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吗例如他有没有说什么话有没有发出什么动静或者呻吟过”
女人摇摇头:“反正我没听见,我睡觉还算轻呢,要是听见我肯定醒了。”
“都怪我,早把爹送医院就好了。”村长儿子抬起头,满脸泪痕。
“那也不能怪你呀,不是没有交通工具吗”女人安慰着。
“不行,咱们得报警了,村长死的太蹊跷,必须找警察尸检,怎么好端端的人,说发疯就发疯,说没就没了呢这总得有个说法啊”
“找警察有啥用王凤才就这么没的,警察来了说是心梗。”
“王凤才也是这么没的”我问。
“是啊,晚上发病,乱扑乱咬,第二天睡睡觉就没了,这样一看跟我爹就是一样的嘛。“
破军眉头紧锁:“那就更应该报警了。”
村长没了这在七囚村可是爆炸性的新闻,虽然天还没亮,但很快便聚集了一院子的乡亲。破军带头给大家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式,包括王凤才与村长的病况,最后村民们一致赞成先报警。
但在七囚村想报警可没那么容易,村委会的电话就是个摆设,想找个有信号的地方就得下山。
最后,几个男人自告奋勇准备下山报警,我和破军自然加入到了队伍中,可走到村头的时候让人最绝望的一幕出现了。
那条我们来时的路布满了碎石,像是塌方了一样被堵得完全没办法行走了。
“我靠,在玩儿我吗”破军一拍脑门儿气愤道。
“怎么会这样这也太巧了吧你们这儿总发生这种事情吗”我问。
“不是的,我们这儿山体确实容易坍塌,但还不至于这么巧,上次路被碎石封住还是两三年前呢。”
“那最后怎么解决的”
“军民一家亲嘛,我们村民从上往下清理,武警从下往上清理。”
“太邪门儿了”破军自言自语道。这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破军,我想起来了,报警电话没有信号的时候好像也能打通,手机不插卡我记得都能打通的。”
破军反映了一会儿:“对哦,好像有这么回事儿。”
我立刻掏出手机,按下了110,等了半天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好像不行。”我有些失望。
破军不气馁,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了出去。
我和几个大哥满眼希望地看着他,片刻后,破军激动道:“通了通了”但听着破军跟警方的对话,我又眼前一片黯淡。
“喂,是警察吗啊我说是110吗哎呀,这杂音好大呀,您好,我要报警,能听见吗喂我说,我要报警啊喂您大点儿声,我听不见,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啊,我们是七囚村,这边山路被碎石堵上了,唯一的山路,喂我说的你都听见了吗”破军声嘶力竭地喊着。
“不管你听没听见啊,我再说最后一遍七囚村出人命了,而且的路被落石堵上了,村民出不去,赶紧派人来营救”
挂断电话后,破军就好像刚从难产的生死关头挺过来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太费劲了,打通是能打通,根本听不清说的什么呀”
正说着,一个人影从村子那边跑了过来,看样子慌慌张张的。
等对方跑近,我才看清,这是今天村长家院子里坐着的男人之一。
“二木,你干啥呢疯跑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疯了呢”
那个叫二木的人一边喘气一边说道:“快,快回去看看,大大金子也犯病了。”
大大金子也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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