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开始成为下意识的行为。
但够了,一切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他不能总是做那一个……等着被抛弃的人。
抬起头,对上张秋醒那双泛红的眼睛,他晃了下神,语言还没有组织好就已经提前从嘴巴里面飘了出去,“很抱歉,以后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打扰你了。”
“还有暑期补习,就先停下来吧,大家都需要一段放松的时间。补习费……我会叫我家老头打到你的卡上。”
他顿了会儿,点头示意,“那我走了,再见。”
算是成功了吧?张秋醒坐在位上,看他的背影从一道剪影,模糊成一抹白点,再到最后,化为虚无。
眼睛盯着一个方向太久,会干,风一吹,难免冒出几滴泪来。
张秋醒摸出纸巾,她没有哭,这只是生理泪水。一滴,两滴……控制不住的生理泪水越擦越多。
算成功了吧?遇到拒绝,他的冷静、他的成熟,都带着她的影子。
*
南方的九月天又叫秋老虎,热浪不减反增,更可怖的是,空气中不带有一丝的风,呼出去的气凝固在同一地方,等着其他人再吸进去。
开学报道第一天,不需要强制穿校服。张秋醒换了条蓝白混色的牛仔短裤,上身穿了件绿色短袖。暑假的后半段,她几乎天天闷在家里,偶尔出去一次买菜也是赶着太阳还没有完全冒出头的时候。
跟其他疯了一个暑假的同年级学生相比,甩动马尾走路的张秋醒可以用白得扎眼来形容。而且以前看上去单薄瘦弱的她,暑假也囤了点肉,脸蛋圆中带尖,笑的时候,眼角眉梢皆是风情。
白间侧头看了眼旁边的陈炎燚,合着这段时间火哥脸上的肉全都转移到张秋醒身上去了。
“白间,白间……”刘盲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蛋涨红。
“干嘛呢!”白间非常嫌弃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可就算这样,也没有甩开,“你就不能小声点吗?”叫那么大声,万一引来了张秋醒怎么办?
刘盲是一根管子捅到底的性子,当中曲曲绕绕也没想那么多,他在缓过神后,交代道:“刚刚我看了下分班表,咱俩还在同一个班。”
“哦?”白间挑眉,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不是什么高兴的消息,下一个。”
“下一个……”一根管子捅到底的刘盲也遇上了堵,他嗫喏着,眼睛瞥向旁边的陈炎燚。
不用说,白间就猜得到,下一个绝对是比这个还要糟糕的消息。
场面就这样很神奇地安静了下来,刘盲忽然被人踢了一脚,很轻,说是踢还不如说是为了唤起他的注意力。
他抬起头,见没什么表情的陈炎燚淡如止水地对他说道:“知道我在哪班吗?”
这还不如在他背上挥舞几巴掌来得痛快。
“嗯。”知道陈炎燚在哪班很容易,他刚站在分班表前就听到有人大声喊:“哎呦!陈炎燚竟然考进了五班。”
年段把高二分成了十个班,一班到五班是文科班,六班到十班是理科班。这其中,五班和六班又被称为火箭班。
因为教有规定,为了让学生不因为所谓的成绩受到歧视,所以火箭班之类将成绩好的学生聚集在一起的班级不被允许。
但为了升学率着想,学校是表面答应,背地换套执行。火箭班还是精英班只是个称呼,将成绩好的学生聚集在同一个班级,间或塞在几个平时表现乖巧或者看起来读书有潜力的学生,也算是按规定行事。至于火箭班这种称号,也只是学生在背地里叫叫而已。
陈炎燚的成绩,刘盲心里有数,就算火哥天资再如何聪颖,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赶上人家努力好几年,脑子还不错的人。
他能进五班,多半是学校看他半个学期内态度转变,成绩进步飞快的良好表现。
若是跟之前的火哥这样说,怕他会兴奋地在原地直转圈圈,但是现在……
刘盲云淡风轻垂下头,踢弄脚边的碎石,“火哥,你在五班。”
没人敢恭喜他。
良久,他们才听到旁边传来声轻轻的“哦。”
一滴水掉在湖里都会掀起阵阵涟漪,但现在的陈炎燚,却比湖水更让他们看不透。
白间有些后悔之前跟张秋醒说的那些话,她的温柔,就像□□,一点一点渗入陈炎燚的骨髓血液,等到回过头来,想停下的时候,才发现——
他早已经无药可救了。
张秋醒站在分班表前,从上往下找着陈炎燚的名字。刚才还没来的时候,她便听到有人说陈炎燚考进了五班。
耳听为虚,她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班四十五个人,一号张秋醒,二号王文若,三号……眼睛从一个一个或陌生或熟悉的名字扫过,可还是没有出现他的。
张秋醒有些着急,视线也跟着快了起来。
“秋醒!”旁边有人唤她。
张秋醒此时分不出半点多余的心思去理会,她胡乱嗯了两声,害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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