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与刘拓在洞中可谓是孤立无援,身边这几个杀气腾腾的彪形大汉虽只是无名之辈,但单凭他两人没完没了的争斗怎么杀得尽山中的匪类?只怕杀了一波又来一波,两人又不是降世的罗汉金刚,总有精疲力竭之时。真是苦也。
只见那几个贼汉见到这一地的鲜血,勃然大怒。刘安不知,但刘拓心中分明,这几个贼汉哪里是寻常的鼠辈,正是常坤身边的几个近侍。且不说有多少非凡的手段,但都是沙场上历练下来的勇武,见到的死人比吃的米粒还多。真要发起狠来,一人一刀下来只怕也招架不住。刘拓心中发虚,对刘安小声说道:“好哥哥,这几个不好惹,需多加小心。要寻个机会逃出洞去。你我再有神通,这洞里能摆下几具尸首?几番下来就要去见阴曹里的鬼王了。”
刘安点头道:“不消你说,这里本就不是常留之地。你我见机行事,寻个空当逃出去再说!”
说罢,刘安用脚挑起地上一柄长刀,如流星一般冲那前面为首的贼汉砸去。那贼汉见势不妙,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刘安深知不可冲过去腹背受敌,只闪身往墙边靠去。刘拓心领神会,也紧随而来。那几个贼汉也不罗嗦,抄起手中的兵器就冲杀过来。刘拓架着剑,虎视眈眈,生怕看漏了半个贼汉。这几个贼汉仗着人多势众,数柄凶器齐齐砍将下来,霎时间就照两人的要害而来。
刘拓一个俯身,手中宝剑凌空画了一个月牙,那几柄来势汹汹的兵器便被划到一旁。刘安哪里只是袖手旁观,手中宝剑一竖,一个剑花之下,那几把兵刃便被卸去力道。不敢小看刘安手中的“夜叉”,这一下,几把兵器之中竟然有一两把生生被削去一节。几个贼人见势,深谙若不能几招将面前的两人结果,只怕自己的性命会一个个葬送到这宝剑之下。于是两个贼汉一闪身,另几个向前一迈,成了个前前后后犬牙交错的架势。刘拓没见过这阵势,不知是什么战法,手中虽然方才占了先机,但一下慌了神,竟眼睁睁的见这几个贼汉缓过劣势,又攻过来。等回过神,已是几柄尖刀冲自己小腹刺来!
刘安瞧得清楚,这先刺过来的尖刀只是虚招,厉害的还在后面。常人都是两只手两只脚,挥剑劈砍穿刺都是借身型步法。全没有毫无空挡,三头六臂的能耐。这几个贼汉果然是久经战阵的杀人好手,这几刀刺过来,脚下已有三四柄削皮断骨的煞器砍来。这山洞也就一人多高,自己身后又是坚硬的石头,也只有硬生生挡住一面才是。也不知刘拓这一瞬息之间能否看透这阵法的奥妙。也来不及多想,一声喊:“下!”手中的宝剑先格去这直冲命门的尖刀。
若说这刘拓,虽是个半大的小子,没什么沙场上的经验。但常年混迹金陵城中,打过的烂架也不下百场。被人群围攻的机会哪里少得了。自己与刘安虽不是亲生兄弟,但习武打闹早已有了默契。刘安一声喊,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你道他刘拓有什么手段?真不是什么高明的神技,刘拓知道脚下有人补漏,索性将身子一横,直接往前面几个站立的人怀中擂去。那几个先手的贼汉手中已失了重心,刀剑朝外,刚好伤不到刘拓。这一撞,那几个失了方寸,纷纷被刘拓撞得向后倒去。如此一来,后面半蹲身子的贼汉哪里还使得出力来?纷纷也被压到底下去了。
这情景真是让人啼笑皆非。好似那街头的泼皮无赖吃醉了酒,一个个东倒西歪。刘拓这一撞,自己也没了方寸,压在这几个贼汉身上不好起身。刘安伸手一抓,刘拓便借势又站了起来。只是脚下踩着这肉做的垫子,站不端正。这几个又不是什么亲朋好友,刘拓哪里客气,一脚一脚的踩过来,脚下还加了些力叻。
那几个被踩得惨叫,口中大骂。哪里顾得身下的几个被压在下面更是苦不堪言。也亏得这山洞狭窄,地上又没人打理,净是些石头疙瘩,好叫这几个吃了一顿苦。
刘拓嘴里还不忘占些便宜,骂道:“小爷我也不是吃素的!这几脚让你们肠穿肚烂!”
刘安嚷道:“还不快去!?这是作耍的时候?”
刘拓不再耽搁,跳下地来,两人急忙忙地往洞外跑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一望。望的是什么?正是那镣铐下的柳萤儿。眼下怕是没机会带她的尸首出去了,不知外面情形如何,若有可能还需设法将柳萤儿带出山去,好好安葬才是。自己与她有些情义,怎能任凭她烂在这满是血污的洞中。
两人快步往洞外逃去,不消许久,便从地牢大门逃了出来。刘拓这一出来才知道外面已成了什么情形。只见身边的房屋瓦舍都已是一片火海,四处杀声震天,兵器相击之声不绝于耳。刘拓惊得寒毛直竖,问刘安道:“这是什么缘故?莫不是大军杀到?”
刘安拽了刘拓一把,吼道:“先逃了再说!稍后再讲这缘由。”
后面还有追兵,俩人拼了性命往后山跑去。一路上见到不少气绝身亡的贼汉,身旁血流遍地,真是犹如身处地狱一般。好容易来到后山脚下,附近已没了撕斗的人马。刘拓喘着气,问刘安道:“这才一刻有余,怎么已成了一片狼藉,是哪里的人马杀到了?”
刘安也喘成一片,整理气息,答道:“方才我在寨中寻找,只顾躲藏四处搜寻的贼人,哪晓得突然前门有人急匆匆跑过一群来,口中喊着‘有人劫寨啦!’。还没等寨中的贼人反应,已有一批身披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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