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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锟匆匆离开密林,也不敢走大路,绕小道回了王府。
而罗德在林中寻了十几分钟,根本找不到惧锟的踪影,只好无奈地离开了。
他心中想着,若是回去和管家说,本来与多鸩会头,结果多鸩被人引走,最终被杀了,而自己没有及时救援,肯定会被怪罪不轻。自己实在没有必要为一个死人受这些罪。若是说,自己在大路上一直没有等到,见天色已晚,只好先回了王府,这样一来,死无对证,谁也不会怪到自己头上。
他主意已定,笑呵呵地走到约定会面的地方,想着等到天色晚些再回王府。
后来他又想:自己毕竟已经逼死了惧天诅,若是说,在路上碰见他,最终杀了他,或许还是一件大功劳。
他想到此处又不禁阴测测地笑了起来。好在这时路上并没有其他人,不然谁见了都会暗骂一句神经病。
他抬头又看了一下太阳,骂一句,心道:看这太阳还热,不如找个阴凉的地方先睡一觉。
但举目四望,并无什么遮阴纳凉的地方。他灵机一动,挥拳在地上刨了一个坑,然后祭出自己的锁链来,盘成一个盖子,罩住土坑。
这倒不失为一个睡觉的好地方,他翘着二郎腿,在里面舒服地躺着,然后渐渐进入了梦乡。
他睡着睡着,突然感觉肩膀一痛,赶忙坐起身来,推开锁链。
往肩膀上一瞧,竟是一个蝎子用钳夹住了自己。他用手生气地打开,那些蝎子在地上摔成一团肉泥。
此时,他突然感觉周围的景色暗了不少,抬头一看,原来日已沉西,染出朵朵火烧云,不由得让他想起那次与兄弟相聚喝酒,喝到兴头上,他们的脸色也是这般火红。
他站起身来,收了锁链,拍拍身上的土灰,喃喃道:“已经快到晚上了,怪不得这些蝎子要出来活动。”
待辨清了方向,大步朝王府走去。
在此地要到王府,若是骑马,怎么也需半天时间,但罗德双腿奇长,又已是六阶修为,速度早超过了骏马。不到两个时辰,天还没完全黑的时候,就已然望到了王城。
他大为欣喜,三步并两步,一溜烟儿进了城,跑回了王府。
到了王府门口,他突然停了下来,整理一下衣冠,恭恭敬敬地踏进王府的门。
他一进王府,看到一人,当下就傻了眼,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他逼得跳下悬崖的惧天诅。
惧天诅见到他,笑道:“哟,这不是罗德先生吗?今天你回来得可够晚了呀!我们在这恭候多时了。”
原来,当初惧天诅看见悬崖时,心中就十分高兴。他一跃而下,回头望时,直到看见不了罗德的身影,才开启嗜战化,张开双翅,缓缓地落下来。
那峡谷下面是一条湍急的河流,他挥舞着翅膀,沿着河流两边陡峭的山石,走了半个多时辰,才走出了山谷。
河流出了山谷,渐渐平缓起来。
他见河水清澈,就下河游泳,顺着水流直到遇到了人家。
他买了两件衣物,问清方向,也顾不得日晒,赶忙返回了王府。
他到王府后,一进门就碰见了惧锟。
惧锟没有被罗德追住,最先回到王府。此时,他的两条胳膊已经接上,涂上了药膏。
惧锟见他平安归来,大喜过望,忙问他是如何脱身。
惧天诅半真半假地说了,其中自然免不了一些添油加醋。
最后,惧锟问他该如何处理罗德。
惧天诅想了一下,决定让大长老派人,在王府门口等他,来个守株待兔。
他笑道:“嘿嘿,半路劫杀魔王之子,这可是个不小的罪名!”
然后,惧锟给了惧天诅自己在王府中的住址,两人便分开了。
虽然之前遭此大变,但幸而劫后余生,惧天诅仍是兴冲冲地跑到元器堂,二话不说,先叫了两个效力于大长老的七阶供奉。
那两个供奉在王府中已有几十年,自然知道大长老对这个惧天诅疼爱有加,况且后者说的那个事情确实挺大,当下由不得迟疑,就随他去了王府门口。
惧天诅一路上不敢停歇,自然比罗德呼呼大睡一觉,先来回到王府。
他与两个供奉,在门口等了不到十分钟,正好瞧见了罗德慌慌忙忙地回到王府。
这些事情,罗德当然不知道,但也不相信惧天诅有神人帮助,只是一个劲儿的揉眼睛,心想或许自己还在睡觉没有醒来。
两个供奉见罗德的滑稽样,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惧天诅也笑道:“好了,还请两位将他带到元器堂,一切后果我来负。”
这两位供奉的个子还没有惧天诅高,却都是骨瘦如柴。
位于他左边的供奉道:“少爷哪里的话?这点儿小事,交给我们两个就行了,哪用得上少爷您来担责任!”
两人皆不再废话,上前一左一右,将罗德的胳膊拿住,压在地上。
罗德刚想反抗,却不想两股比他雄厚得多的元力从胳膊上传来,一旦他用力过猛,恐怕先废的就是自己的两条胳膊。
两位供奉还嫌麻烦,直接元力一怼,将他震晕。
惧天诅满意地点点头,正要招呼着回元器堂,突然从王府里面来了两路人马。
一路当先的人,身着紫袍金边的元器堂长老袍,身后站了五六个人,个个气息不亚于惧天诅身后的这两个供奉。
而另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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