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万分舍不得。
孟竹在薛雨凝遗憾的视线里出了将军府, 门口停着宫里的马车, 孟竹在小顺子的搀扶下上了车, 一进车厢, 她便被人一把拽进了怀里。
孟竹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在看到对方的脸时, 险险将尖叫声卡在喉咙里, 有些震惊地问道:“沈, 沈相?”
沈令安的脸上并无什么表情,一双黑眸直视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地问道:“昨日玩得可还开心?”
孟竹一愣,突然便想到昨日在游船上的事,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但转念一想,他又怎可能知道杜源向她表白?他应当只是知晓她去参加杜源的生辰宴了而已。
于是她点头道:“杜公子生辰, 大家都玩得很尽兴。”
她本意是想说不止她一个人玩得开心, 没想到这话落在沈令安耳里, 却有些变了味, 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了,他的眸光里闪过一丝危险,面色却似温柔了些,缓缓问道:“孟竹,你可有心仪的男子?”
沈令安这话问得突然,孟竹微微发愣,脸颊却不由自主地泛了红。
小女子娇俏羞涩的模样就这样落进了沈令安的眼里,沈令安不由想起昨晚在船上看到的那一幕,杜源握着她的手,而她满脸红晕地看着他。
眼中有杀意一闪而过,沈令安的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孟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看似温柔,实则却暗含杀机,只要他稍一用力,她那脆弱的脖子就会被他折断。
沈令安不动声色地压下心中的杀意,目光平静地看着孟竹,开口道:“不管你喜欢谁,都给本相收了这个念头。”
他的声音冷硬,带着丝慑人的气势,眼中亦是没什么情绪,孟竹听了,心凉了凉,连脸色也微微发白,不由在想,他是不是发现自己对他的喜欢,所以才这样说?
她又想起那日在医馆,林青壑叫他抓药,而他心甘情愿的模样,他是堂堂沈相,只要他说一声,多的是婢女仆从为他去做这件事,但他却没有,而是亲自动了手。
若不是对一个人喜欢纵容到极点,依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样的地步?
沈令安将孟竹黯然神伤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不由又泛起一丝怒气,他将孟竹往上提了提,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很粗鲁,孟竹只觉得嘴唇微微生疼,想推拒,又被他压得死死的,她红着眼看着他,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沈令安却全然不顾她,直到她呜咽出声,眼泪从泛红的眼眶里滑落下来,沈令安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他沉着脸擦掉她的眼泪,低声道:“孟竹你记着,你是本相的女人,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
在孟竹的理解里,沈令安先是让她不许对他动心,又要她记着她是他的女人,实在是无理又霸道,即便是小白兔,也被激出了一星半点的脾气,于是被激出脾气的孟竹大着胆子说了一句,“我不是你的女人。”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孟竹心中微颤,但又觉得自己既已说了这句,索性破罐子破摔,继续低着头小声道:“你也没有权利管我动什么心思。”
只不过她自以为自己很镇定,但其实连声音都是哆嗦的,丝毫没什么威慑力。
“呵……”在孟竹胆战心惊的沉默中,沈令安终于冷笑一声,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紧紧盯着她闪烁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还想说,以后你我毫无关系,你想嫁给谁是你的自由?”
孟竹张了张口,还未回答,就听他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我告诉你,妄想。”
沈令安与她说话虽然一贯强势,但也很少用这样狠厉的语气,孟竹一时被吓住了,哪里还敢再说什么?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娇弱的模样越发楚楚可怜。
“你信不信你掉一滴眼泪,我便脱你一件衣服?”沈令安冷眼看着,面无表情地威胁道。
孟竹的脸刷的白了,委屈得想,这人简直比皇上还皇上,不仅要控制她的想法,还要控制她的眼泪。
可孟竹还是屈服在了沈令安的淫威之下,她死死地忍住眼泪,不让它从眼眶里滑落出来,可她越是想忍住,却越是忍不住,只能仓促地仰头看着车顶,希望能够撑住。
傻乎乎的模样有些好笑,沈令安的心情莫名地和缓了一些。
孟竹仰着头撑了一阵,脑海里努力想着好笑好玩的事,想让眼泪憋回去,可最终还是有一滴泪夺出眼眶,滑落下来。
有了一滴泪的牵头,剩余的泪也争相涌出。
孟竹一呆,飞快地伸手拭去,然后一头埋进沈令安的怀里,委委屈屈的声音佯作镇定地从他怀里传出来,“我没有掉眼泪。”
哪里没掉?他的胸前都快被濡湿一片了,但沈令安却没有拆穿她,任由她紧紧抱着。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小顺子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沈相,到了。”
“知道了,退下吧。”沈令安眸光一闪,应了一声。
孟竹一听,心知是皇宫到了,连忙放开沈令安,仓惶地擦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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