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大哈,阿富汗斯坦南部城市,阿富汗第二大城市,南部的经济、文化、交通中心……所以这里早早被苏联入侵军队占领并驻扎,但这不是重点,至少现在不是重点。
在坎大哈往东大道数十公里外的某处,夏季的太阳曝晒半小时前才结束,高温依旧盘踞,稀疏的植被似乎都蒙上了一层灰,活像些染了色的奇异石头,这整片难得的灰绿色看起来病恹恹的,连蚊子都找不到几只。
几个偷偷摸摸的身影踏入了这片绿地,与贫穷划上等号的杂灰色衣袍意外的适合这片地方,在月光的照射下与大地的背景色融为一体,唯一可能暴露他们的步枪被包裹住了枪口等金属部位,其实,就凭这几支李-恩菲尔德步枪,真碰上了苏军部队,他们开不开枪不会有什么区别。
他们是抵抗军,哈姆扎是这只侦察小分队的队长,尽管他与其他几人的唯一区别是口袋里多了几发子弹和一个望远镜,“好了,就在这里,包好你们自己,保持安静。”
这里勉强算是块高地,比远远处那条大道也许就高了不到十米的高地,但足够了,哈姆扎掏出宝贵的望远镜,其中一边因为之前的一场战斗而摔裂了,看起来惨兮兮的,不过还能用:“记住了,除非被发现,不然绝对不要开枪,知道么!”
得到肯定答复的哈姆扎继续盯向远处,今晚的月光帮了大忙,他甚至能从镜片里看到被风吹动的小砂砾,然后,他开始了等待,等待着城中兄弟所说的那支运输部队出现。
袭击一支补给部队肯定不是他这几个人可以做到的,他们真正的作用,是警告,等运输部队过后,盯在这里,一旦后边的伏击打响,而无法抵抗的苏联大部队出现,那么他们就要用生命发出警报,并且用带过来的几颗地雷欺诈拖延那些部队。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等待显得格外漫长而煎熬,尤其是那些驱之不去的蚊子不断在他们耳边环绕,一不注意露出的皮肉被叮咬后更是疼痒难耐……
有动静了!
人类所制造的机械轰鸣声在这种野外是格外明显的,哪怕只是很轻微的小小声音,哈姆扎都能分辨出来,只是:“不大对!”
镜片中放大的道路远处依旧什么都没有出现,而且这个声音听起来也不像是卡车引擎,靠近而放大的速度特别的快,还带着点别的声音在里边,听起来更像是——
“飞机!”
当哈姆扎和他的战士看到时,那架飞机已经低到他们可以看清机翼引擎的形状,看到在机腹灯光中放出的起落架,看似缓缓、实则比他们见过得任何一辆车还快的速度下落,冲向那条已经不算很平整的公路。
……
起落架骤然碰上地面的瞬间,整架飞机都在发出散架前的哀嚎、也可能是没散架的庆祝,剧烈的震动让仪表盘指针都止不住的颤抖。
好像连心脏都被震得在胸膛中一上一下的跳动,霍尔一度停止呼吸的肺部再次鼓动,随后是止不住的痛呼怪叫,然而涌动在他心里的,却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再次确定的想法:这个疯子绝对不是人类!
俘虏怎么想的,楚漫没空在意,摸黑降落和带着坑洼的路面对任何一个机师都是严峻的挑战,在停下来之前楚漫都没有多余心思他顾……现在有了:机头在转弯前不到两米的地方终于停了下来。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装作还被绑着呆在这儿……”楚漫拍了拍僵住的霍尔肩膀,顺手抽走他肋间的漂亮手枪:“后面那一整队苏维埃狗熊应该很乐意用12.7机枪处决美国佬的特工头子。”
苏联人,霍尔的脸色瞬间变得更臭了,如果有什么比被一个凶残怪物抓住还无法忍受的,那肯定是被苏联人抓住!
……
充满毛熊一贯粗野特色的大卡碾过不再平整的路面,一辆又一辆,无论是驾驶车头还是拖载货斗都在时不时的颠簸中颤动着,颤得奥列格中尉连喝个伏特加都喝得极不痛快。
“中尉!看那个,那是那架飞机?”开车的下士倒是没喝酒,至少这次没喝,所以他清楚得看到了那斜斜落下的飞机灯光,更重要的是,还有飞机那种特有的轰鸣声。
飞机?!
奥列格中尉差点一口伏特加把自己呛死,在剧烈的咳嗽后,他才骂了句粗口,然后拿起车载通讯器:“全体戒备!”
这趟夜间运输是要运输一批补给物资没错,但也确实是个圈套,要是那些该死的抵抗军咬了他们这支运输队饵食,那他们就可以乘机把那些一直靠着地利优势打游击的抵抗军消灭掉,没有咬饵也没关系,就当是一次正常的补给任务,但现在——
真的是架客机,还是架肥肥胖胖把道路刚刚好堵死的客机!
运输车队被迫停下,士兵们手中的ak纷纷拉响,车载机枪上盖着的伪装布也被拉下,防备着黑暗中可能出现的敌人。
“要炸掉它么,中尉?”扛出rpg-7火箭筒士兵非常苏维埃熊式的请示,只要奥列格中尉这个现场最高长官点头,这架客机就得吃下来自**的亲切问候。
‘我也想啊!’奥列格中尉灌了半瓶伏特加的熊心咆哮,但半瓶伏特加还不足以击垮他的理智,他还是知道攻击无武装客机后果有多严重的,尤其是在这架飞机身份不明的时候更不能乱来,所以他只能遗憾的摆摆手:“先等等,把……”
话说一半,奥列格中尉就猛地一个前扑趴下,枪口向前瞄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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