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静,冷静!
她颤抖着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虽然十分微弱,总算有呼吸。
杨乐仪将韦泽移至塌上,疾点他几处要穴,希望能止血。此时虽是半夜,但她全身毫无倦意,感觉十分敏锐,隐约觉得丹田处有一团清凉的气息,正缓缓向四肢百骸各处经络处散去。想必是韦泽输进自己身体的内力。师父曾经说过,外界灌注的内力,必须自己用本门心法化开,否则就如藏在密室里的金银财宝,不能为主人所用。若是时间过去十二时辰还不能化开,身体只能吸收十之一二,其余的将浪费掉。
趁现在这团内力没有完全化开,重新输回他体内,也许能救他。
杨乐仪仔细回想当时韦泽替自己运功的情景,解开他中衣,运掌向他胸前巨阙穴处按去,可是似乎受到什么阻碍,总是进不去,她再试了一下背后的命门穴,却听得他的呼吸更加微弱,不敢再试,正在焦急之间,忽然想起师父曾经说过的一些例子,也许,直接灌注丹田穴也许有用。
她将他衣服撩起,看准方位,将手移到他脐下三寸处,逆行经脉,阻止内力化开,并将那股内劲从自己丹田处强抽出,尝试输进韦泽体内。果然,那股真气很快从自己的掌中传进他的丹田处,她心中大喜,赶快屏气凝神,专心致志地传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得韦泽的呼吸声变强了些,她继续输着内劲,直到东方发白,看到韦泽的眼皮动了一下,再动了一下,眼睛终于睁开了。他浅浅地看了她一眼,似有话说,却头一歪,又晕了过去。杨乐仪心中焦急,身体也颇觉劳累,却不敢放松,仍然继续着。
“吱吱~”门口传来响动,她转头一看,原来是那只猴子。这猴子见韦泽倒在榻上,噌蹭地跳了过来,看到他紧闭双眼,杨乐仪正在打坐运功,急得两手紧挠腮处,“吱吱~”地叫着,忽又急速窜出门去。杨乐仪正在奇怪,只见那猴子又去而复返,对她“吱吱~”地叫着,挥手示意跟它走。她心想这猴子既然跟随他们师徒如此之久,也许有法子救人也不一定,反正真气也传得差不多了。她暂时收了功,替韦泽盖上薄被,跟它出了门。
那猴子很快进了另一间房,她走进一看,屋内有一个柜子,打开一看,放着木头的、瓷的、玉的、铁的等各种各样的材料做成的瓶子。随手打开一个,里面放着不知名的丹药。
可是,不知道哪瓶能够治他的伤。她正在犯愁。那猴子跳到她近前,指着一个黑黝黝的瓶子,吱吱地叫着,杨乐仪拿了起来,只觉得触手冰凉,非铁非玉,不知是什么材质,打开一闻,一阵安宁平和的甜香传了出来,倒在手中,是状如龙眼大小的黑色药丸,共有十多颗。
那猴子似乎也闻到那香味,兴奋得吱吱叫个不停。想必就是救命的良药了,杨乐仪赶快回到自己那间小屋中,准备喂韦泽服下。但那药丸甚大,韦泽依然昏迷,吞不下去,她只得倒少许水,将药丸化开,自己含住药汁,嘴对嘴一次次喂他服下。 服了一颗之后,等了一会儿,韦泽没动劲,杨乐仪心中焦急,又将第二颗化开,喂他服下,又等了一会儿,见还是没动劲,她又将第三颗化开,继续喂他。正在嘴唇相接之际,忽感觉这次水喂得特别快,接着自己的下唇被什么吸住,接着,面前那双紧闭的眼睛正缓缓睁开,韦泽那清澈明净的眸子正看着她。
“啊-,你终于醒了,”她赶紧抬头,准备起身,他的手臂却环住她,她怕自己挣扎牵动他伤势,也不敢乱动。
“你为什么掉眼泪?”他苍白的脸此时看起来象昙花一般娇弱,似乎一闭眼就会消失。
“我以为你被我打死了。” 先前韦泽昏迷时,她心中已自责不下千次,不知道如何跟他说抱歉,要怎么做才能换得他原谅。见他醒来,杨乐仪喜极而泣。如今韦泽不责怪自己,而是问候自己,心中更是又感动又愧疚,眼泪掉个不停。
“我……不会死的,因为我等了九年,才遇到你”他又轻轻咳了下:“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不对?”
“嗯,你不会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杨乐仪见他气喘不已,却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不忍拒绝,含泪点了点头。
他见杨乐仪点头,甚是高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又道:“原来,我碰你,你是不会昏过去的。”
杨乐仪面上一红,想起正是自己骗他,才害他弄成这样,歉疚道:“对不起。”
“真好。”韦泽又笑了笑,定定地看着她。杨乐仪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正想说点别的。忽听得他轻轻说道:“好软,好暖和”。
“什么?”她迷惑不解。
“还想要。”他突然用力一拉,杨乐仪折腾了大半夜,又逆行经脉,身体本来劳累不堪,被他这么一扯,猝不及防,倒在他身上,被他紧紧抱住,然后,嘴唇就被他牢牢占住。显是如羽毛般的轻柔接触,接着,就变为烈火般的烧灼。
“喂!你干什么!”她反应过来,挣扎着想推开他,原本担心他会再度昏迷,就没用内劲,可是韦泽抱得极紧,不断地吮吸着她的红唇,她又羞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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