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夜?现在是凌晨??我惊呆,原来我睡了一夜又半天。
我已无心再躺着,咳嗽了两声,告诉屋里另外两人已醒,起身,穿上靴,刚准备走,却被姚淑文拦住前路。
“夫君早,妾身服侍夫君洗漱”姚淑文说完,转身命丫鬟去打热水来。
我惊恐状,莫不是吃错药了?……
我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速度极快的丫鬟已经再次将洗脸水打了过来。
我见姚淑文抿了下唇,脸上有些紧张。思绪一转,想明白了,昨回来她不在屋,是被杜母叫走了吧。
想着问她道:“是不是娘让你这样做的?”
她没回答,不过那旋即一闪的惊讶证明了我的猜测。冷哼一声,这一切,应该是从十多日前,那次母子谈话开始的吧?
当日杜母一直问我姚淑文人如何,为了阻止杜母替我纳妾,我极力夸姚淑文,还记得杜母当时说姚淑文太安静,不问事,性格不合适做主母,以后得改改。好个改改,拆我床塌!
转头看向姚淑文,明明不愿意为什么不拒绝?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
“夫君,水备好了,可以洗漱了……”姚淑文只与我对视一眼就急转了视线
好个“夫君”,每次都喊“夫君”,心里一点都不觉得与杜三全是夫妻吧?我冷冷看着她,讨厌被安排。
半饷,我道:“不是说服侍吗?那怎么还不动手?”背了手,瞧着她。我就不信她真会帮我洗脸,冷笑着看她怎么办。
既然你不敢顺着心走,那我就让你看一下你自己的心。昨夜的被子,是你自己取的吧?睡着还躲到床沿,心里也没觉得与杜三全是夫妻吧?既然觉得陌生,何苦次次违心喊“夫君”二字……
姚淑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保持了好半天,突然像下了决定,走到水盆,摆了手巾,攥着走到我面前。
她抬头看我,视线碰到时眼神闪躲了下。我好笑地瞧着她。
突然,她咬了咬牙,转过脸与我直视,抬起握着白色手巾的右手,虽有一丝尴尬,但满脸却是认真表情。
突然感觉到热水的余温,我笑容滞在脸上,她还真能违背自己的心……
她手上的动作缓慢,极轻而小心。盯着她看了半天,实在站不下去了,屋里还有别人,丫鬟一直朝着这边偷看,我还要这张脸。
一把夺过了姚淑文手里的手巾,冷冷责备道:“这么慢?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洗完!算了,我自己来”
绕过姚淑文,走到脸盆旁,胡乱洗了几下擦了水。瞥了她一眼,却见她低着头站在原处,有些局促。顿时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一切都是杜母安排的,她也只是被迫执行……
☆、第30章伤风寒(二)
“咳咳……”止不住咳了两下,只见她朝这边看了过来,视线接触,她眼中那受伤的表情,让我罪恶感满满。
想说对不起,可拉不下面子。
“额……我有事,你自己吃早饭吧”落荒而逃
……
感冒已到至高点,所有的难受都攒聚到了喉咙鼻子处。午间开始,喷嚏连连不断,偶尔还会咳两下。
状况惨烈,只觉得喷嚏打的整个脑袋都疼。上午通报说苏、萧、孙三人来了,脑袋难受,差人谢了客,这喷嚏打的,没法出屋。
整个下午都躲在书房,到晚上有了些好转,不过鼻子还是刺激地酸酸的。
虽然想到早上的事还觉得尴尬,可也无可奈何,只好厚着脸到隔壁院,实在就只有那能睡。
相处无言,默默上了床抖被睡下,转了身,不与她对视。
感冒难受,折腾了半宿,好不容易才睡着,再睁眼,日已上三竿。
姚淑文在屋里,我心里奇怪,她怎么就不出门走走?
“阿嚏……”刚醒鼻子就来了感觉,刺激地难受,无奈地揉了两下,穿上靴,没等姚淑文开口,跑去洗了脸……
此日嗓子感觉好受了不少,此外喷嚏打的也少了,总感觉活了过来些。傍晚,命人备了一大桶热水,锁上书房的门,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感觉将身体上带着的病毒都洗掉了。
再日,除了嗓子还有些发烫外,别的都好的差不多了。
“少爷,有您的信”正在院里晒太阳,突然看见一丫鬟过来。
接过信,只看了眼信封,便知道是谁寄来的。正好也有意出去走走,命人备了马车,驱车前往李芯信里约的地点,东市放生池。她这次可算是没再约灞桥了。
到了地方,远远就看见了李芯,只因为太好认,周围的人都是三五成群的,只有她独自一人站在那,还戴着面纱,标志太明显。
走近刚准备打招呼,却见她一转身,已经看见了我。
“蛮快的,以为还得一会”李芯道,眼中有笑意。
“是长安道路宽敞,一路过来也没被堵住”我将原因归结于长安交通好
李芯笑了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找我何事?”我问道
“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吗?”李芯抬头,挑眉问道
“也不是……”无奈地笑了下
“不过若要说,还真是缺你不行”李芯道
见我疑惑,李芯解释:“先前衡……别人给我带了些糯米糕,吃着香糯粘滑,甜而不腻,一直想去卖那糯米糕的店里一次,只是一个人不好去市集。不过现在没有那些顾虑了,有杜郎你相陪,可以随意逛东市。”
“为何有我可以,没我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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