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公主害怕孤独。以前在宫里,为了不让女皇操心,便都是一个人缩在被子里睡,有时候大暑天的,满身满脑的汗,难得如今有了驸马,公主才睡的安稳,白日里也精神了许多,再说这吃罢饭马上睡也不好,驸马便由着公主吧,权当消化了。”
林之落低头瞧正窝在怀里紧拽着她衣襟的商青曳,抿唇,不再坚持:“好罢,清夜你在书房里置一张榻还有被褥,先点上暖炉烘一烘书房里的冷气。”
清夜笑着领命去办了,林之落轻拍商青曳的头将她往旁边的凳子上放:“坐好,吃完饭随我一起去书房,我守着你睡。”
一夜倏然而过,第二日林之落醒来,发现自己正与商青曳紧紧相贴的睡在书房里的榻上,好在商青曳挺听她的话,不再像初时那般脱得一丝不挂的睡觉,且因着林之落的影响,商青曳醒来的时间也提早了许多,但对林之落的作息来说,依旧是有些晚。
林之落伸手替她拂过了额上贴着的发丝,双唇在她额上轻贴,耳边传来商青曳平稳绵长的呼吸,露出一丝浅笑,掀被下榻,用被子将商青曳裹了一圈,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就差腰间一根草绳绑着了。待梳洗毕,她看见商青曳挣了两下,便帮她松了松,在她耳边小声叮嘱道:“公主你好好睡,等我回来陪你吃早饭。”
商青曳也不知道是听见还是没听见,一个劲的点头,嘴里嗯嗯啊啊的应着,还伸手要去摸林之落的脸,林之落由着她摸,盖在略显冰凉的脸烫得狠,忍不住笑出声来,给她抓住手塞回被子里,又在榻边站了一会儿,确定她睡安稳了,这才唤了清夜进来,嘱咐她多守着点,清夜应下了,笑道:“驸马快去吧,马车备好了,三台司的人都快等着急了。”
自责问书送到赣州,赣州府衙便是一阵动乱,府衙长官还不及商议,那按察使便被派去的宫官催着上路进京,日夜兼程,大清早的便到了城门口,连忙叫了城守开门,三台司那边收到消息便立马派人来禀报了林之落,林之落没答,反而问:“太子呢?”
三台司的人道:“已派人去禀报,应在赶来的路上。”
林之落沉吟了一会儿,道:“放他们进城,让他在殿外面候着吧,想想一会儿该怎么说,待太子到了便让他进来。”
三台司的人领命通知下去,那那按察使是从死人堆里里滚过的,从一个小兵一步一步摸爬滚打到如今的赣州长官的位置,胆色也非常人可比,却仍是惴惴。他前一晚才听到手下人说流民遭害,只觉得哪里不对,还没反应过来,第二天京城里便来了特使,将赣州一应长官皆停了职,他料到不好,八成是有贼人截杀了流民,将罪名扣在他们头上,便想找另两人商议询问一番,特使就已催着他赶紧上路,他无法,担心若坚持逗留与另外二人商议被误认为是密谋,只好简单收拾了行李,带了一个随从,匆匆上路。
一路奔波疲累,压根没有时间去仔细理清这件事,好不容易歇下来已是到了宫门口,陈海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得不得了,那特使看不下去,便劝慰道:“陈大人与其在这儿干着急,不如理一理头绪,一会儿好与丞相禀报。”
陈海拍着额头道:“特使大人不知,此事难得说清呐!”
“陈大人久在边关,不曾与丞相打过交道么?”
“今年夏依稀见过一面。”
特使道:“那便是了,丞相是一位睿明的女子,自然不会轻易被表象迷惑,陈大人只管理清事情头尾,就实说事,丞相自有公判,岂不比大人你在此苦苦发愁要好?”
陈海一听,心中一恍,顿时豁然而开,连道:“正是此理,正是此理!”说罢,唤来随从准备纸笔:“我讲你记,一个字也差不得。”
随从连忙在旁边选了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摊开宣纸,提笔蘸墨,陈海说一句,他便运笔如飞写一句,偶尔陈海停下细思,他方能歇一下。
最后一字落成,那随从放下笔,吹开纸上墨水,这才拿起与陈海看,陈海自个儿细细过了一遍,便道:“很好。”交予随从落了款,小心翼翼的叠了个四方揣进袖子里,这时宫里出来人传他们进去,那特使应了一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陈大人,接下来这一道,下官不便作陪,请。”
陈海道:“有劳了。”
留下随从,随着那宫人过宫禁,进了宫,一路无话的行到朝阳殿。
此时朝阳殿内上首位置空着,左次座正襟危坐着太子商倜,右次座是林之落,往下台阶依次排坐着内阁与三台司的人。
陈海清了清嗓子,拿出架势,进了朝阳殿,在离台阶约莫三步远的位置停下,冲上面一礼:“赣州按察使陈海见过太子殿下,丞相大人。”
礼罢,又朝四周环顾颔首:“各位大人。”
林之落看了太子一眼,太子连忙道:“陈按察使远道入京,辛苦了。”
陈海道:“臣奉太子钧旨星夜赶路入京述职,是臣之职责。”
太子便不说话了,看向林之落,林之落微不可察的蹙眉,却还是开口道:“陈按察使想必已经知道此次入京的原因了,不知陈按察使当如何解释,本相洗耳恭听。”
陈海连忙道:“是,殿下容禀。”从袖间取出四方叠得纸,递予下面侍立的宫人:“臣已将事情原委书于纸上,请殿下与丞相细看。”
太子道:“呈上来。”
那宫人便接过来,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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