩弄着刀具,先前的那种卑微感当然无存,给人的感受就只有冷酷与杀戮,仿佛他是潜伏在黑暗中的猎狼,不断搜寻机会,逮住猎物就是一口。
“有多少时间?”哇狗给了老鼠一个眼神,也不过多废话,以他和老鼠的默契,只需这一句,就能让老鼠知晓他内心的想法。
“哼!”老鼠冷哼一声,回道,“不是很急,他的舌头已经被我割掉,眼睛也挖了,他是耳朵也搞聋了,本来想就这么欣赏他死去,就在我想了结他的时候。看呐,瞧我发现了什么,这废物居然背后印有死亡追踪的魔法阵,我以为不会有这个东西,这种废物居然也有。我大意了,他已经标记上了我,只要他一死,他家的记忆水晶就会刻印出我的样子和位置。所以我给他留了条小命,他会苟延残喘到今天晚上7点。我估计你的预计时间也差不多吧。”
哇狗点了点头,“嗯”随即有皱紧了眉头“7点我差不多露馅。可是,现在5点了!”
老鼠这时却悠闲了起来:“6点才关城门,反正我们一身轻没什么要准备的对吧?”老鼠这是又看到哇狗的眉头又紧了些,于是继续说道,“我在搞定这个杂碎的时候,后路差不多已经想好了。你想想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我们还能去哪?”
哇狗眉头终于松了点:“你和我想得差不多,只能去那了。现在的首要事情就是去来克赛镇,而我已知,魔动导列车只提前售半个小时前的票,如若我们不赶快出城,那就来不及买票上车了!”
“呵,”老鼠轻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忘记当初我是干什么的了。当年,我出谋,你演戏;你在明,我在暗:你骗财,我杀人;你偷溜,我逃窜。论超前意识你不如我,论速度你也不如我,其实列车票我已经买好了,5点35分开往来克赛,足够你我悠闲出城。”
哇狗已然了解,老鼠还是以前的那个老鼠,就算很久都没出手,但是他终究是老鼠,人之本质不会变,潜藏在他血液里的本性不会变。于是哇狗上前抢过老鼠手里的一张票,便溜进阴影之中走了,只在脑后抛下一句话,“你我先行分开,我还要事要办,办完车上再见!”
而老鼠却也应了句:“我也有事要处理一下,车上再见。。。”
但是他却没有走,而是走到了那不成人样的勒布勒那里,蹲下,将嘴凑到他耳边轻轻的说:“嘿,故意留你这只耳没有搞聋就是为了让你体验最终的恐惧。人之将死,人生而有何异?人之苟活,人死而有何同?你继续忍受痛苦吧,就如此痛苦的死去,就如同你以前对别人干的事一样,啊,其实我盯你很久了,哎坑了哇狗,你以为就你这样子能碰到我?你的死是必然,只不过由于某些原因我今天把他提前了,而我们,必定逍遥永远。这就是你最后能听到的世界的声音,再见。。。”说完,就给了勒布勒耳朵一刀。
然后老鼠站了起来,盯着他微微泛黑的天空,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个仇,我已经帮你报了,现在,我马上来解脱你——我的挚爱,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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