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西下的阳光照在村前高高的山顶上,映得满山都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吴传宗本来想早点把老人家背回屋里休息的,可是老人家执意不肯回去,想多呆在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他只好先回屋生火做饭。
“阿不!”屋外姚珍珍的声音响起。然后就听到外面叽叽喳喳的一阵说话声,反正他也听不懂。
“小宗哥!”
此刻这个小宗哥正拿着一个吹火筒在生火呢。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珍珍弄得像个烧炭的了,这柴本来就潮,生火犹如登天般。
“小宗哥,我来生火吧。”姚珍珍抢过吹火筒:“早上你还说我,你现在更像一个烧炭的。嘻嘻!”这小妮子,看不出还这么调皮的。
吴传宗那个窘啊,没想到在小姑娘面前还弄得这副狼狈相。自己又不是没生过火,他家里也是烧柴的,只是很久没烧了而已。明明是这柴潮嘛。悻悻的出了屋外,背起老人回了屋。
“小宗哥,你一来就弄了这么一张椅子,太好了,我以前也有过这想法,可是我背不动奶奶。她说很感谢你让她能晒到太阳。她都好久没见过太阳了。”姚珍珍终于把火生起,架起了一口锅。
“阿不!”又一个声音在屋外响起,听这声音,分明是姚珍娣的。虽然只和姐妹俩接触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但这声音让他印象太深了。
随后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闯进了屋子。
“姚珍娣?你不是去学校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吴传宗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小丫头不是住校的吗?
“我请假了,老师批准我回来的。”姚珍娣进。
“你怎么不好好上学,又回家?”吴传宗想起自己上学时候,没好好上学,可世上哪来的后悔药?
“我和老师说家里来了客人,没有人在家,老师就批准我回来了。”说完,姚珍娣直接到房里找老人家去了。
隔间里又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欢笑声……反正吴传宗也听不懂她们的方言,爱怎么叽叽喳喳就怎么叽叽喳喳吧。
晚饭并不是很丰盛,还是以山上采回来的野菜为主,不过吴传宗感觉特别的好吃,特别的香。一顿饭也特别的融洽,就好像一家人似的,有说有笑。他感觉自己完全融入了这个家庭中。
晚饭后俩姐妹还是一如既往的侍候老人家睡下,然后各自洗澡,早早睡下。
一夜无话。
“小宗哥,起床吃早饭了。”吴传宗还在睡意朦胧之中,感觉有人过来叫自己。
是姚珍珍,过来直接拽着吴传宗的被子。这小妮子,完全不知道男女有别。小孩子就好啊,不用顾忌太多,也不用想太多,天真无邪!
天都还没亮透呢,要在深圳,他肯定还会蒙头大睡的。本来是要打算今天走的,不是嫌弃这里,只是他多住一天,就会多打扰这姐妹俩一天,他也不想因为自己而给姐妹俩增加压力。在这仅仅一天,已经让他感受太多了,也改变了他今后太多的道路。
可姐妹俩坚持要他再多住几天,要不就是嫌弃她们这里,没办法,只好再多住些日子了。
吃完早饭,太阳还没升起,姐妹俩好像商量过似的,每人身上都别了一把柴刀,戴上了斗笠,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吴传宗想起了一部早期的电影《刘三姐》,只因为刘三姐也是桂西北的,所以他印象很深。记得电影里有个镜头,就是刘三姐在山上砍柴的画面,这俩姐妹不会也是学刘三姐上山砍柴吧?
第六感,也是未卜先知,吴传宗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是真实存在的,因为此刻已经得到证实了。
腰间都别着柴刀的姐妹俩,一路欢声笑语的。她们的坚强和欢笑声完全把生活的艰辛和困难淹没了。
山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柴。村前的山上就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拳头大的一棵树,吴传宗两三下就砍断了,可姐妹俩却挥着手中的刀砍好几十下才断,这年头,太欺小了。
好不容易砍断了一棵树,还得把那些旁叉去掉,最后绑成一捆一捆的,准备背回去晾干了当柴烧。
姐妹俩叽叽喳喳个没完,都是操着吴传宗听不懂的方言,偶尔也会用普通话和他搭上几句。林中不时充斥着三人的欢笑声。
时间过得真快,才一转眼工夫,太阳已经照在了山上。羊倌道上,三人的背上都背着大小不一的一捆柴。作为男子汉大丈夫的吴传宗理所当然背的是最大一捆。而姚珍珍那瘦弱的身躯完全被那捆柴淹没了,看到两条细小的腿才知道原来是个人背着的。
“小宗哥,谢谢你昨天给奶奶做了张椅子,她可高兴了。说今天还要出去晒太阳。”姚珍娣抖了抖背后的柴道。
“其实也没什么的,你们都上学了,我在家里左右也没事,就想让她晒晒太阳。老人家晒晒太阳对身体好。”走在最后面的吴传宗帮姚珍珍扶了扶背上的柴捆,好减轻她的一些负担。
姐妹俩就像一个陀螺一样,永远转个不停。刚把柴放下,做妹妹的不用别人吩咐,就自己把柴打开,放到外面的空地上晾,姐姐则回了屋里。
吴传宗被一包屎尿憋得不行。从林子里憋到现在,能不急吗?作为一个老大哥的他,在俩小姑娘面前又不能自毁形象,只能一直憋着。
跑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一个好地方解决。
虽说山村才几户人家,可就屁大点的地方,周围又有人在放羊。山村更不像城里那样,有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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