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三口,下午就没再出农活。母女俩就在家里做点小吃,陈田中闲着没事,便到小店那凑热闹去了。
弄好小吃,陈淑芬便搬了两张摇椅,母女俩坐到院子里的果树下,摇着椅子,品着小吃,好不惬意!
“淑芬他娘,在家吗?”院子门口,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太婆走了进来。
“思婶?你怎么来了?”覃利萍将老太婆让进了屋里。
“淑芬啊?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思婶眉开眼笑地上下盯着陈淑芬好一会。
陈淑芬和老人打了个招呼,便回屋里准备茶水。
对于家里来客人,她是司空见惯了,要么就是来找父亲下棋的,要么就是来找母亲吹水的,她也从去不凑合。
将茶水倒好后,陈淑芬又回到院子里,继续摇着她的椅子,顺便给吴大英雄发发短信,多惬意的事啊!
只可惜吴大英雄一直都没回她信息。不过想想他此刻应该在上班吧,也就作罢。
屋里,覃利萍和思婶也不知聊的什么,有说有笑的。
直到太阳西沉,思婶离开的时候,陈田中也一脸失落的回来,闷声闷气地坐在沙发上。
“爸,你打牌打输了?”陈淑芬倒了一杯水递去。
“别问了,一看他那苦瓜脸就知道肯定是输了。”覃利萍没好气的道。
“爸,你输了多少?”
“十一块啊!”陈田中咬牙切齿地道。
“哈哈……”
陈淑芬觉得回家的这段时间,什么都是开心的。尤其这个老爸,平时不怎么打牌,只要打牌总是输的份,有时候输个两三块钱,回家总是会捶胸顿足大半天。
“那你还打?”覃利萍白了他一眼。
“我本来是去看他们下棋的,是梅老汉硬拉着去打的。你以为我乐意打?”
“哈哈……爸,你太逗了!”
笑声充斥着整个屋子……
吃过晚饭,陈田中又去小店复仇了,剩下的母女俩坐到了电视前。
“淑芬啊,和妈说心里话,你和传宗现在怎样了?”
这突如其来的话完全把陈淑芬吓傻了,愣了半会,才反应过来。
“妈,怎么了?”
“妈问你呢?怎样了?”
“没怎样啊。”
“淑芬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嫁人了。”
“妈,你这是赶我走的意思吗?”陈淑芬嘻嘻地道。
“妈不是这个意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总不能一辈子跟着我们两个老人吧?”
“急什么嘛妈。”
“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妈也越来越老了,能不急吗?所以才问你和传宗怎样了?”
“就那样子,还能哪样子?”
“妈知道传宗是个好孩子,可如果他都没那个意思,你也总不能就这样耗着吧。”
……
陈淑芬不自禁的,又想起了那个晚上,明明叫他到自己床上来了,可他却宁愿睡冰冷的地板,难道是真的对自己没意思?
“今天你思婶来就是给你说媒的。隔壁村的三才,你知道不?”
“不知道!”
“你吖你!就是吊死在一棵树上了。你想过你的以后吗?”
“妈……”
“你要知道,女人一旦过了三十岁,生孩子就难了。想过吗?”
“妈,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
“时间?你想要多久?一个月?几个月?还是几年?你以为你还是十八岁的时候吗?”
……
覃利萍真是恨铁不成钢。
母女俩就这样坐在电视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陈田中又是一脸郁闷地回来,两人才各自去洗漱。
这个夜里,陈淑芬注定又是辗转反侧的一夜!
脑子里时而飘起儿时与吴传宗上学的点滴,时而飘起医院卫生间里的那一幕,那一刻的心跳犹在。又飘起医院里,吴大英雄大受欢迎的情景。
忽的,耳边又飘起了母亲的话。
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妈也越来越老了。
女人一旦过了三十岁,生孩子就难了。
最后那句你就是吊死在一棵树上了。更是久久回荡着。
自己真的也不小了,原来的二字头马上就改成三字头了。三字于女人而言,那是多久可怕的数字。
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
是不是要他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
是不是自己太过于执着?
是不是两小无猜注定要分开?
……
辗转反侧的她掏出了手机,编好一条短信发到了吴大英雄的手机上。
可是,犹如石沉大海般。
这个可恶的家伙,为什么不给自己回信息?难道是在约会?从来没有过疑心的她,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她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到不耻。可是又情不自禁地会想起。
难道是张杏柳?她想到的第一个对象便是张杏柳,那个狐狸般的女人。难道他们联系上了?
这个可恶的家伙!
再次翻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才看清了屏幕上醒目的时间:四点二十分!
难道这个夜注定垂泪到天明?
直到窗外泛起灰白色,陈淑芬才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又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淑芬!”
紧接着是一阵拍门声。
“怎么还在睡啊?你同学来找你。”
陈淑芬才揉着红肿的双眼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妈,这一大早的就叫人家起床?”
“都大中午了,我都不知道叫你多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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