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风间隼忽然觉得胸口的地方有些涨涨的。
他下意识甩了甩头,压下了心头上的这一抹异样。
走进卧室,风间隼拿起挂在衣架上的浴巾,转身去了卧室,再出来后,已经是重新洗了一遍澡。
他上身赤/裸,下身围着一条浴巾,走到客厅把小夜灯关了,这才回了卧室。
随手套上睡衣,又把浴巾挂上衣架,风间隼从外出的上衣里掏出了一盒药膏,进了卫生间,边照着镜子边将药膏涂在已经有些发青的左眼眶上。
因为医生说涂药的时候手指上得加重点力气才能把眼窝上的淤青推开,让药膏更好地渗入皮肤里,所以风间隼涂药的时候用了不轻的力道,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不过……还好那臭小子瘦不拉几的,手上也没什么力气,换成寺本堂或林森川,就这一拳下去,他的左眼眶少不得要肿上一大块。
涂好了药膏,风间隼一脸铁青地回了房间,刚要躺上床,眼角忽然瞥见了自己床边的墙壁上不知何时贴了一张白纸,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五个大字——不打纪千鹤。
风间隼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自己的笔迹,至于内容……
“该死!”他爬上床,一把就要将白纸撕下来。
可不知道那白纸是被什么贴在墙上,严严紧紧的,撕都撕不下来。
风间隼回头看了一眼在隔壁床上睡得正香甜的千鹤,眉头紧拧地喊了她一声:“纪千鹤!你给老子起来!”
千鹤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陡然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细细地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翻个身,继续睡着。
听到这柔柔弱弱的小猫一般的轻哼声,风间隼心头上的火气忽然间就全散开了,再看向千鹤的睡颜时,他心下一片宁静。
这个变化实在莫名其妙的,风间隼拧着眉头,半天都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看了看墙上的白纸,再看了看熟睡着的千鹤,他猛地低咒了一声:“见鬼!”
话音落地的同时,他已经拉起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的。
半响后,被子往下拉了一点,风间隼的头从被窝里露了出来。
他转头去看千鹤,借着幽幽的昏黄灯光,少年的眉眼细腻得不可思议。
……难怪寺本堂会说这小子像个娘们,这么看着,可不就是一个娘们?
想到这,风间隼双眼微眯。
*
次日,千鹤被闹钟铃声吵醒。
躺在床上缓了一下,她才坐起身来,因为刚睡醒而有些迷糊的大脑迟钝地转动了起来,下一秒,她忽然想起什么,猛地看向隔壁床铺。
属于风间隼的床铺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单铺得平整,看不出有人睡过的痕迹。
他昨晚又没回来?千鹤微微蹙起了眉头。
等下了床,她习惯性要去关掉小夜灯,可小夜灯不知何时已经被人关掉了。
……明明风间隼没有回来,小夜灯怎么会是关着的?
千鹤拧着眉头,一边想着是怎么回事,一边去了卫生间里洗漱。
等千鹤洗漱完出来,打算回房间时,眼角骤然瞥见客厅里有道身影,她吓了一跳,往后连退了两步。
待站稳了身子,定睛一看,居然是风间隼正站在客厅里做着伸展运动。
“你、你怎么在这?”千鹤惊魂未定地看着风间隼。
风间隼回头来看她,莫名其妙地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我的宿舍里?”
千鹤缓过神来,改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分钟前。”风间隼做了收尾动作。
千鹤扫了一眼房内:“……房间里的小夜灯是你关的?”
“废话。”风间隼解下抹额,顺手脱掉后背已经湿了的上衣,扔在了阳台上的衣桶里。
见他这动作,千鹤眉头微蹙,但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问道:“你昨晚有回来?”
“不回来睡哪?”风间隼直接走进房间里。
千鹤看他又是赤/裸着上身,下意识往卫生间里退了两步,欲言又止。
风间隼知道她想问什么,就补充了一句:“早上天没亮我就去操场跑步了。”
闻言,千鹤抿了抿唇,难怪自己早上起来没看见他,但房里房外的小夜灯却都是关着的。
“还有。”房间里,风间隼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记得把那张碍眼的纸从我墙上撕走。”
千鹤没有说话。
风间隼拿着浴巾走了出来,见她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他上前一步,一字一顿地道:“如果等我洗完澡你还没撕下来,我就把你贴上去,do/you/underand?”
“为什么要撕下来?那张保证书不是你写的?”千鹤好不容易才贴上去,怎么可能撕下来?
风间隼听她提起这事,脸色顿时一沉。
千鹤恍然不觉,对上他沉沉的双眼,她道:“如果你同意以后在宿舍里会保持着装整齐,我就去撕下来,反之……”
“没有如果。”风间隼长腿一迈,直接用肩头撞开了挡在卫生间门上的千鹤,“老子就是不同意。”
千鹤被他撞得往旁边趔趄了两步,刚站稳脚跟,她就听到风间隼发凉的声音:“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当你是要跟我一起洗……”
风间隼话语未完,千鹤已经从卫生间里退了出来,并狠狠地关上了门。
见状,卫生间里立即传出风间隼恶趣味十足的朗笑声。
卫生间外,千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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