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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时分,惧天诅来到了城门外,这是他与惧锟约定会面的地方。
城门口有重兵把守,检查着来往行人,他一出城门就直奔离城不远外的小树林,躲在一棵大树上,城门口的情况一览无余。
十几分钟后,一个灰袍人从城门出来,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出城门后,先是左右望了一眼,然后也直奔小树林而来。
惧天诅观其身形,猜出这就是惧锟,赶忙跳出来,与其相认。
惧锟看见是他,道:“天诅,你来得早哇。打听出什么消息了吗?”
惧天诅道:“嗯,那守将说,多鸩好似有急事一样,昨天晚上就匆匆忙忙走了。你呢?”
惧锟摇头道:“没有,他走得很隐蔽,城里没人知道他的消息。”
惧天诅道:“好,看来我们要快点追了。走,咱们先去城里买两匹快马。”说着就要动身。
但惧锟好像没有这个意思,立在那里不知道还想什么。
惧天诅奇道:“怎么了?”
惧锟道:“之前在矿区里,你和我说,葬了姜先生的头,直接杀掉多鸩就可以了。后来我在城中调查时,又想着,若是杀了多鸩,那管家会不会知道?知道后又该如何对付咱们两个?”
惧天诅道:“放心吧,凭咱们俩的实力杀他妥妥的。只要在离王府远一点的地方,荒郊野外的,谁能知道?”
他见惧锟点点头,又道:“况且咱们之前已经杀了他一个人,现在多杀一个又何妨?他本来就不会对咱们善罢甘休,就是让他知道了,那也无所谓。”
惧锟叹了口气,道:“你是魔王之子,他怎样对你,你当然觉得无所谓。可我不同,我们这脉势微,如何能挡得住他的怒火?”
惧天诅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咱们一回到王府,我就向大长老说一下,让他暗中帮助一下你们这脉,如何?”
惧锟道:“你这既然这么说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当下二人都不再迟疑,赶快去松城中,买了马匹,驱马去追多鸩。
虽然多鸩只走了快一天的时间,只要快马加鞭还是可以赶上,但二人仍是每人各买两匹快马,交换着骑,毫不停歇地追着。
当黑夜覆盖大地后,天再一次明亮时,惧天诅二人登上一座不高的山岗,举目前望,只见在远处有一个黑点。
惧锟祭出元器,使用灵魂空明,眯眼使劲一瞧,隐约可以看见那是一个穿紫色衣服的人。
他道:“那应该就是多鸩了,咱们没走错路。”
其实,行省内有许多险境,若是能避则避的话,回王府的路并不多,这一条是最宽敞的大路。虽然明显一点,但多鸩既是王府魔使,自身又有五阶巅峰修为,自然不屑走那些小路。
因此,惧天诅他们才能不走错路,这样飞快地追上他。
惧天诅道:“既然这样,咱们就不能跟得太紧。”
惧锟道:“我觉得,也不能在这大路上杀他,还是先将它引到一些僻静的树林之类的地方。”
惧天诅道:“嗯,说的有理。对了,你不是会暗器吗?我也练过一段时间,咱们就这样引他过去吧!”
·
多鸩独自骑马走在路上。
此时天上的层云难得的散开,但却露出来似火烈阳,讲他烤得好不自在。
偏偏这一段路又是荒凉至极,附近不说可以避凉、讨水的人家,就连一片纳凉的树林也没有。
他身下的马匹也被晒得不行,哼哧哼哧的走不动路,就算他扬鞭催动几下,也依然是慢吞吞得走着。
他骂了一声畜生,却舍不得一拳打死它,因为他更懒得自己走,只好骑在马背上,挨着酷暑前行。
那天晚上,他在松城将军府中刚睡下,就接到了王府中的飞禽来信,没有说是什么事,只是让他速速归去。
他见了,匆匆辞别守将,借了一匹快马,就火速上路了。
没想到一路都挺顺的,他以为这样再走两天就可以到王府了,没想到来到这个路段,碰上这个鬼天气,让他心中火气十足。
他对这天无可奈何,别心中憋着气,想着:等一会儿遇到第一个村庄,直接灭了,谁让他们不早点出现!
他正这般嘀咕着,突然从左侧传来一阵破空声,好像一个石子打来。
他反应不慢,赶忙祭出毒龙棍要打落那石子。
谁料那石子后面又飞来一个,击在之前这个,两下飞开,竟让他扑了个空。
他看那石子,竟然是打向马的左侧两条腿,赶忙挑出毒龙棍,将前面打前腿那颗顶飞。
但如此一来,他就顾不到后面那颗了。
只见那颗石子击在马的左后腿上,也听不见什么声音,直接穿透。
那马仰头嘶叫,痛不可当,后腿一软,直接坐倒在地,然后轰的一声,整个摔在地上。
多鸩见势不好,在马倒之前,已经跃起。
他身在半空中时,又有两个石子打来。
他挥棒打掉一个,避开一个,落在了地上。他叫道:“何方宵小?快给老子死出来!”
这附近极为荒凉,但说不定有些强人出没,看见他的马匹和衣物,认为他是一只大肥羊,起了歹心。
但他环视四周,连没有一棵树都没有,哪来的人?就算是偷袭,也应该有什么遮挡物。
就在他观察之时,又有两颗石子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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