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请假行了吧。”一想到此刻张杏柳正孤零零一个人,站在街头等着自己,再看眼前齐童的这副嘴脸,吴传宗也气得咬牙切齿。
“要请假也可以啊,拿病历单来就可以。还可以报医药费呢。”看着被逼得满脸通红的吴传宗,齐童又挤兑道:“要是没有病历单,私自早退,按旷工处理的。”
气急败坏的吴传宗,看着齐童那副德性就想作呕。
工作没了可以再找,爱情没了就不会再来。当下怒火中烧,也不管三七是二十几:“我是有事儿,你大爷的才有病。爱批不批,要算旷工就算吧。”
从脖子上扯下领结,鼻哼一声,直接从齐童面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你……”齐童指着吴传宗的背影想好好骂一回,可嘴里才说出一个你字,对方早就没了人影。
“吴传宗……”后面传来叶姗姗的叫喊声及脚步声。
因为到车站还有一段车程,吴传宗为了节省时间,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在六步广场前拦下一辆出租车,急匆匆赶往车站。
马上就能见到心里企盼已久的人,他内心有些忐忑,这么多年没见了,再次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是久别重逢的惊喜吗?会不会来个大大的拥抱?一想到这,他内心是无比的波澜。可是再回想起上学那一会,两人连手都没牵过,要说见面就来个大大的拥抱,有点不现实。
不是惊喜,那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一路上,齐童给他打过两个电话,都被他直接按掉了。既然已经当自己旷工,爱咋咋的。
叶姗姗也发来两条短信,大意也是叫他做事不要鲁莽之类的。对于这个叶姗姗,他还是心存感激的,虽然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他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炽热。直接回复了一条短信: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会连累到任何人的。
出租车一路狂飚,终于停靠在了车站门口。
这个车站还是蛮大的。车站前面是一个很大的公交站台,这里络绎不绝地停靠着各路的公交车。站台上,人头涌动着,信息牌前更是聚集了很多人在抬头看着站台的公交信息牌。
车站候车室分为室内和室外。室内旅客需要凭车票,过安检之后才能进入候车的。室外的候车室连接着车站大门,盖了很大一个棚子,这个硼子专供一些送行的亲友以及还未进站的旅客休息。
车站右边是一条川流不息的国道。左边是一个广场,广场四周绿树成荫,绿阴下有不少石凳,真是夏天纳凉的好去处。
车站的左边为车辆出口区,右边是出站人行通道。由于此刻正是出站高峰期,通道上,人群如涌泉。
室外的候车室里,吴传宗的目光从熙熙攘攘的长凳上一一略过,可却未发现梦里那张熟悉的脸。
又给张杏柳打了个电话,在得知对方还在车站时,他又一次在长凳上的人群中搜寻着,可是找到最后一张凳子,还是没看到人。
会不会是迷路了?这想法一出,着实也把自己吓了一跳。这人要是丢了,那可就玩完了。
情急之下,他又跑到了站台上,在人群中一一寻找着,可还是一无所获。再一次打对方电话,可却传来无法接通的提示。
他又跑到了广场上找。虽然已入冬,可广场的石凳上还是三三五五地坐了不少人。一眼扫到这些石凳,不是老叟就是妇孺,仅有靠着最里侧的石凳上有一对年轻男女,有说有笑的,看样子应该是一对年轻情侣。旁边还立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
带着侥幸的心理,吴传宗慢慢的朝那一对情侣走去。越来越近了,也越来越看得清楚了。
女的应该是二十来岁的模样,挎着一个女士挎包。烫得卷卷的头发遮住了脸,无法看清,身材倒是火爆。穿着蓝白格子相间的短裙,修长的大腿上裹着那那诱人的黑丝袜。
男的约摸三十来岁,戴着一副高浓度茶色眼镜,让人看不清眼睛是黑的还是蓝的。挎着一个棕色背包,一套得体的西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成功人士。可吴传宗总感觉这厮就一跑业务的。
石凳上的两人不知在聊着什么。男的看到缓缓走过来的吴传宗,当即停止了说话,怔怔地看着来人。那女人看到正说话间的男人突然间停止了说话,便循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
“吴……吴传宗,你……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等下班了才能过来的吗?”张杏柳神色有些慌张,不知是因为吴传宗的突然到来感到意外还是惊喜,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我和领导说临时有事,就提前下班了。”吴传宗在离两人约一米多的位置停了下来。
“来了就好。呃……这位叫孔辉国,我们同一趟车,从上海来的。这一路上多亏了他照顾我。”张杏柳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你好,我叫孔辉国。在上海一家公司任职,来深圳出差。很高兴认识你。”孔国辉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伸出了自己的手。
吴传宗迟迟没有伸出自己的手,眼前这个人给他的第一感觉总是怪怪的,可具体怪在哪里,他又说不出来。难道是自己在吃醋?可以前还上学那会,张杏柳和隔壁班的几个男孩子跑去打球,他都没吃醋过,为何现在会吃醋?难道是自己随着年纪的更递,醋意也增长了?
短短的片刻,他还是象征性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我叫吴传宗。”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显得太过于小气。关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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