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我在后舱躺了一个晚上。
次日醒来的时候先映入我眼睛的是慕容芷的俏脸。
仿佛回到了过去我被她侍奉的日子,我躺在床上喊“要用膳。”
她就小心谨慎地跑过来端汤送食。
这样的好日子想想就让人骨头软。
清风拂面,阳光照耀美人。
我先注意的居然是她的黑眼圈。
我想起来本来的日程安排是慕容芷昨晚该休息,我来掌舵,然后她在早上替我。出了本多的叛乱意外,打乱了计划,她应该一宿没睡,顶昏迷的我掌舵。
我摸自己背上的伤,又被敷了新的金枪药。被本多捏碎的脚也经过处理,面上的肿消去很多。必然是慕容芷这夜为我做的。
美人憔悴之脸,生生让人怜爱。
我忽然想到父母托付我的纳戒,温柔梦立刻破灭,心中一紧。
我记得本多抢走纳戒后戴在他手上,后来慕容芷把他的手掌割下来,我用雷咒发疯地扁本多,最后我耗尽元气昏迷,竟然没有去找纳戒。
要是乱中他的手掌也掉下海去,我的财产不是全泡汤了,以后要吃慕容芷的软饭了!
我豁地起身,船甲板清洗地干干净净,毫无手掌的踪影,难不成我的纳戒也喂鱼去了!
里面都是金银珠宝丹药,还有我收起来的狻猊甲啊!
我对自己默念不要慌张,要反复三思。我回忆本多的手掌是掉在舷上,纳戒是很明显地的饰品。慕容芷向来心细,不可能扔掉。
莫非?
我凝视慕容芷的眼睛,她还是古井无波的模样。
“把我的纳戒还我。”
我说。
慕容芷把纳戒掷给我。
我们之间又出现了冰一般的对峙。
我才发现本多事件后我对他人的戒备心其实更深了一分。一个贴身的奴隶在你最脆弱的时候也会突然丧心病狂,何况素来关系不善的她。
“你动过我的纳戒没有?”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我应该演戏一样地装作高兴的样子,私底下观察慕容芷的反应。刚才这样直接挑明,万一说中她觊觎我财宝的心思,她恼羞成怒,我哪里是她的对手(她的行动便利,而且有金目鲷在手)?
我一直当她是婢女,潜意识里看轻她,所以才有刚才的失态。我深深后悔,不久前我就是如此这般看轻本多,几乎把我全部的弱点和情报都透给他。
从今独自闯荡要隐忍,要喜怒不形于色。
我念起娘的叮嘱来。
——对自小一道长大的女孩也要这样演戏吗?
“恩,当然动过。敷你伤的金枪药就是我从纳戒里取出来。”
慕容芷说,
“本多和我轮岗的时候,他说起闲话,提了他从你嘴里套来的纳戒口令,我当时就记了下来。现在看来,那时候他在试探我是否有和他合作的可能。你的嘴巴真大,与其对神风国人说,还不如直接告诉我呢。”
我脸微红——毕竟我还是不能喜怒不形于色。
“我要害你,早把你扔海里了。”她说。
“那为什么不扔?说不定哪天我突然会qiáng_jiān你呢?”
“很多原因。我需要开船的人手是最重要的。最不重要的一条是,我从小观察你,摸透了你坏的下限。”
我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我发现把自己的内裤交给女人洗,比让她管理我的兵器还可怕。慕容芷这意思是说本少主这辈子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吗?
我心里严重抗议!!!
“唉。”
慕容芷叹了口气,
“你不该杀本多,我们需要人手。接下来的十三天只有我们两个人轮岗了。”
“当时是他要qiáng_jiān你。你听过神风国人糟践女人的手法吗!”
“但局势还是在我们控制中啊。你以为我是那种中了méng_hàn_yào就失去反抗的弱女人吗?切下他手的是谁!你可以学义父那样割掉他舌头和臊根啊。犯得着那么冲动要他的命吗?”
“那是侥幸!我为你盖毯子的时候,睡着的你就毫无反应啊!”
“当时我是故意不动,让你盖的。”
慕容芷失口说了一句。
——什么?有这种事,我觉得有一点异常。
“那个,那个是我对你的试探,看看你有没有非礼我的企图。”
她勉强辩了几句,又加强了语气,迅速转移话题,
“而且méng_hàn_yào我也有抗性的啊。你知道曼陀罗花种子吗?这是一切méng_hàn_yào的药材,是我们慕容家第一个从西域引进到中原的,我怎么怕méng_hàn_yào!我们家是méng_hàn_yào的祖宗!”
——祖宗个毛?你有祖宗还不是照样栽在一碗老鼠汤的méng_hàn_yào里。原来你们家是第一捣鼓méng_hàn_yào,看来祖上也不比我们海盗良善多少。对哟,我想起来,几千年前她们家祖上是罗刹一个部落的蛮夷。
我从纳戒里取出狻猊甲披挂在身,走到舵那里。
“不和你吵了,都是你挑出来的事情,你去睡觉吧。日落前的舵都由我掌。”
“怎么叫我挑出来的事情?先是你说我觊觎你家的纳戒。”
“我只问过你动没动,然后你说你被qiáng_jiān不要紧。”
“你被qiáng_jiān才不要紧!”
……
我们有生以来第一次互相谩骂,并且谩骂了很久。我最恨和女人吵架,这在慕容芷也是很不正常的事情
——我以前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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