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粥和小菜,傅时弈自顾自的打开外卖盒,确定粥还是热的,这才转身问她:“家里有药吗?”
鹿杭杭听到他出声,回过神来,脱掉身上的外套,转身去茶几那找药。
“有的,我妈之前放过几种常备药……”
傅时弈走过来将她拉起来,轻推着她去饭桌,说:“你吃饭,我来找。”
鹿杭杭坐在饭桌旁,看他弯着身子在茶几抽屉里找出两盒药和一个体温计。
“边吃边量吧。”
体温计是传统水银的,傅时弈甩了甩,确定刻度降到了35以下这才递给她。
鹿杭杭愣了一下,接过体温计,心里突然有一种很暖的感觉。她平时是报喜不报忧的,如果不是她老妈主动问,她是绝不会打电话说自己生病了的。
他的出现,使得她像是陷入了一个‘安逸圈’。
他低头检查着药品的保质期,最后给出结论:“药过期了。”
鹿杭杭放下手里的汤匙,咳嗽两声说:“不会吧……”
傅时弈拿过来给她看了一眼。
“过了半个月,没事吧,大不了药效弱一点。”鹿杭杭刚要伸手接过来,就看到他把药扔进了垃圾桶。
“……”
“体温计给我看。”
傅时弈冲她伸着手,鹿杭杭‘乖巧’的咽下口中的粥,拿出夹在胳肢窝下的体温计,自己先偷瞄了一眼,38度?
鹿杭杭原本还没觉得自己发烧了,看到这数字才感觉头疼。
傅时弈看过体温计,嘴角不禁崩得更紧了。
“我去买药,你趁热把粥喝了。”
说完便走到门口,拿起刚才放在鞋柜上的钥匙,对她说:“我拿着钥匙,吃完你可以先睡一会儿。”
鹿杭杭本想说不用了,可话到嘴边就成了:“好……”
***
喝了一碗粥,鹿杭杭就有点儿饱了。
跑去浴室洗了个脸,她的脸确实在发烫。坐在沙发上抱着淼淼,等他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热粥,胃里有了食物,她就开始犯困了。歪头靠在抱枕上,心想就睡十分钟。
可一直到傅时弈回来,她都没有醒。
傅时弈打开她家的门,在门口迎接他的是鹿淼淼,只见它半站着身子,好奇的闻了闻他手里装着药的纸袋。
傅时弈弯腰换鞋,动作尽量轻一些,揉了揉鹿淼淼的小脑袋,这才站直身子来到客厅。
看她蜷缩在沙发睡着,拉过一旁的薄毯盖在她肩上。接着转身去厨房,端来热水,拿着药盒研究着如何吃。
一切都准备好,这才来到沙发旁,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鹿杭杭朦朦胧胧的听到他叫自己,睁开眼,看见他手里的药,下意识的说道:“我不想吃……”
她吃过那个退烧药,很苦。
鹿杭杭本能的向后躲着,只见他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罐,说:“我带了蜜枣。”
话音刚落,傅时弈就撕开了退烧药的包装袋。
鹿杭杭在沙发上坐起身来,两只手抱着膝盖,紧盯那罐蜜枣。
“其实我好像不发烧了……”
鹿杭杭最后还在‘垂死挣扎’着。
尽管傅时弈知道根本不可能在二十分钟内退烧,但还是很给面子的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他的手一碰到她的额头,鹿杭杭就知道自己铁定露馅,他的手稍微有点儿凉,贴在额头上很舒服。
来不及感叹他手掌带来的短暂惬意,就看到他拿了个汤匙,将退烧颗粒倒在上面,兑了一点水,此时的退烧颗粒已就位,就等她张嘴了。
“我能不吃吗……”鹿杭杭真的很怕苦,小时候吃药都是哭着吃的,在沙发上缩着身子,全身上下都在抗拒着。
“人家都说喝热水可以治百病,发烧感冒也能治……”
鹿杭杭快速从记忆里翻找出长辈朋友圈流传的‘名言’。
傅时弈见她这样,忍不住低头笑了。
还记得那年她连续发了几天的低烧,每天吃药都能听到她的哭声。现在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算是进步了吗?
傅时弈半蹲在她面前,她的后背已经贴在沙发靠背上了,无处可逃!
傅时弈拿着汤匙靠近,柔声哄着说:“听话,啊——”
话音一出,一旁的淼淼就跳上沙发,踩在鹿杭杭腿上,伸长了脖子闻着汤匙上的东西,还发出了一声‘喵啊’的叫声。
鹿杭杭‘扑哧’一声笑了,汤匙已经递到嘴边了,知道没得躲,只好闭着眼张嘴。
果然!这么多年了,这药还是一如既往的苦!
鹿杭杭下意识的将药含在嘴里,迟迟咽不下去,苦到两只手乱拍。
傅时弈放下汤匙,转身拿出一颗蜜枣,抓着她的手说:“咽了才能吃枣,听话——”
出于‘求生’的本能,鹿杭杭强忍着苦味,好不容易将药咽了下去,吃到枣,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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