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支箭至远处飞向这里,带着点点玄光,不偏不倚地射在高楼的正门上。
高楼附近的婆斥鸟纷纷飞离,吹奏数个时辰的号角声终于停止,还活着的渣子脱力倒了下去,眼睛血红色正在变淡;站在远处观望的修士走的更远。
轰——
插在大门上的箭矢轰然爆炸开来,掀起滚滚烟尘,烟尘中一根根粗长的铁刺激射出来,插在地上、门上、石柱上,密集而均匀分部。
带到烟尘散去,高楼的大门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铁刺球,一半在外面,一半在高楼里面。
这时,罗牙感到自身体内残存的魂力正在流逝,一点点地向铁刺球流去。随后,他发现周围尸体中的魂力也在向外流出,全都指向一个地方。
脑海一个恐怖的想法浮现出来,越来越肯定,这绝对是这样的。在奴市,他受伤时,医馆给他疗伤时,与这这个场景是何等的相似。
那次他是受益者,现在他将成为受害者,与这高楼附近所有死去的修士一起被献祭。魂力献祭给脚下庞大的法阵。
死亡的恐惧再一次爬上心头,阵阵心寒。此时他对左谷城彻彻底底的失望,哪怕在此之前,他还曾对这个城市有过一丝丝的希望,现在,是彻底的失望。
生命是何等的低廉。
法阵激活的速度逐渐加快,魂力流逝的速度加剧。
“这就是战殇帮最终的目的,果然厉害,果然够毒辣。”他自言自语道。休息到现在,也回复了一些力气。他必须快速地逃离这里,在待一会儿,可能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一条大道走去,现在已经没有谁会在意他了。
他的眼睛还是一片模糊,很多远处东西都看不清楚,非要站的很近从能开清楚;耳朵已经没有那种嗡嗡的声音,但是走路连自己的脚步声也听不见,用力地跺脚,才能听得到一点细微的声音。
他觉得这是严重透支自己魂力的代价,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是被矮修士打出来的后伤。
现在正值中午,一路上什么修士也没有遇见,渣子就更不要说了,这附近一带的渣子全都死在高楼附近了。
他感觉自己走了好长一段时间,身体累的不行,走一小会儿,便靠在旁墙角或者是坐在台阶上,休息一下。
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视线模糊不清,看不见什么,觉得这里离高楼已经有一大段距离了。就算不是他也不管了,他走进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一个三面是墙的角落,四下看看还有什么修士不,随后便躺在地上,把从战场上带出的两把长剑压在身下。
他已经一个晚上没有合眼,心神疲劳,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睡梦中,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在雨林中的主人,他还是那个小厨子,什么都没有变。他正在为主人烧烤一只野鹿,烤熟之后,奇香无比,忍不住偷偷地吃了一些,越吃越多,最后一整头烤野鹿被他吃掉。被主人发现后,主人居然要杀掉他,一掌打下来,世界一亮,他被惊醒了,虚惊一场。
他满头大汗地坐了起来,浑身酸痛,肚子饿的发烧,脑袋晕晕的。摸了一下身边的东西,还好,一切都还在。
视力和听力已经恢复正常了。
此时太阳高照,一切事物与他睡前无一二,已经整整睡了一天的时间。
也算是运气好,这周围没有渣子了,不然他想睡这么久,不可能,一两个小时说不定就会被那个渣子给一脚踢醒了。
他离开了这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居然被他走到了左谷江。他一下子便激动了起来,很快,他就可以离开这里去找罗服了。
他在先把身上厚厚的血迹洗去,在战场上,他浑身上下全是血,整个人就是一个血人。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衣服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按照往常来讲,衣服破了一点,他就不会再穿了,但是没有办法,这里不是雨林,一切只能从简。
喝了大量的水,暂时先垫垫肚子,舒服一些。
他顺着左谷江水流的方向,一路向前走。
走了一小段路,便找到一家贩卖法器的店铺,把身上的两把长剑卖给了这家店铺。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家店主看罗牙一身煞气,还是剑的本身品质独特,两把长剑给的价钱略高。
罗牙觉得身上没有武器很没安全感,于是在这家店买了两把小巧的匕首,藏在身上,这样一来回,他身上还有一些铁奴币,便又去买了一些食物充饥,铁奴币还剩下不少。
按照老渣子的说法,身上这些铁奴币足够乘船去谷严若乜山脉了,大约五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老渣子还补充说,若是走路的话,最起码都要一个月的时间,不是说走路很慢,而是在路上会消耗大量的时间,各种麻烦事情都会有,比如:部族、强盗、巨型野兽等等。
想起老渣子,便觉得可惜,一个很不错的长辈,教会了他很多的东西,让他知道这个世界是有多么的疯狂。
只可惜他拉不住他,那时,真的尽力了。到现在,他还是想不明白,那个时候那些渣子为什么跟疯了一样,连死都不怕。难道真的就是被战殇帮的几个修士鼓舞一下,就不顾一切地去完成?
他不愿再想下去,大块地吃着食物,感觉这个食物比战殇帮的食物要好一百倍,即香又好吃,虽然他没有吃过战殇帮分发的食物。
走着路,想到了罗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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