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不,你母亲,现在,在哪儿?”
“南郊。”
“带我去。”
……
……
噗通。却是白衣男子跪在了那坟前。
但见那坟茔寒酸异常,坟前既无贡品,也无石碑,但立个木牌,上隽几个清秀的楷字:
恩母安如月
不孝子萧恒立
那白衣男子颤颤着伸出手来,抚着牌上的字,久久不语。
皂衣男子和萧恒立在一旁,见他如此,心有惊讶却也不曾言语。
“玉簪呢?”不知过了多久,白衣男子开口道,那声音却变得沙哑。
“你怎么知道?”萧恒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有那玉簪,便能寻着你父亲。”
“我寻他作甚!他弃我们母子而去,十数年无音讯。母亲日日思他,他却这般薄情。”萧恒虽然嘴上这般说,心里却想寻着父亲,给母亲在天之灵一个交代。
“如若,他有苦衷呢?”
萧恒一愣,却仍然嘴硬:“那又如何?”
“我能找到你的父亲,不过,你要把玉簪给我。”
“不行,这是母亲留下唯一的东西,平素她珍爱异常,夜夜对着它泣泪。”
“我只是暂时替你保管,等寻到你父亲,自然还你。”
萧恒见他诚恳,将信将疑,最终还是扒开泥土,取出玉簪交与他。
白衣男子看到那玉簪后,神色复杂,长叹了一口气,小心收好。
“一个月后来锦都,去定国府找我。”说着,摘下腰牌,次又取出一个锦袋交与萧恒。
“这些盘缠,作为路费。”
“你不去锦都?”
“去。”
“那为何不一起?”
“不方便。”
“为何?”
“……我该走了。”
说罢,白衣男子便转身离开,刚迈出两步,却又折回头来深深看了一眼坟茔,复又开口:“记得,不要轻易示出腰牌——除非,实遇不测。还有,到定国府,我自会给你一个答案。”说罢,大步离去。
萧恒目送二人出了槐林,接着便有马蹄声响起,往官道去了。
直至蹄声再不可闻,萧恒这才细看手中的物事,那腰牌青铜质地,入手沉重,上镌云纹,牌面雕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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