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南悠暄一脸淡然从容。
澹台靖明坚定的心念突然有些动摇。她道:“皇兄……”
“忻王殿下的兄长不是在清洛帝都就是见了阎王,本座可不敢担王爷这一声‘皇兄’。”南悠暄毫不犹豫地嘲讽道,“忻王殿下若只为了胡言乱语,那恕本座不奉陪了。来人,送客。”
藏在一边等候的暗卫现身,不动声色地逼着澹台靖明离开。
“南家主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嘛。赵王殿下毕竟也算是南家人。”萧瑜开口道,“再说了,当年那出偷梁换柱又不是季亮的手笔。”顿了顿,萧瑜看向萧瑾道:“长姐以为如何?”
萧瑾道:“南菱儿毕竟是南锦悠的庶妹,季亮有资格进入南家。”
萧瑜咽下最后一口糕点,直直地盯着南悠暄身边的茶几,就差没有眼冒绿光,化身野狼了。
“表妹来我南家,所为何事?”南悠暄挥退了暗卫,眉宇间的不耐清晰可见。
澹台靖明的眼神闪了闪,平静地道:“当年,姨母降清洛太子的具体时间。”
萧瑾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南悠暄眼中掠过不满。
“母亲……”南悠暄停了停,有些别扭地看了一眼萧瑜,“顺元元年正月二十六降顺元帝为后。”
澹台靖明闻言有些恼火地看过去:南悠暄嘴角不屑地弯起浅浅的弧度。
“那立后大典听说极尽奢侈华丽之能事。哪怕是当年光武大帝登基都不及一二,也不算委屈姨母。”萧瑾淡漠地说道,“子钰,出去转转吧。”
“为什么?”萧瑜从糕点诱惑中回神。
萧瑾心里一声低叹,面上丝毫不显:“我陪你,去轩辕城三关转转。”
漠城、沙城和石城?萧瑜自行脑补了一圈美食,笑着对南悠暄道:“暄表兄,瑜先告辞。”转而对澹台靖明道,“二殿下保重。”说完也不管两人什么反应,扯着萧瑾的袖子,风一般地消失不见。
南悠暄满脸无奈,看了看同样不知所以的澹台靖明心里又平衡了一些。到底也没什么了说的,南悠暄道:“近日事忙,请忻王殿下见谅。送客。”说完看也不看,自顾自起身转到内室去了。
澹台靖明也没有死赖着不走的意思,只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到底是离开了。
她没有看到的是,南悠暄一直死死地握着椅子的扶手裂开了道道细纹。在她离开后不久,整个椅子轰然碎裂。
“到底放不下吗?本座原也是长情之人?”自嘲地笑了笑,暗卫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南悠暄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南菱映真是疯了!她只是承继来的女儿,还真当自己是嫡支嗣子了?若是澹台靖明,本座还会顾忌两分骨肉之情。”顿了顿又道,“告诉祖父一声,当年毕竟是他牵的线。”
暗卫得令无声无息地离开,须臾,去而复返,在南悠暄耳边说了什么。
“世家之殇,莫过如是。”南悠暄的眼睛深处,藏着一抹淡淡的忧伤和恐惧。
……
“夫君猜猜,妾身此刻在想什么?”萧瑜斜倚在车厢里,一副没睡醒的慵懒模样。
车厢外,水儿和阿土自动屏蔽了车厢里不该听到的声音。
萧瑾不以为意地端起茶壶,杯中茶叶翻飞,随着滚烫的热流扬起一阵淡淡的清香。“夜半酣酒江月下,美人纤手炙鱼头。”说着将茶杯放到唇边轻轻一抿,萧瑾接着道,“秋心未解说离别,只待飞花满京师。”
“明明是乾坤朗朗暖意生,夫君却硬要说夜半江月看美人。莫不是妾身不够美,让夫君情丝翩跹留难返?”萧瑜有些苦恼地四下打量了自己一番,“至少还能看吧?”
萧瑾:“……”
“主上,少……夫人,到客栈了。”水儿对上萧瑜愤怒的眼神,很没骨气的改了口。
“爷,您是不是先带着夫人四处逛逛?听说路家主在城北摆了什么擂台赛。”阿土尽职尽责的把热闹大的事儿一件一件列出来,“南菱映似乎也弄了个什么文斗大赛。还有一个自称十五爷的人在玩什么剑舞八方。哎呦喂,真是够闹腾的呢。”
“话真多。”萧瑾扶着萧瑜下车,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安置好了来寻就是。”
水儿和阿土应诺。
“我们去哪里玩?”
“夫君觉得文斗能有多少人去?”
“对了,那剑术成舞我也曾学过。”
“夫君,不如让妾身为你舞一曲如何?”
“别不说话啊!那,去看擂台赛总行了吧?”
“夫君,你倒是做个决定啊。”
“我说夫君……”
“慢点儿啊!夫君……”
“夫君大人……”
水儿和阿土对视,不由得默默地替萧瑾和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少主这这这是想干啥?主上不会做出什么……吧?
……
“我知道这一次并不是是巧合,却是我一生难以逾越的沟壑。若早知今日,当初便不会‘得罪’她如此之深。人人算计,人人自危。倒也忘了,人算不如天算。呵,真是,报应!”——《世家语录墨云晔列传》
☆、吾之名
事实上,擂台赛萧瑜并不感兴趣。毕竟当年路怀安的招夫擂台,萧二小姐差点没自己上去打架。至于文斗大赛就更是厌烦了。话说当年要不是被大小姐逼着读书,某人也不会大冬天因为背不出那篇写雪画梅的文章跑去爬树发泄,以至于被墨云晔弄成了一只“雪熊”了。剑舞似乎是萧瑜唯一感兴趣的。说来,沧浪软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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