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没有要把自己的气全渡给她。”
“那你干嘛一副快结冰的样子!”
“那是我界凌院心法,运气就这样。哦,对了,我的血有毒。”
“……”玉千斩抬起自己的拳头正要运功排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凌绝袖瞪去:“我的洛水比你的啸冰刺还毒!你敢吓我!”
……
两个笨蛋你来我往地打嘴仗,完全忘记床上躺着的伤者才是此行的目的。
就在她们挖空心思诋毁对方时,翎绮沂已经醒了,由于脱力而虚弱的喊停声被淹没在两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里,她只得又闭上了眼睛……
她曾想象过无数个与凌绝袖再次相遇的场景,但她绝对想不到自己眼中那个锋利如刃的人……居然会在她醒来时正不亦乐乎地与人对骂……
她已经想了几千个理由来拒绝那人的同情,可她没想到那人连同情都没有;
她已经想了几百种方式来驳回那人的怜悯,可她没想到那人连怜悯都没有;
她已经想了几十样托词来劝解那人的愧疚,可她没想到那人连愧疚都没有。
果然自己是个不再被在乎的废人……
快走吧,看见了我这个样子的你,带着你的冷血,漠视与高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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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吧?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是先露一下你的虎牙,接着睁眼。那——为什么我已经看见了你的虎牙却看不见你睁眼呢?”冷淡的口气,还是那个偶尔会对她流露出高高在上神情的凌绝袖。
她确实是醒了,但她不愿意睁眼。
因为她不知道凌绝袖守在床边坐了两天两夜。
几次察觉到她苏醒却不见她睁眼的人自尊心大大受挫,所以现在逼不得已的开口自然语气好不到哪儿去。
嗯,伤口愈合得很好,昼夜而已,不但血不流了,就连皮肤都长全了。
身上几个大坑无碍观瞻,至少凌绝袖是那么觉得的,只要别再流血就好,否则自己都没办法拥抱她。
——自私的家伙,这个时候眼里见到的居然只是翎绮沂未着丝缕的身体。
艰难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凌绝袖站起身。
“你要再不睁眼我可就霸王硬上弓了。”
这句话刚入耳,翎绮沂便觉得自己空泛的身子一下悬空,肩膀与双膝被人牢牢固定在小臂上,熟悉的麝香味代替血腥闯进她的鼻腔中。
还是不愿睁开眼睛,但她知道这个人会散发如此浓郁的麝香味到底是想到了要做什么才会有,所以她很识时务地抬起右手,推开那人就要倾下来的脸:“大葱,大蒜。”凌绝袖确实在之前被玉千斩拉去吃了几碗葱蒜切面,从来也不晓得平民美食的凌绝袖由于心情太好又太久没吃饭,所以不自觉就下肚一堆会引起口腔异味的东西。
“我说,你要想阻止我用满是葱蒜味的嘴去吻你,还是赶紧恢复元气,说不定还能将我像以前那样一掌从床前推到床尾,可现在你是病人,‘趁你病,拿你命’这句话没听说过?”
凌绝袖抓了翎绮沂软弱的手腕将它放在自己肩上,满不在乎地威胁到,粗喘着的气息一下下扑到翎绮沂胸前,放荡的手指也随着放荡的意志轻轻扫在翎绮沂□的左胸口。
这个人的思维果然是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这时候她个qín_shòu脑子想的居然是那码子事……
翎绮沂死命掰正自己早已陷入自哀的情绪,想要以一个冷静的态度去面对这个人。
但是无奈,她已经是个太过循规蹈矩的女人,除了嫁给凌绝袖这个逾越外,她脑子里再没有更多妇道之外的事。
这就叫差异吧……
她所想的事情在那人的思维中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俗务”。
终于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在忧人自扰,以己度人,乃至小鸡肚肠的翎绮沂终于认命地叹出一口气,无奈睁开了眼。
“你还不走?”
还有,你那般奇妙的笑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我残废就是如此开怀的事么?
“沂儿果然是只有这样才会热情起来呢。”凌绝袖答非所问,将翎绮沂好生牵入自己怀里。
烛光与晨曦中,翎绮沂被水雾笼罩的眸子倒映出一张熟悉的脸——比她印象中的要瘦削了许多,几乎认不出来了,只是这脸上的笑容……
她看了很多次,决不会认错……
太寂寞了。
寂寞得仿佛世间就剩了她一个,寂寞得就像再多荣耀也填不满她凹陷的脸颊。
无论笑得多得意,这种遗世的寂寞是无法掩饰的。
这种笑,可能别人会误认为这是神气或霸道,但她晓得,凌绝袖只有从恶梦中惊醒时才会露出这样的笑。
大抵是因为有庆幸着前尘往事不过是场梦的因素,所以才会露出喜气吧?
感觉到腰间簌地收紧的力道,翎绮沂张惶着正想要攀住什么,双唇便已被突如其来的深吻夺去,一系璀璨流星在她视线中持续滑落。
嗯?
流星坠入唇齿交界处,咸涩的味道蔓延开。
仿佛在责怪“只有笨女人才不知道我笑什么”,凌绝袖撬开翎绮沂牙关加重了这个吻。
弹指熄灭烛火,她宁愿自己的泪眼在晨曦中掩埋,也不愿让烛火将它们呈现在翎绮沂面前……
因为她不要两个可怜人在一起。
两个人中至少要有一个觉得幸福才能达成两个人的幸福。
她是那么坚信着的。
如若两个痛苦的人在一起,谁能给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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