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明天,照我说的做,保护好几位姑娘,用这把剑!用你的生命!”说着将手中剑一抛。
寒光在空中一闪,林堪伸手接住,垂头大声道:“是!”磕了头,手紧握宝剑,步履矫健的退出。
他刚一出去,便有几个面色陌生的侍卫打扮的人进来,将厅中尸体抬了出去,跟着,又有人进来,将沾血的地毯换掉。
殿中又重新变得洁净漂亮,好象刚刚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甚至那残留的飘散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都被鼎炉中新添上的百合宫香冲散。
可是宁儿却仍是软作一团,坐在地上,看起来似要作呕的样子,她的身子在瑟瑟发抖,眼神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和乞怜。
楚优辞转过身,微微含笑看着她。
“公主,公主,求你。。。你不要杀我。”宁儿的脸色白得象纸,颤抖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大殿里听来格外可怜。
楚优辞退到榻上,随意的坐着,轻声道:“我刚对你说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第一眼见你时,便知你是个乖巧温柔、体贴善良的好女孩,但幸好,我还是记着这一点,人所处的环境有了大的改变,这个人八成也是会有些大的改变的。”
她的语气很平静,宁儿的恐惧之心稍去,她不知道,眼前的公主,到底知道关于她的多少,但是,今天的这种场景,却实在是让她吓破了胆,她泪眼汪汪的望着楚优辞,手足无措。
楚优辞叹了口气,悠悠的道:“从太守的丫头,到公主的丫头,从小小太守府,到军中,再到皇宫这个大染缸。你的心是一天比一天大了,再也不甘于丫头这个小小的身份了,是么?”
宁儿的声音再度充满惊恐,道:“不,不!我没有!”
楚优辞不理她,忽然转开话题,道:“这府中,有一个在马厩照料马匹的人,很有点本事,把我的马养得又肥又壮的,大家都叫他蔡头,不过想必你不大认识,你是公主身边尊贵的侍女头儿,自不会去跟那些粗人打交道。这个蔡头呢,年纪也有三十好几了,却一直没有娶妻,我见他做事倒也勤快,人也还算老实,一直想配个丫头给他,让他成个家。”
宁儿怔怔的看着她,不知她为什么突然岔开话题,谁知楚优辞接下来的一句话,几乎要让她晕过去:“我觉得把你配他,倒也挺不错的。”
“不!不!公主,求您不要这样对我!我。。。我做错什么了?!”宁儿满眼是泪,惊呼道,她。。。她竟要把她配给一个马夫!
楚优辞目光变得阴冷,声音比冰还寒:“你最大的错,就是做了背叛我的事,还要问我你错在哪里!”
宁儿浑身一震,面上恐惧之色更深,忽然,她咽了咽口水,痛哭道:“你跟丁姑娘的事情,是。。。是皇上问我的,他是皇上,我不敢不答,后来,也是皇上让我把你的事情告诉他的,我。。。我。。。我实在是不敢违抗皇上的意思。公主,求。。。求你饶了我!”说着,她匍匐着爬到楚优辞的榻下。
楚优辞淡淡的道:“我不是饶过你了吗?看在你也曾用心侍侯过丁姑娘一场的份上,你做了这么对不起我的事,我都没有杀你,还将你许配给了一个靠得住的老实人,你哭什么?”
宁儿几乎没晕过去,她忽然抬起头,呜咽着不能成声:“公主,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我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我。。。我曾跟皇上。。。”
不等她说完,楚优辞翻身坐起,低头俯视着她,轻轻的一个字一个字道:“以后千万不要说自己是皇上的女人,否则,我就算不杀你,皇上也会杀你的。而别人听到,也只会把你当疯子,懂么?”
宁儿咬着嘴唇,不停的摇头,嘶声道:“不!皇上他说。。。他说。。。”
楚优辞眼神复杂,既有悲悯,也有厌恶,甚至讽刺,她迅速打断她的话,冷冷的道:“麻雀想变成凤凰,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那是要付出很多代价的,从外到内,你都远远没有变身的资格!老实人做本分事,不但可获得别人的尊重或好感,偶尔也会有命运的垂青,怕就怕你这种半愚不蠢之人,做着别人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还在发着自己的春秋大梦,并且至死不悟!实是可悲!”
说着,她神色似已不耐,挥手道:“你喝了我赐的汤,一个时辰后便永远说不出话了,现在一个时辰还未到,但是,我也不想再听到你说话了。”
宁儿望着她,又看看那边的那个碧玉碗,心里象是明白了什么,嘶声道:“你好狠!你好狠!”眼里射出凶狠之色,也不知道忽然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站起扑上去便要扼住楚优辞的咽喉。
楚优辞似早有防备,一脚将她踢到几米开外,她的神色忽然之间变得冷酷无比,望着地上趴着的宁儿,连连冷笑:“你背叛本宫,又知道我跟浅语的事,我不杀你,只是让你变成哑巴,已是仁慈,你反倒还想杀我么!我告诉你,我的脸面也是皇上的脸面,是整个皇室的脸面,我的事情,皇上难道真的会让其他人知道么,今日我不杀你们,皇上利用完你们了,还是会杀你们的!”
说着,双掌击了几下,两个侍卫已带上一个脸色黝黑的健壮汉子来,那汉子一见楚优辞,连忙匍匐在地,磕头不止。
楚优辞笑道:“蔡头,上次我去看我的马,夸你把它养得很好,还说要赏赐个丫头给你,你还记得么?”
蔡头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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