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子心里埋怨:小山哥和叔先生又意味深长地微笑对望了……
不甘成为「电灯胆」的韧子主动开口打破沉默:「下雨呢,小山哥也晨跑啊?」顾晓山笑笑:「是啊。」
叔敬仪也开玩笑:「也不怕路滑摔着了?」
顾晓山笑道:「这是我的地盘,我总要巡视一下的。」
「怕遭贼啊?」叔敬仪笑,「哈哈。」
「是啊。」顾晓山笑,「哈哈。」
韧子依然感觉到气氛的古怪,但又依然毫无头绪,只得自己生闷气。
顾晓山拉着韧子的手臂,将他牵到门廊下方,说道:「你不怕雨淋着吗?」
韧子的手臂上能感受顾晓山手掌的力度,一颗心怦怦跳的。他看着冒着小雨来跑步的顾晓山——雨不算很大,不至于使顾晓山狼狈,但又让顾晓山额前的发丝湿润了,显得更黑,贴在额头,显得额头更光洁雪白——小山哥真好看啊。
叔敬仪看着韧子痴痴凝视顾晓山的傻样,真是「甘拜下风」。枉他大冷天的露了那么久的胸部,敢情还不够人家顾晓山一根手指头有吸引力!真是枉费他白剃了那么多天胸毛。
顾晓山笑着问韧子:「吃早饭了没?」
韧子愣愣地摇头。
顾晓山笑道:「我带你吃早饭吧。免得将你饿坏了,郁世伯就要埋怨我招待不周。」
韧子跟顾晓山走去了酒店餐厅用早点,叔敬仪也不要脸地跟着去蹭吃的。韧子一直对此不太满意,又想起昨天老哥的谆谆教诲——「如果顾晓山看中了这一款,那就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可要盯紧些,别叫人截胡了」——韧子终于鼓起勇气,厚着脸皮提出了自己的不满:「你怎么老跟着我们啊?」
此言一出,叔敬仪颇感意外地愣住了。
顾晓山也挺意外的,但也很快反应过来,心想如果不是下雨天,估计得放个烟花。
叔敬仪便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哦,对不起,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啊……呃……」韧子也怔住了,似乎立即陷入了愧疚的情绪当中。
顾晓山哪能让叔敬仪这招「卖惨博同情」得逞,便立即笑眯眯地说:「就算是朋友也不能天天蹭吃的啊。你这一天天早饭跟咱们吃不给钱的,我心里可疼了,不过也不好意思说你。」
韧子心想:小山哥还真抠门儿呢。
叔敬仪正想说什么,顾晓山估计叔敬仪肯定能说点什么圆回来的,哪能给他机会?因此,顾晓山便又截口道:「行了,行了,之前的事儿就算了哈。我和小韧子去吃早餐,你就自便吧。」
说着,顾晓山拉着韧子就走了,脚步快得要起风。
韧子被拖着走了好些距离,才回过神来:「为什么叫我『小韧子』?」
顾晓山一愣,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事实上,如果韧子不专门提起,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小韧子」这三个。顾晓山想了一下,觉得这个称呼还挺有趣的,便一笑:「怎么?不高兴呢?」
韧子便道:「当然不高兴啦,听起来跟太监似的。」
顾晓山也怔住了,他真没往这方面想,又被韧子的思维给逗笑了:「我以前也叫你『韧子』啊,这不差了一个字而已么?」
倒是韧子过不去了,反驳说:「你别不服气!差一个字也差很远!我管你叫『小山哥』挺好的,可我喊你『小山子』可还行?」
「行啊,」顾晓山坦然道,「你爱喊我啥都行。」
韧子心里冒出的第一句是:那我喊你老公可还行?
这话在心里冒了个头,韧子就头顶冒烟了,简直不敢细想,自然也不敢说的。
二人到餐厅坐了下来。经理也挺贴心的,见二人淋过雨了,就给二人递了热毛巾。韧子确实心不在焉的,差点把热毛巾当热馒头咬了。顾晓山一边用热毛巾擦脸,一边笑道:「怎么?还气呢?」
韧子摇了摇头,心想:小山哥一直把我当弟弟看呢,是不是我老叫他「哥」的缘故?其实咱们同辈的,凭啥我老喊他哥呢?
韧子决定把这个观念给掰过来,便说:「对啊,凭啥你喊我小子,我喊你大哥呀?」
顾晓山真没想到韧子纠结这个呢,便笑了:「你还真的涨脾气了?以前都是你自己这么喊起来的,我可没非要做你的大哥。」
顾晓山这么一说,也是挺有道理的。可韧子决定不跟他掰扯道理,索性闭着眼不讲理了:「是吗?那是我还小!我现在觉得不对,我和你不是平辈吗?这样喊,生生把我喊矮一截了,我不服。」
顾晓山笑:「行呗,行呗。那你要喊我『小山子』呗?」
「那、那倒不要。」韧子也不想把对方喊成太监,想了想,就说,「你也不用改口,依旧喊我『韧子』。我嘛,就喊你『山子』好了。这样就平等了。」
「行啊。」顾晓山答应得很干脆。
干脆得让韧子都有点意外,真没想到顾晓山还真不摆「哥」的谱儿啊!
其实,称呼这种东西来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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