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找死”的眼神过去,但是他扭头没收到,转而跟小石安说起话来。
“小妹妹,第一次来?”小石安点点头。阿阳又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沉默的喝酒。阿阳趴在吧台上,从下往上看小石安:“小妹妹很漂亮啊,怎么认识小千姐的?告诉哥哥。”小石安有点尴尬地看着我,向我求助。我将酒杯放下,可能劲用大了,发出“冰”的一声。
阿阳这才直起身来,嘴角笑容邪气:“小千姐,这个妹妹怎么不见你介绍介绍啊,我和她交交朋友呗。”
我“哼”道:“阿阳,你很闲?你们老板不说?”
“我们老板大好人,看我这么努力,都放心把店交给我,寻常也不会搞突袭。我想表现啊都没处表现,闲倒好了!”臭小子,怪我呢这是。
我说:“想来她会给你加工资,你抱怨什么!”
“托小千姐吉言,今晚估计老板就会有所表示,你说呢?”阿阳低头在我耳边貌似暧昧的说。我也把唇靠近他耳边,含笑道:“今晚等死你!”阿阳哈哈笑着走开招呼客人去了。
我回头看小石安,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睛里映着酒吧五彩斑斓的光,流动着丝绸一般的华彩。
“干嘛这样看姐?”我问。她的眼神有点奇怪,好像第一次看见我似的。我突然想起来:“刚那人叫阿阳,是这里的调酒师。我们……很熟。”
她“哦”了一声,喝了一口酒。
“小石安,会跳舞吗?”我转变话题。酒吧正在放一首舞曲,有点慢的那种。
“会。”
我不禁惊讶:“你知道姐说的什么舞吗?”
“知道,在这里跳的舞。我以前在一家跳舞俱乐部打过工,学过几种舞。”
不管什么舞,在酒吧,自创都可以。只要想跳,就去跳,想怎么跳,就怎么跳。有一段时间,机械舞很流行,酒吧人人都会一点头动脚不动,身动体不动的功夫。在“倾城”,只要够胆够本事,灯光就会聚在最闪亮的人身上。
“想放松一下吗?”我靠近小石安。
小石安手挡在我们之间,眼神清澈:“我们一起跳。”
我笑起来:“小石安,姐不跳舞的。”小石安摇摇头,不说话。我看她垂头不语那小模样,是在跟我赌气吗?我实在很喜欢。就是不知道,小石安疯起来,又是什么模样。
“那姐就去,也没什么。”
我拉着她的手来到舞池。下午来酒吧的人不会很多,也没有多少人挤在舞池,我可以慢慢陪着小石安在舞池里跳。这时音乐声换了,旁边的灯光暗下来,一束淡黄的光圈罩着我们。小石安站在我旁边,看了看黑暗处。
“跳。”我低声说。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预感到小石安马上将变成另外一个人。她想动,想快乐,想无拘无束自由放纵。她的身体慢慢变软,头也扬了起来,纯净的脸露在空气中。我想阻止她吗?不,我不能。所以我拉着小石安的手,慢慢举起来。
舞本来是无形的东西,心之所向,肢体不由得就能顺着感觉动起来。原始人通过跳舞祭祀,祈福,交谈,示爱,表达自己丰富的内心活动。舞是一种神圣的语言,高贵,含蓄,美感。植物,动物,人,云彩,太阳,天空,流星追月,世上没有一种东西不可以通过舞表现出来。语言太贫瘠,无法说出情感就只能通过舞来释放。
这就是跳舞。
小石安慢慢离开我,手还被我握在手中。她弯下腰,腰身柔软,头发垂晃。还未完全弯下,迅速直起,闪电般转到我的右侧,高高踮起脚尖。我曲腿,一个旋转,长发飞起。
我放开了她的手。她仿佛没有察觉,沉浸在跳舞当中。
然后就是小石安一个人的舞场。我的眼中只有她的身影,她的舞姿。小石安放开了自己,表情随着每一个舞动变化着。她快速的踢腿,旋转,扭腰,宽大的卫衣隐瞒了她的某些更开放的动作。她尽情跳着,手臂快速屈伸,如野花怒放,江水奔腾,流云飞逝,灿若佛前莲花。没有平常的冷静平淡,忧愁无绪,她此时更多的是一个少女追寻梦想的表情。
我走到暗处的控声台,元宵得意地冲我说:“小千姐,我们弄得不错吧。看到你们进舞池,专门做了改变。”我点头算赞许,然后坐到他身边,将舞曲换成抒情版的《卿》。换完后,元宵调好音,我又走了。
到舞池台下,我又看小石安跳舞。她做了一个蛇颤的动作,颤动如同水波一样从左手指尖传到右手指尖。这有印度舞的气息。我很惊奇。
小石安的额角留下汗来,微微润湿了几缕头发。最后她在舞池台上缓慢坐下,一条长腿从臀下伸出,做出尾巴轻扫地面的动作。然后她趴在自己手臂上歇息了一会儿,我上台把她拉起来,带出来。台下的人不多,可无疑,所有人的眼光都在她身上,这让我有点不快。
“小石安,跳得蛮好的嘛。”我扶着她说。她还没有从刚刚的激情里恢复过来,笑得很灿烂:“那是。”我初次看她笑成这样,心里担心她神智有些不清。不过过了一会儿,她就恢复了寻常的自己。
大概跳得太激烈,她的脸色很红,体力不支,气息很不稳定。我到了水给她,她喝了一口,就做出干呕的样子。她解释说太累了,得歇会儿。我只好让她坐在那儿,拿纸巾帮她擦汗。
“小石安,你怎么一累就这样子?”我问她。我其实早就发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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