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传宗像一个哥哥般,慈祥地抚摸了一下珍珍的头,突然才想起自己带的包。便起身去拿自己的包,把里面的一些零食都分给了姐妹俩。
姚珍珍有些不敢接过零食,经过姐姐的劝说,才缓缓伸出手接过零食,心里的喜悦却跃然脸上。
两盘菜,吴传宗认得其中一盘是山上采来的葳菜。他老家就有这个。另外一盘是鸡肉。看着这两盘菜,他心中泛起酸酸的感觉。
“娣妹家里也没什么吃的了,养了几只鸡,她们都不舍得吃,说是给奶奶补身体的。今天你过来才杀的一只。另外只有这山中采来的葳菜了。”看到吴传宗一直发呆,董叔忙上前解释道。
“董叔,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这俩姐妹确实太让我感动了,我和她这般年纪的时候,都不及她的十分之一。再说了,这葳菜要在城里,卖得比肉还贵,有钱人想吃都吃不到的。”吴传宗又打了个哈哈道:“这可是好东西啊!”
董叔似乎也能感受到吴传宗真没有嫌弃的意思,就谢绝了姐妹俩留下吃晚饭的好意,先回去了。
吴传宗不想让姐妹俩感觉到自己嫌弃,就主动拿起了筷子坐了下来准备吃饭。
“你奶奶呢?怎么不叫过来一起吃?”他才想起俩姐妹还有一个奶奶这事。
“小宗哥,我们先吃吧,奶奶生病以来就一直在床上吃饭的,等我们吃完了,我给她端过去是了。”姚珍娣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眼中似乎闪着泪花。
“我想看看她老人家可以吗?”吴传宗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眼里似乎有粒沙一般。
姚珍娣俩姐妹也没有说话。屋内一片死寂!
“我给她老人家买了一套衣服,不知道合不合适。”吴传宗不喜欢这样的死寂,主动打破了这种气氛。起身走向自己的背包,捣鼓了一阵,拿出了一套老年人的衣服。
俩姐妹还是没有人说话。
最终还是做姐姐的做主,低着头走到了吴传宗的跟前,领着他走到了一个木板隔开的房间里。
隔间里没有窗户。很暗,也不通风。到处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嘀哒”一声,姚珍娣随手在隔板后面的墙上拉了一根线,屋内的白炽灯亮起,黑暗的屋内充斥起了昏黄的光线。
隔间内陈设简单,也没有什么家具,从隔层上吊下来两根绳子,中间挂起一根木棍,上面琳琅满目的挂了不少衣服,大都是打了不少补丁的衣物。上面盖了一张薄膜防止灰尘。
一张不大的床上躺着一位庞眉皓发的老人,被子上也全是补丁。床头的位置放了一张明显不是正牌木匠做成的小柜子,四个脚歪歪扭扭的,上面放着一幅碗筷,和几盒不知的药。估计再多放点东西这柜子准会塌。他不禁感叹这木匠太水了,就这手艺,还不如自己呢。
“阿不!”姚珍娣叫了一声,走到了床跟前,扶着老人家斜靠在床头。接下来的话吴传宗也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奶奶,你吃饭了吗?”呃……吴传宗突然感觉这称呼似乎有些不妥,这么叫,那自己岂不是她孙女婿了?忙改口道:“阿婆,你吃饭没有?”感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幸好这光线不是很好的,要不就让这俩姐妹看到他的囧样了。
他突然间感觉姚珍娣好像身子僵直了。可惜只看到她的身影,无法看清脸是什么表情,估计是被自己的这一称呼吓着了吧。只能埋怨自己,没事去吓小姑娘干什么?
好一会,那娇小的身躯才动了一下。继续帮老人家梳理着。
“小宗哥,奶奶她不会说普通话,也听不懂,你别介意,她向你问好,感谢你的关心,也很欣慰。”姚珍娣上前解释道。
“哦,没什么的,我老家那边很多老人家也是不会普通话,没什么的。”吴传宗这才看清楚了床上白发斑斑的老人,和俩姐妹一样骨瘦如柴,满脸的皱纹。
“阿不叫我们先去吃饭,她还不饿,饿了她自然会叫我们的。”姚珍娣这个翻译做得还是不错的。
三人退出了房间,回到桌上继续着晚饭。
吴传宗怕姐妹俩过于拘束,就不停的给她们讲了不少笑话。原本有些怕生的姚珍珍此刻也有些放得开了,还不时主动说上几句,一顿饭下来,整个屋子也多了不少欢声笑语,姐妹俩也暂时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吃完饭,姐姐就盛了一碗饭,加了一点汤,端到了奶奶的房间里,然后又是帮老人家煎药。做妹妹的就用一个三脚架子烧了一锅水,准备洗澡用。这一刻的他又再一次被震惊了。妹妹的懂事确实让他太震惊了,也没有人告诉她要干什么活,她自己就知道该干什么活。
姚珍娣终于侍候好老人家睡下,关了房间内的灯,端着碗出来。
“小宗哥,你也折腾几天了,先洗个澡,今晚要你将就一下了。”说着把吴传宗领到了另外一个隔间内。“这是平时我和妹妹的房间,你先睡着吧。”
“那怎么可以,你们还是睡你们原来的房间吧,我随便睡哪都可以的,我没那么多讲究。”吴传宗推辞道。
“没事的,你来了就是客人,我和妹妹睡隔楼上。如果你再推辞那你就是嫌弃了。”这小姑娘的口才让他不得不佩服。
姚珍娣没有给他推辞的机会,就退出了房间,便拎了一只桶过去,倒了大半桶热水,又兑了些冷水,用手试了一下水温。
“小宗哥,水倒好了,你先洗澡吧。”倒好水,姚珍娣准备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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