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计较。
凌绝袖头一歪,单膝潜入皇后大人渐渐放松了的双腿间,“何妨吟啸且徐行?”露出一个邪肆放荡的笑容,她问:“是这样么?”
“什么?”让你干活,你笑什么?
“□啊,你不是说,不如□着慢慢来么?”
强烈的无力感油然而生,翎绮沂憋住狼一样嚎叫的yù_wàng,既恨铁不成钢,又恨精铁比钢强。
真真是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流、氓、啊!流、氓、啊……”她假作愤怒、慷慨激昂、抑扬顿挫的话尾不期然化为难禁的长吟——突如其来的进入,带着灼热的yù_wàng,直抵深渊之底,
“抱歉呢,皇后,朕一□就慢慢来不了了……”
温软滑湿的泉眼不负盛情地吮住了她的指肘,眼前人的唇中又吟出了这样情丝牵眷,如词曲般委婉的嘤咛……她只要还没死,就决计慢不下来了。
“嗯,朕的沂儿。”
——眼前人,馨烟绕;云鬟散,黛丝坠;清辉染,玉臂寒;池中寂,莺声转;雾朦胧,眼迷蒙。
舌尖辗转,逗弄粉色耳垂,凌绝袖难耐地绷紧脊背,抵抗自己渴求占有的yù_wàng,身子却还是随着指尖感受的,对方给予的吮吻,一下下迎合向上……恰如客人再怎么惺惺作态地婉拒,也难敌主人家亲切的邀请。她,盛情难却,甘之如饴。
“朕的沂儿……”
缠绕在自己脖颈上的双臂紧紧扣住了自己算不得宽厚的肩膀,仿若只要松开稍许,就会被欲潮卷走,再无归途。
不忍她的不安,凌绝袖停下动作,附耳问:“出水去可好?”
四鼎巨硕火笼围绕着丈方驼皮毛毯铺就的地榻,应该不会冻着她。
翎绮沂清瞳半遮,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樱唇中随即逸出一缕挽留般的轻吟。
“‘不急,不急’,这回终于轮到朕对你说了。”缓慢从泉眼中退出,凌绝袖坏笑道。
一记看似无害的粉拳迎面袭来,她急忙躲开。
乖乖,三分功力的伏虎拳,这要被打中还不得立马厥倒。
“谋杀亲夫啊?”这么近的距离,若她再上一分力,自己断断躲不开;可也就是这一分力,说明了她对自己的信任。
翎绮沂喘息着指向两人之间的水面,挤出个有些软弱的狐媚笑容:“你这跟谋杀我又有区别么?”被人从距离山顶仅一步之遥的地方拉下来,这种感觉不如你也来尝尝?
哦……
“朕错了,朕真错了。”
本已横绕在翎绮沂膝下的手突然调转了方向,借着水的浮力,凌绝袖让翎绮沂一足踏在自己微曲的膝盖上,一腿环在自己腰际,“常言道,”长指准确无误地顶到泉眼穴口,再次深深埋入,在这眼清泉流泻出的滑腻泉水中恣意探索,“仁者近山,”指尖触到底里柔嫩的小山峰,忍不住欺上去撩拨了几下,立刻引来身体的主人窒息般难耐的绷紧,“智者近水,”芬芳浓郁的露华包裹着踯躅进退的旅人,让本该是举步维艰的狭窄道路,变得顺畅许多;垂颈云丝内,耳边愈见凌乱的气息仿佛也在鼓励行者莫要迟疑,“朕如今,”默许了自己的渴望,匆忙了迂回的步进,所过之处,戋戋山茶,霏霏雪樱历历在目,兮兮鹂啼,伊伊雀鸣不绝于耳,“山、”瑞霭缭绕的山顶被那有些放肆的顶按激得震颤难以自持,“水、”搅动一池朝露凝成的春水,白浪碧珠相与,丁零有声,清润稠滑的触感,令人不忍离去“兼而得之,”低哑嗓音诉出秋风满楼,耳鬓厮磨之姿转瞬便带了山火燎原之势,温文尔雅的旅人摇身一变,威风凛凛的武皇帝出现在翎绮沂濒临溃散的视线中,“这全是沂儿给朕的。”
翎绮沂只觉自己脑海里的皇帝收缰勒马,后撤了些许,已被激情充满的身与心顿时像被抽空般,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尚在水中的腰身已遵循着自身yù_wàng,朝对方倚靠过去。
“知道是我给的,就该回报我……”
“是啊,但朕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不知皇后意下如何?要是不要?”
她的声音由远及近,在翎绮沂耳边渐渐清晰起来,带笑眉眼中有些看似情真意切的诉求。
“要。”
不要白不要,怎么说也是个大活人呢,以她的奸商本性,连个丫鬟都不会放过,更何况是皇帝呢。
“要什么?”
可皇帝和丫鬟的本质不同就是皇帝可以随便溜奸耍滑,丫鬟不行。
“要你。”
你都说是以身相许了,我还能要求金银珠宝么?
“要你。”
你都说是以身相许了,我还能要求金银珠宝么?就算我要求了,到头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不如实际点。
翎绮沂又指水面,“只要你别第三次谋杀我就行。”刚才那点兴致又全让你败光了。
“哦?”凌绝袖还是笑着,眼里却有寒光。
借力池底,她怀抱翎绮沂跃出水面,褪下龙袍裹住翎绮沂□的身子,“老天爷见不得你我情深啊,派了天兵天将来降我。”
白了她一眼,翎绮沂戏谑,“谁让你当着皇天后土的面洗澡搓泥。”冷血的皇后敛起了动情神色,又是一派八风摧不倒的沉着。双手趁凌绝袖跪低为她着靴的空闲,系起腰旁束带,将雾湿长发拢到肩后,“活该。”
凌绝袖站起身,别扭地拧着湿漉漉的明黄中衣望向明镜清池。
“朕想哭……是谁让撤去御花园中侍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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