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故,她穿的是一个小跟圆头的小皮鞋,中间镂空系着细细的带子,好死不死的正好是这个部位遭到了不公平待遇,红肿破皮不说,还淤青渗着血丝。
宁梵低着头,她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有下巴的半个轮廓紧紧绷着,鼻子成了料峭的山脊,冰冷疏离。
“我没关系,只有一点疼,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我们快进去吧,电影要开始了,错过就可惜了。”
多说多错,气氛瞬间幻化成了冰刃,一刀刀割入空气里,唯一的一丝热被抽走,遁入冰窖,激起一层层寒气。
慕思的心情荡到谷底,出师不利身先伤,想要拖着残躯继续去看电影也不行了,眼下宁梵不发一语兀自沉默,她也扭头去看别处。
两人僵持不下。
突然宁梵站了起来,慕思提着一口气憋着不愿理他,也不去看他。
因视线的错落,当她木着脸僵着脖子想要控诉他的恶形恶状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这人竟扔下自己走了。
她心里有气,憋屈的不行,走就走谁怕谁,脚下却撒野般跺了好几下。
当剧痛从末梢神经传导到大脑皮层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是个伤员,蜷缩着身子攥紧拳头,眼底飙出了泪花。
不知是委屈的还是疼的实在没办法了。
她狠狠咬了咬下嘴唇,把要有晕染开架势的液体压了下去,与她来说泪水是这世上最奢侈也最廉价的东西,她从不想拥有。
最起码她还有自己不是嘛,谁也不能把自己抛下不是嘛,她不该奢求,软弱也不是她的风格。
她按着沙发靠背,直起一只腿,跛着脚一颠一颠的往大门口走去。
短短的一小截路程,她行走的很费力,左边的脚吃重,酸楚不已,待走到门口时她靠在透凉明晰的玻璃门板上喘着气。
她把脸贴在上面,丝丝凉意迫切地游进淡漠的躯壳,去中和掉茫茫荒原上的温度,把暗暗滋生的小火苗扼杀在萌芽状态,不给它燎原的可乘之机。
煌煌的光线扑下来,在对面的玻璃上映出绰绰人影,来来去去。
她歇过一小会,找回了些力气,扶着门跳了几下才轻放下受伤的脚,想要移动到路边好找一个能搭车的地方。
一个人影盖在了她的头顶,挡住了她的去路,抬起头,宁梵纹丝不动面无表情站在她的面前。
“宁梵,我临时有事要先回去了,实在对不起,我先走了。”慕思敛了敛双眼,里面的淡薄换成了良善的光,轻抬唇角。
慕思调整自己的重心,两脚平抬一步步越过他,可她这份孤勇和悲壮被宁梵的一个动作打破了。
和他擦肩而过时,自己腰间突然揽上来的手臂妨碍了她的气势,身体猛的一个翻转,她就直接跌入了宁梵的怀抱。
低呼卡在唇齿间不得而出,心口砰砰直跳,怕跌倒双手不自觉的一个回转在他颈后交叉。
她的头贴在起伏的胸膛上,目光所及之处是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和修长不设防的脖子。
一失一落间,慕思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心情来面对他了,索性靠在的怀里闭上眼。
眼睛失去了光亮,双耳的触角灵敏清晰起来,她能感觉到喉结滑动的轨线,和胸膛跳动的滚烫着速度和频率,被压制在衣服下面迸发不止的气息。
慕思感觉到了,他生气了,可他为什么生气她不得而知。感觉到身体下倾时,她睁开了眼,他们到了两栋大楼间的街巷中。
她松开吊在他脖颈上的双手,推搡着他迈着一只脚想要下来,他无声的拒绝了,把她放在椅子上才撒手。
宁梵不发一语的蹲下,解开她轻巧小脚上的鞋带,褪掉鞋子,开始处理那一片惨不忍睹的皮肤。
有了上次的经验,慕思咬着牙硬是没出声,也不去看他的手,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心底却随着痛感一分分暖和起来。
感觉到他挨着自己坐下来,微微叹了一口气,慕思扭头过来看着他,知道自己冤枉他了,这场气来的莫名其妙去的也了无声息。
症结在于自己太捕风捉影动了心结,他又太闷一句不吭,今天该对病下药,打破砂锅了。
“你怎么了,如果是生我的气了,我道歉。”慕思柔柔地看着他,“对不起,不过你也要告诉我为什么生气,我以后就不会再犯了。”
宁梵感觉堵在自己心口的闷气就这么轻松松的溃散了,她的一个眼神都能轻易的打破他最坚硬的盔甲。
“不管你的事,我生自己的气。”他展了展眉头,“你每次和我出来都会受伤,是我不好,没能保护你。”
这什么跟什么,这也能怪在自己头上,慕思被噎得顿了一下。
回过味了,心酸得不行。
“那都是意外,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要按你的算法,岂不是是我自己没长眼,非要往前凑,不作死自己不罢休。然后末了回头再生自己一通大气,不把自己气死不算完,你是这个逻辑吗?”
“不是,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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