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可有暴力倾向了,相处这么久,我算是清楚了些她的脾气。
月儿将我套成个粽子(吃的那种)才罢手。我伸展了伸展身子,感觉自己像只企鹅。不用丝绸缠额头了,结的痂已经掉了,虽然有些疤痕,可还算浅,不细看也看不出来。
月儿又在腰带上给我挂了香囊玉佩,我觉得难受,趁月儿不注意,偷偷取了藏了起来。
“我父亲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月儿在看我的腰带,我忙转移她注意力。
“恩,腰带上的……”
“那得快点!别迟了!”我抢道,月儿皱眉,不满地盯着我,她已经想到了怎么回事。
我没敢直视她,匆忙出去,找到马车,等杜陈氏和姚淑文出来。
不料先看到月儿走出来,手里拿着什么晃着。细一看,这不刚刚被我藏了的香囊吗?
眼睛四处看,不看月儿怪责的目光,那香囊又回到了腰带上。
等了有一会,杜母和姚淑文才姗姗来了,看了眼,身躯猛一震。
先前就见识过唐朝的化妆技术了,现在在两个熟悉的人脸上看到,虽然日头还在,但总觉得后背渗着丝丝凉气。
杜构上了一辆马车,我与两位女士则上了另一辆马车,紧随其后。
先将杜母扶上了马车,再扶姚淑文时,实在憋不住了,紧咬着唇,免得自己笑出来。
姚淑文察觉到了我手臂的颤抖,皱眉看我,不明所以。她妆化得精致,可与她先前给我的印象完全不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
许是知道了我为什么发抖,姚淑文瞪了我一眼,怒中带羞。我快憋不住了,从没见过这样妆扮的人瞪我,嘴唇已经发抖,眼睛有些泛光。
姚淑文两下上了马车,我猛吸三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才上了马车。
马车空间小,杜母坐正中间,我与姚淑文坐杜母两侧,目光飞来飞去,总免不得对上,每每看到她的面容,我就得咬一下下唇,憋着可够辛苦。
她一直怒视着我,虽然知道无礼,可还是忍不住,每与她对视上,都急忙转过眼,看向别处,脸上肌肉保持一个状态久了,酸疼酸疼的。
掀开车帘往外瞅,怎么还没到?累了,肚皮也酸疼酸疼的了。
“全儿是着急到吗?”杜母突然问道
我回头,对上姚淑文的目光,急忙转过眼。
“恩……”我紧闭着嘴唇恩了声
“这些日子在国子监认识了不少人吧?在宴会上应该都能看到”杜母以为我是着急着去见那些贵族子弟,我知道她误解了,可不想解释,又恩了声。
“开心可以,但一会到了宫里,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杜母嘱咐
“恩,全儿知道”我开口回道
忍了半天,马车晃晃悠悠地进了宫,在一处宫门口停了下来。我先下了车,扶下杜母后,向刚探出马车的姚淑文伸出手。
姚淑文探上来,目带嗔怒,她知道我一路上是在笑她。
我忍了一路笑意,姚淑文也忍了一路怒意,现在见杜母背着二人,姚淑文抓住了时机,脚落到地上时,右手顺着我左胳膊上去,准确找到一处软肉狠心掐了下去。
“啊”突然被掐,忍不住痛喊出了声。
杜母闻声转过身,面带担忧看了过来。
“怎么了?”杜母问
姚淑文在杜母转身前就收回了手,杜母问时,早一脸无辜地望着我。
我惊叹她的演技,杜母现在问,不得不回话。一切全是咎由自取,怪自己,怨自己笑点低。
“没什么,刚刚落手不小心,碰到了马车”我撒了个谎
杜母一脸无奈,信了我说的,嘱托以后小心点。我连连应是。
待杜母转身,看向姚淑文,忽然看见她笑了下,想必是赢了得意。揉了揉胳膊,下手可真狠。
跟着内侍走走转转,到了御花园,指了位置,坐下。看了圈,没见到杜构,想必还在别处见着李世民。周围已经坐了不少贵夫人,杜母与她们认识,闲聊起来。
女人的话题,无非是夸你衣服好看、装扮好看、胭脂水粉好看什么,我听了两句就觉得无聊。看了眼旁边的姚淑文,坐的端庄,不禁佩服她,能端坐这么久。我早偷偷松了腿,压着难受。
看见苏宝同、萧守规来了,不过不在附近,离这有些距离。扫了眼他两人周围,发觉那边全是些公子哥小姐们,又看了眼自己周围,见全是些官吏的夫人,男的屈指可数,一想,明白了,这边是已婚区,那边应该是未婚娶区。想明后向两人投去嫉妒恨的目光,歧视,绝对的歧视。
“三全有一十六了吧?”听到我名字,转头看过去,看见一妇人正瞧着我。
“恩”杜母回答
“长得越发清秀了”那妇人道。用“清秀”形容男子是赞美?
妇人眼睛向我旁边瞟了下,笑的有些奇怪:“听说三全作了首曲,红遍长安城,连玄奘大师听了都说超越凡尘,是绝好的曲呢”
杜母脸上还是官方微笑,回道:“哪能,全儿什么能力,怎么能做出连玄奘大师都称好的曲”
这话题让我有些尴尬,毕竟我是剽窃的。
“你难道没听说过?”那妇人惊呼,“听说是在平康坊作的,现在被那个琴妓弹唱,花千金都未必能听得上!”
“哦,是吗”杜母瞥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危险。
“可不是”妇人还不肯休止,“像三全这样有才有貌的人,只有长安城里,国公郡公家的那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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