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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起的水花溅到碧波亭的石柱下端。学子都是知足的,没有人会因为别人比自己厉害而放弃努力,总是想着,有那位的一半好也行,若是实在赶不上,便会想一半的一半,如此下去,倒是没有什么可以努力的地方了。一只大刀螳螂把它的翅膀极度地张开,直立得就好像船帆一样。螳螂将身体的上端弯曲起来,样子很像一根弯曲着手柄的拐杖,并且不时地上下起落着,似乎是在坐立定跳远的动作。那一跃,本来光彩照螳,本来那只小小的甲壳虫难逃它的两把大刀,结果不知哪儿来的巨浪,将努力了半天的螳螂掀翻了。
甲壳虫扑腾两下翅膀,飞走了。
【这位姑娘难道是神仙吗?】有人会发出这样的感叹也不足奇怪。
菱气指很难练,和普通的指法不同,它不是实用的战斗招式,而是专门用来练习操纵菱气的一门锻炼功法。若是菱气指达到了九层,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不光是天赋,更是灵性,对菱的操纵性。
在场的练家子都是了解要操纵菱气是如何的难,就如同要把鸡蛋立起来那般。头疼的是花魁好端端的弹琴就弹琴罢,现在出来了,她本不可以不出来的,她出来做如此,就像是在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不过,花魁的下一句将大家猜忌和惊悚的心都降到了地面。
【我不过是扔下去一块石头,逗逗你们呢。怎么,都没看出来么?】花魁无辜的看着诸位,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她摊开自己的左右,里面是好几颗小石子。
大家长嘘一口气,还道是碰上了什么绝世天才,莫不过是一堆入玉境的小菱修没有看到花魁手中捏的小石子,当然天色漆黑也是一定的原因。珞小玉和梅玲玲是最提心吊胆的二位,可不是,若是被这琴仙一般的女子还超了修为,她们还有活路吗?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樱小姐是什么绝世高手呢!】梅显祖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道,突然又发觉自己的动作很没有男子气概,于是用低沉的声音咳了一嗓子将自己的猜疑说了出来【樱小姐......嗯......莫不是想入我神谕宗的雅舍?】
花魁颔首笑靥如花,回道【正是】
【哦~】众少年都有意无意的发出了这般的一声。花魁皱了皱眉,这声音寻思有些嘲讽的意境。
【几位有什么直说吧,姑娘我只在这小地方混的熟络,若是有什么言语不当,几位还请多包涵】花魁的面色突然严肃起来,那一皱眉和一抖袖子一提的动作简直让人拍案叫绝。
巾帼,珞小玉率先想到是这个词。
少年们面面相觑,嘘声的理由是有的,但是不大方便说就是了。梅玲玲见正是拾回点面子的时候到了,于是尖声锐气的对花魁指手画脚的说道【这还不明显吗?雅舍,那是培养小妾的地方。你要去那种地方,那明摆着是要混迹啊。往后江湖上大有作为的男子,正妻也必然决然是武林高手,从上往下排,雅舍的小妾往往都是排在最末的。我记得,我父亲的十八姨太,就是雅舍出来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小妾,没有修为没有天赋,弄点琴艺书画,往后也好得活路些】
想来今日也是这梅大小姐的生日,若是给她难堪,也不合场面,花魁冷静下来,就算是那席话真的是瞧不起她,她这辈子也不差这几句。从龙城洛家到坊山珞家,天下人还是天下人,还是以实力说话才是正道。月光如流水,滴在湖中荷叶上,滚作一汪晶莹的水滩,一时间又难以回到湖中。
【叨唠了】花魁说了两个字,转身拂袖而去。
少年们又奇怪了,这时代只有男子会拂袖的动作,怎么女子也会做如此粗犷的动作,而且是如此神仙容貌的女子。不,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梅显祖的眼睛发热了,他已经如一头已经发现配偶的雄狮,就差把雌狮压在身下交欢了。
【若是对那花魁上心了,与你爹说,我们珞家和梅家反正时代交好,我们这代互相看不上眼,下一代再做个娃娃亲便是了】珞小玉趁着那些男子望着花魁离去的时光,摇了摇同样神色的梅显祖说道。
梅显祖摇了摇脑袋,好不容易从那花魁的背影上移去双目剪影,回身发现冷落了珞家大小姐,忙赔不是【珞小姐乃我梅显祖的知音,一眼便瞧破了咱的想法,这样,若是我能娶得此花魁,日后珞小姐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提。上刀山都在所不惜】下火海他怕,小时候差点被他妹妹把命根子烧没了。
珞小玉心中暗道这家伙都已经像一头发情的种马那般蹭门板了,谁都看不出来。鄙夷归鄙夷,腹诽归腹诽,脸上还是得戴着微笑嘴上还是得客气一句【那便祝梅大哥马到成功了】手上的酒杯向梅显祖举了举,意思是先干为敬。
喝了一口狂喷,珞小玉细细一看,才发现是拿错了酒杯,自己的酒杯是装的茶。她珞小玉不会喝酒,也不会有人向她敬酒。
【失态失态】......
这个夜晚有点长。
后半夜。
不少人都和梅玲玲道别打道回府,珞小玉回去的时候嘴里打着哈切,心里想着明日是要睡到太阳晒屁股。
院子里就剩下了两个人。
【神谕宗远吗?】梅显祖坐在长亭中,看着倒影了破碎的月,波光粼粼的湖面,问自己的亲妹妹。
【不远,十里地】
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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