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然是破败的不成样子,但还是有很多的修士聚集在这里。这里是属于城市渣子的地方,也可以说是市中心的平民窟。
罗牙发现一个特点,聚集在这里的渣子本体都很小。在弱肉强食的世界中,他们连食物都算不上。如同一个老鼠在狮子面前一样,狮子连看老鼠一眼都不屑。
他缓缓地从那些渣子身边走过,那些渣子纷纷避开,有的则躲进墙壁的裂缝中,露出一双眼睛出来。
越往前走,就越发感觉这里阴森。
一个渣子突然从他的身边跑过去,钻入一个长满杂草的房屋中;紧接着,远处不断地有渣子跑到那屋子中去。随后便听见里面有打斗的声音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声音持续了一会儿,便安静了下来,突然,又爆发了,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房子震动了一下,轰的一声响,好像一面墙倒了。
那里怎么了?
他站在那半倒塌的房子面前,握住怀里的匕首,听着里面的声音,有些恐惧,一步步地向后退,远离这个地方。
听这乱七八糟的声音,他不敢想象里面的场景有多么的混乱。
只见这个时候一个渣子从杂草中冲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块血淋淋的兽皮,满脸的兴奋。那兽皮就像是刚刚从某个修士身上扒下来的。
那渣子从他的身边跑过,带起一阵酸臭的腥风。
在那渣子的身后,数十个渣子追着他。其中一个渣子撞到了在路边上的罗牙,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上。
那渣子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点事也没有,继续追着前面的渣子。
罗牙被撞到在地上,腰上的伤口裂了开来,鲜血自绷带的两边流了出来,痛的他浑身抖动。他脸色苍白,咬着牙,缓慢地爬了起来。
匕首呢?刚才还在这里。
他爬起来第一时间摸了一下匕首,发现已经不见踪影了,顿时便慌了神。
随即便想到怎么一回事,一股狠劲激起,顿时精神了起来。紧紧地扎好绷带,封住伤口,看着那渣子离开的方向。
老子饿得半死不活都不舍得把匕首当掉,你这渣子居然还敢偷我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虚弱的身体升起暗淡的玄光,一个法术“速”顿时使他神经焕发,踏着矫健的步伐追了上去。
疼痛并没有消失,只是稍稍压制住,一但爆发出来,剧痛可以使人失去意识。
这个法术是在昨天危机的时候用了几次,之后慢慢回想过程,便渐渐地掌握了其中的要领。
转了一个弯,罗牙便看见那偷匕首的渣子;那渣子也看见了他,顿时便慌了,急急忙忙地跑到了一个破旧的房屋中。
他紧追不舍,冲进了那个屋子中。
阴暗的房屋,满地的碎石、干草,却没有看见那个渣子在哪里。
他嗅着空气中残留的一股酸臭的血腥味,凭着感觉,一路快步前进。
破旧的房屋中黑洞洞的一片,脚下一深一浅。这里到处都弥漫着腐朽破败的味道,酸臭的血腥味混杂在其中,越走到里面,气味便越难分辨出来。
他挥手间凝聚了一团火焰,在掌心之上翻转回旋,如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指尖跳动。火焰照亮了周围,这四面墙壁上纵横交错的裂缝,犹如利爪撕扯出来一样。
气味渐渐地把他带到了地下室,脚底下越来越潮湿,很多凹陷的地方都积了水,周围的滴水声清晰可闻。
又走了一段路程,渐渐地他腰上的伤口如火烧一样剧痛,有种压制不住的感觉,随时要爆发出来的样子,只能一直这样死扛着。
这里安静的异常,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就剩下滴水声,若不是空气中还存在着那一丝酸臭的血腥味,他早就离开了。越往下走就越诡异。
走到最底下的时候,积水已经满到了膝盖。前面是一条笔直的通道,年久失修,不少地方都已经坍塌了,只能躬着身子贴着水面勉强钻过去。
冰冷彻骨的水,对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寒冷的修士来说,这无异于一场考验。对罗牙来说,更是一场考验。
走在阴暗的地道中,远处微弱的喘息声,有节奏地响起时,他心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没白来。
水逐渐地变浅,露出了坑坑洼洼的地面。他冷的浑身哆嗦,这个时候手上那一团火焰已经如豆粒般大小了,小火苗给予不了他什么温暖。一路走来,长时间维持火焰照明,费神费力,不知不觉间掌上的火焰便缩小了。
转一个弯,没走几步,前面又被坍塌下来的废墟堵住了。在地道的一角,有一块大石块斜着靠在墙上,形成一个三角口子,这个三角口子勉强可以使一个修士钻过去。
喘息的声音便是从这个口子传过来了。
他蹲在三角口子面前,火光照耀着里面,发现这个三角口子异乎寻常的长,已经不能称得上是口子了,称得上是一个小洞了。
到底是过去还是不去呢?里面给他一种莫名的感觉。
他靠在废墟上休息了一会儿,查看了一下腰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痛,一看到这里,心中便涌起一股狠劲,不夺回匕首怎能甘心。
原本按计划来,先解决饥饿的问题,然后把匕首卖掉,拿这钱去坐船离开左谷城。然而匕首不夺回来,其他的都是浮云。
熄灭掌上奄奄一息的小火苗,一头钻进洞内。匍匐在地上,凭着感觉计算着洞内的长度,慢慢地前进。
钻出狭窄的小洞来,他再一次凝聚了一团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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