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文背对着我,努力支着身子,似乎想起却起不来。
我见状,突然懵了会,回过神来忙起身,从上方看到她的侧脸,只见她极力忍着难受。
慌了,急急忙忙跳下床榻,正面看她,只看到她紧蹙着眉,脸上泛红,难受难忍,莫不是染风寒了?
心中一急,没多想,直接将脑袋凑了上去,额头碰着她的额头,勾住她往后退的脑袋,仔细感受了会,感觉到了两人体温相差极大。当真是染风寒了!还严重到发烧。心里突然有罪恶感,不用想,病毒一定是我传给她的。
直起身,只见她脸上红色比先前更甚了。急了,胡乱套上靴跑出了屋,抓住一个早起的丫鬟,急急命道:“少夫人发烧了,快去请大夫!快!”
将愣神的丫鬟喝醒,皱眉一想,觉得在大夫来之前该做些预备工作。跑去找人打了冷水,端着水盆跑回了屋,弄湿了手巾,折了两下,敷到姚淑文的额头上。
姚淑文还在咳着,看我的眼神有些迷离。可千万别烧坏脑袋,我暗暗祈祷。
等了好一会,大夫才来了。服侍的丫鬟将床幔放了下来,取了丝绢覆到姚淑文手腕上,大夫隔着丝绢给姚淑文把脉。
我看着一切有些急了,都什么时候还忙着封建!盯着大夫,想知道严重不严重,如果严重了,那我可真是罪难恕。
半饷,大夫收回了手,起身道:“无大碍,待我开几服药,过几日就可好了”
“可她烧的厉害,脸都红透了”我急忙提醒大夫。中医不是讲究望闻问切吗,他只切了脉,连姚淑文脸色状况都没看到,这么草率下药能行吗?
“无妨,我多加几味退烧的药就可以”
……我皱眉苦脸看着那大夫,难以相信他的医术。当是煮粥呢,多加两颗豆子调味啊?
“咳……咳……”
正想着要不要换个大夫,突然听见床上的姚淑文说话了。
“楚儿,去随大夫取药,咳……”气若游丝,我心猛一跳,她若出事了,我难辞其咎。
愣神时楚儿已经跑了出去随大夫取药,无奈,决定姑且相信一下这大夫,如果吃了治不好,我就领人去砸了他家招牌。
楚儿带回了几包裹好的草药,取了其中一包跑去厨房煮了,没多会端着碗黑色的汤药进了主屋。
我还在主屋待着,等着看姚淑文情况如何。楚儿人还没进屋,空气中已经传来了草药味。楚儿端着药从我旁边走过,我一时只想吐。实在是太苦了,闻着都觉得苦,真不知姚淑文要怎么喝下去。
姚淑文在楚儿的帮助下倚着床杆坐好,接过了那碗药,抬起碗,一口不停将药喝了下去。我看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还以为姚淑文的味觉与我的不一样,但她喝完药将碗递给丫鬟时,我看见她的眉还是皱了下,嘴巴抿了抿。我心道,原来她也觉得苦。
如果有糖就好了,我想着,突然想起糯米糕就是甜的,吃完药后正好可以用来解苦,想着跑到了前院,喊了杜安去陈记买几包糕点回来。
杜安速度极快,若在二十一世纪,杜安应该是快递人员中的佼佼者。提着杜安买回来的糯米糕,推开门进了主屋,屋里只有姚淑文。
我将糕点放在了桌上,抽出一包,走到床旁,递给姚淑文,“给你,解苦的”
姚淑文虚弱地张开眼,愣愣地瞧了我半天。
我见她半天不伸手接,无奈了,将糕点放到了她枕头旁边,转身出屋。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回首嘱托道:“这些是给你买来去药的苦味的,别再分给别人了”言罢走出了屋。
☆、第32章伤风寒(完)
午后,将脑海中关于摇椅的想法写写画画到了纸上。用的是木炭笔,我自问没能力用毛笔作画。
在纸上圈圈画画了好长时间,觉得再没有别的想法了。摇椅就那几根杆,也没法再有别的想法。放下笔,出了书房,看到一个丫鬟端了东西进了隔壁院。皱了下眉,不知姚淑文现在情况怎样了?想了想跟在丫鬟后面进了主屋。
我进去时丫鬟正在收拾药碗,屋里一股浓郁的苦药味,呛的我皱眉。
丫鬟突然看见我,给惊了下,缓过神来小心地看了看床那边,轻声朝我走过来,行了个礼,压低声音道:“少爷,少夫人刚服了药睡下”
我闻言朝那边看了看,姚淑文躺在床上。
“情况怎么样了?”我压低声问道
丫鬟皱眉,语中带着担忧,“午间送来了饭食,但少夫人没胃口,只吃了一点就不吃了,
我皱眉,继续问道:“那烧可退了?”
丫鬟摇头,道:“额头还是很烫”
……
早上发现发烧的,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还没退,烧这么久,身子怎么受得了?
我走近床榻,见姚淑文额上还敷着手巾,伸手摸了下手巾,只觉手巾都是热的,走去脸盆试了下水温,水已经不凉了。唤过了那丫鬟,差她换盆冷水。
近距离看姚淑文,她脸上还是泛着病态红晕,柳眉皱着,不时咳嗽两声,却不睁眼,看来她难受得厉害。
丫鬟将水打了回来,摆了手巾,拧了拧,走去敷到姚淑文额头上。冰凉的触感,姚淑文皱着的眉头才有些舒展。
每隔一会丫鬟给姚淑文换一下手巾,只觉没多大会,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
屋里气氛有些沉闷,是病带来的感觉,有些压抑。
我再次进来,丫鬟已经开始打起了呵欠,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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