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想明了一切不再拖延,眼下先要找到那妓馆的马掌柜才是,若真还有奸细在四周打探,方才的一番对话必定也给听了去。如此一来少不得那贼人杀人灭口,若是丢了这条线索,不知又要从何查起了。事不宜迟,刘安差人先把面前的这伙人收押,自己领了两三个侍卫直赶到妓馆方向去了。
四个人骑了高头大马,也管不得滋扰百姓了。一路飞奔,这才到了城东的妓馆:春香阁。以防有人从前后门跑了去,又各派了一个人把守门口。刘安带了一个侍卫直进了妓馆的门帘,往前厅柜台走去了。此时刘安一身的轻甲,手握三尺长剑,满脸的杀气。进进出出的人见了都躲了老远。还有衣着华美的达官贵人更是避之不及。
话说这春香阁本是官府所立,这馆中歌女女奴皆是家中被查抄法办后的遗孀女眷。若想脱离了这苦海,除了钱两赎买之外,还得专管籍贯的官员办下除籍公文才是。而这馆中的女子又有哪个是作奸犯科之流呢?岂不都是家中的男子掌家犯下了罪过,才被罚没家产,被发到这妓馆中受苦。
刘基一家家风甚是严苛,寻常情形绝不可到这些花红酒绿之地来消遣。刘安这次来到此处也是迫不得已,执行公务而已。
刘安来到柜台,四下一瞧,哪里见到什么灰发老头。只有个年纪不大的中年男子在前台殷勤的伺候道:“这位大人是哪里来的贵人?不知有何公务?”
刘安也不多废话,直接问道:“你可是这馆中的掌柜?”
那男子答道:“回大人,小的不是掌柜,掌柜方才出去了,说片刻就回。已去了一刻有余,怕是不需多等便见到了。”
刘安有些担心,但又有些窃喜。担心是哪老头若被人劫了去,这岂不是又添瓜葛?喜的是确实此人也不是掌柜,大有可能那掌柜便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又问:“你们掌柜可是姓马?今年几岁?”
那男子道:“却是姓马,怕已快到了古稀之年。”
刘安放了些心,说道:“正是本官要找的人,你可知他去了何处?”
那男子答:“掌柜的只说去置办点货品,并没说到何处去。”
刘安抿嘴道:“这附近倒是有不少商户卖家,最好如你所说是片刻就回。”
那男子陪着笑脸,说道:“大人稍安勿躁,且先坐下喝杯粗茶。片刻就能见到我家掌柜了。”
刘安也无可奈何,也不能自己去找,又不认得那老头,若失之交臂岂不是多费功夫。于是也只得在前堂寻了个靠门的位子,坐了下来。一旁的守卫持刀站立,丝毫不敢放松。
不一会儿,茶博士端来一盘茶水,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恭恭敬敬的退下了。刘安只得耐着性子喝了些水,干等下去了。可说什么片刻便回完全是信口胡说。等了约小半个时辰,也没见有什么掌柜的回来。刘安不能再等,吩咐身旁的侍卫快去兵部调人,在这东城四下查找。想来自己也是糊涂,竟然在这里空等了这么久,天大的事在身上竟然还喝得下什么鸟茶。
侍卫正欲出门,只见前门前前后后来了四五个人。为首的莫不就是马掌柜?身后的小厮提着包袱行囊,这看似确实是置办了东西回来。那马掌柜在前台与方才的中年男子耳语了几句,便满面堆笑的往刘安这边走来。
来到刘安跟前,那老者作了个揖笑道:“这位大人可是要找小可问话?”
刘安也不拿架势,起身还礼道:“敢问先生便是这馆中的掌柜,马掌柜?”
老者答道:“正是小可,敢问大人有何事来问?”
刘安道:“城中清水药局旁的大宅家主你可认得?”
老者答道:“小可认得,他们家主小可不算熟识,但他家的大公子莫少爷小可还熟些。”
刘安说道:“是了,是了,他们城中的宅子前年要寻个租户,他说是你引了个财主与他钱财租了去,可有此事?”
老者答:“确有此事。难道那莫少爷犯了什么罪过?”
刘安答道:“与他无干,只是你引荐的租户是何许人?你是如何认识那人的?”
老者对答如流:“那租住的也不是个什么财主,他只是个跑腿的伙计,他只说他家主人宋员外要在城中做些生意,正寻个住处,我恰好得知莫少爷要出租,便引那伙计见了莫家少爷。至于那伙计和宋员外是什么来路,小可就不得而知了。”
刘安正要再问,一旁有个小厮来找老者说话,说了句:“掌柜的,货品没什么丢失,已交到后堂伙计那里去了。”
老者点了点头,转头对刘安说道:“店中琐事,让大人见笑了。”
刘安见没来由说了这么一句,便问道:“怎么货物皆是到城中购办,还有丢失一说。”
老者答道:“大人有所不知。方才小可带了几个小厮到街头购置些日用,可回来时路过一个岔路,无端端跑出几个强人,要讹诈钱财。幸得几个壮汉经过,几顿拳脚便赶走了几个强人。这才担心货品丢失。”
刘安问道:“光天化日,怎么还有这样的强人?他们可曾手拿什么兵刃?”
老汉答道:“好似拿了几柄短刀匕首,不见有什么杀人的兵刃。”
刘安心中猜测,想来这几个强人不是什么打劫财物的小贼。可能正是城中的奸细。正寻了个机会要杀人灭口。只是无端端怎么来了几个大汉打退了贼人?于是又问:“那出手相救的壮汉可是什么熟识的面孔?使得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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