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的小贼,不能见日光,脑子充血的朝前望去,顿时惊得再次没有言语。
程坤身着白色浴衣,胸膛聊赖的敞开,双脚岔开的正坐床尾,他抱着自己的手肘,手指上捏着一根粗粗的雪茄,头发湿漉漉的带着微微的卷曲,发梢的水滴沿着脖颈而下,大开大合的五官正正经经的摆在那里,深眼黑的勾人魂魄,他笑了一下,鼻下唇边留着黑色的胡渣。这哪里是上海那个斯文儒雅的男人,佳僖闷闷呆呆的望住,程老板的野性一览无余。
斯文儒雅在丛林里是不奏效的。
程先生弹了弹烟灰,收起精光的笑意,面目森然的起身,当胸抓起佳僖,朝一旁的女人点点头,女人识相的退了出去,顺便送来一道飞吻。
84.怒火质问
自重遇干爹,佳僖时时刻刻都是低眉顺眼的,没那个胆量去正式对方的眼睛。如果她早一刻敢于正式他,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吃惊。
程坤揪着佳僖胸前的衣料,睫毛黑长,眼窝很深,强力的目光能射穿人的胸口。
就这么一眼,她已经无所遁形。
佳僖薄薄的胸膛,裹着连体的布料,灰色斜纹布料长而大,足够把她的身体严密的包裹起来。只是干爹这么不客气的揪着,裹胸布压迫着她的胸腔,她屏着呼吸忍耐好一会儿,随着对方的牵扯趔趄的倒向旁边的浴室。
浴室上下贴着白瓷砖,黑水泥勾缝,程坤一把抓下蓬蓬头打开掰开水龙头,将佳僖那么一推,佳僖委顿坐倒在地,铺天盖地的冷水倾洒下来,布料吸足了水份粘到身上。
程老板将她喷了好一会儿,关掉水龙头扔掉手里的东西,继续慢悠悠的抽烟,只是眼神里怎么也藏不住凶狠。
热吗,热就好好洗洗。
佳僖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扯下脸上的面巾,仰头望向男人,低低的唤了一声。
程坤盯了她数眼,浓黑的剑眉皱得能夹死苍蝇,他用鼻子哼了一声,抬腿阔步的往外走去。佳僖起来抽了条干燥的毛巾,大概擦了一番跟出去,程老板背身弯腰从小冰柜里取出一瓶洋酒,用牙齿咬开瓶塞,倒上两杯澄黄的酒水,又去外间拿来冰桶,朝大口玻璃杯里丢进几块冰。
独自站在棕色的五斗柜前呷了一口,程老板自顾自的走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抿着唇压眉紧盯着佳僖,佳僖识相的取了酒水走过来。
湿淋淋的布料贴在她的身上,完好的勾勒出所有的曲线。
她剪了个齐耳的短发,以及短刘海,刘海微翘的横亘在弯月眉之上,两年了,她不是没有变化。相反,变化的非常明显。杏眼拉长,不再那么无辜充楞的圆润,饱满的圆脸仍旧维持着鲜妍,两颊处呈现出更利落的曲线,小麦色盈亮肌肤让她更成熟,属于灵魂上的成熟。更多
她在他面前总是无害的,在床上又是娇嫩非凡的,面前这张安静且显露英气的脸,让他深感陌生,随之而来便是更大的怒火。
程坤饮了一大口冰酒,心道她从来没有让人一见钟情的相貌。
只是此刻的小曹,却拥有让男人再见倾心的能力。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是南是北,是东是西,在做什么跟哪个男人做,竟让这东西竟然就长成了这个样子!
程坤压着滔天的怒火也不得不承认,她会变得更好,而他已经摔入了谷底!
你很好。
干爹仰着下巴对佳僖断言,语气中不无嘲讽:这么长时间音讯全无,我海以为你死到哪条臭水沟里了。你坐吧。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佳僖依言坐下,抿唇垂眸的端着酒杯,接下来空旷的房间陷入长久凝重的沉默。有什么迫的佳僖主动开口:干爹,对不起。程坤两腿交叠着,晃着手里的酒杯,两眼射向头顶斑驳的天顶,冷然哼笑一下:如果一句对不起能解决所有的事情,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太简单了么?他要指责她的事情太多,一只手哪里数的过来。
佳僖起身同他碰了一杯,干爹没动,是她自己送过去碰的,接着一口饮毕:如果我能为你做什么事,我一定竭尽全力。程坤仰头哈哈朗笑,朗笑里没有笑意,忽而一转头盯视过来:你也学会说大话了!佳僖浑身的皮毛这里比刺一下,那里被切一刀,很是不好受,自动给自己蓄了洋酒,酒水烈烈的灌入喉咙,胸腔顿时火辣一片。程坤放下酒杯,长手一伸捏住她的下巴,大拇指在滑腻的皮肤上刮动:先不说那些有的没的。我问你两个问题。
85.吃下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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