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伸着懒腰的周吴推开房门,立马就被**点的太阳华丽丽闪瞎了眼,他泪流满面地适应了一会儿,眼睛才模模糊糊的能看见。
院子正中空地上,秦清一身紫色劲装,架势十足,一板一眼地练着功。西边有一根树,看上去树龄不短,树荫遮盖了半个院子。树荫下,胖子坐在凳子上,“呼哧呼哧”地往嘴里倒着稀粥,手里还抓着包子,眼睛盯着盘子里的糕点。
这胖子的吃相是彻底没救了,周吴稍微洗漱了会儿,加入了吃早餐的阵营。因为中了毒,早上起来也没法练功,还真就只能吃着早餐看着秦清练。当然,胖子只有吃早餐这个环节。
没过一会儿,秦清结束了晨功,回房洗漱了下,换了身衣服,加入了阵营。
周吴本来还想扯两句,结果胖子专心致志的吃早餐,秦清将食不言的要求贯彻的很到位,说了两次没人搭理,只好化寂寞为食欲,胡吃海塞起来。
胖子的食量果然镇压全场,周吴和秦清加起来还没有他吃的一半多,看着圣手堂的侍女又来添了好几回,周吴感慨道:“胖子,以你的饭量,你真挺瘦的。”胖子吝啬的给了个笑脸,然后继续准备把圣手堂吃破产。
等到太阳快要高挂当空,胖子终于放下了海碗,拍了拍肚子,满意地打了个悠长的饱嗝,一脸幸福的笑容,向旁边已经来回很多趟、目光呆滞、神情麻木的侍女问道:“中午吃什么?”
侍女一脸惊恐的表情,仿佛见到了远古洪荒的巨兽,尖叫着冲了出去。
转头看见周吴和秦清满脸无语的神情,胖子还特别无辜的问道:“怎么回事?”
周吴咳了两声,拍了拍胖子,一本正经地说道:“主要是因为你长得太帅,这侍女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结果,就吓着了。”
胖子认同的点点头:“我想也是。”
旁边秦清捂着嘴,全身直抖,胖子留意到了,疑惑的问道:“怎么了这是?”
秦清摆着手,完全没法说话,周吴插话道:“她这是冷的。”
胖子抬头看了看如日中天的大太阳,关心道:“这生病了要赶紧看郎中啊。”
周吴抚着秦清的后背,点头道:“一定看。”
秦清实在忍不住,冲回房间,接着就传来一阵大笑,周吴满脸沉痛:“没想到去看郎中都这么高兴,早该问你的。”
胖子一脸骄傲:“就是就是,我向来有啥说啥。”
周吴一脸感叹:“王家救了你啊。”
胖子不明所以,还是满脸骄傲的顾目四盼,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过了一会儿,秦清小脸紧绷着走了回来,只是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散去,配上严肃的表情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款款落座,她咳了一声,瞪了周吴一眼,周吴一脸无辜,表示是你笑点低,简单粗暴的挥了挥拳头,周吴立即认怂,露出讨好的笑容。
威胁完周吴,秦清特别淑女的示意要给胖子诊脉,搭了许久,结果眉头却越皱越紧,很是苦恼的样子。胖子看秦清这幅表情,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胡思乱想,越来越紧张。
“怎么了?”周吴轻轻地咳了一声,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王道友的毒有点古怪。”
“怎么古怪?不是中的消筋散?”
“倒不是,只是你们同一天中毒,棒棒会也都是一起,为何王道友的毒发时间会这么早?”
“有多早?”
“五天。”
秦清表情严肃,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倒是胖子一脸无所谓,本来还挺紧张的,现在却放松了。周吴看着胖子这个状态,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是说他有恃无恐还是心宽体胖。
“我这都有二十天,胖子就算消耗再大,也不该早这么多。”周吴同样想不通。
“这毒发作只与灵气运转有关,王道友一直也没练过功,这说不通啊。”
“这消筋散还有什么可能提前发作?”
“医书上只说了发作时间取决于灵气运转,再无其余。”秦清久思无果,试探着问周吴:“这圣手堂早年由医馆发展而来,帮主也是杏林高手,要不请他来看看?”
周吴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好。胖子身份特殊,叶家巴不得王家和城主府撕破脸,最好不要考验他们的道德。”
秦清默然无语,只好垂着头继续苦思。
此时日已中天,胖子起身向外走去,一边大呼小叫地要吃中饭。看着胖子宽厚的背影,周吴突然灵光一闪,叫道:“胖子,回来。”一边挥手将赶来的侍女打发走。
胖子莫名所以的被叫了回来,委屈的看着周吴,周吴哭笑不得:“是你中的毒,你委屈个鬼啊!胖子,你食量这么大,是因为功法的原因吗?”
胖子点了点头:“我从小饭量就大,力气也大。我爹拜托大供奉里找出了这门功法,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反正大供奉说是家族绝学。我学到现在也不知道绝在哪儿,老大,你是不知道,这破……”
“停!”打断了胖子的喋喋不休,周吴赶紧问出最关键的问题:“所以,你这功法,进食的时候,也会自动运功吗?”
“是啊,大供奉说我既然好吃,那找一门吃的时候也能练功的最好不过了。”
周吴拍了拍胖子,一脸同情地说道:“胖子,恭喜你,没解毒之前,你不能吃饭了。”
胖子一听,一蹦三……寸高,激动地说道:“老大,为什么不能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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