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在跟rl分开之后就一路跟着他,穿过难民营经过废墟般的闹市区,rl一路走到一个大院子。
窦冉进不去就在门口蹲着,等rl出来。过了会儿有辆车开到大院门口,车上下来的人让窦冉吓了一跳。
那人花着半张脸,拄着拐杖。不是伊萨又是谁。
窦冉想告诉rl小心他,可是走了两步,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线想起什么,转身又往回跑。
rl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
“今天有收获吗?”rl打开灯问窦冉。
窦冉坐在房子中间,旁边放着收拾好的行囊:“rl,下面的路我想自己走。”
“你在开什么玩笑?”r,“外面多危险,你一个人。”
“那与你无关。”窦冉拿起身边的行李。
rl抓住她的手腕:“你一个人就这么出去,是找不到他的。”
“跟着你就能找到了?”窦冉反问他,“我今天都看到了。如果你没有平安回来,我可能还会有些顾忌,但是你看看你身上哪里有一点受伤。”
rl愣了几秒:“我可以解释的。我的确是瞒着,他是我哥哥,我也没有办法。”
“他是我的敌人。”窦冉瞬间回想起她和rl的相遇,想起以前陈斯不让他们多接触的原因,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人还蒙在鼓里。
***
六月中东的天气越来越热,随着战争大规模的爆发,难民的数量也增加了许多,大批的难民拖家带口的离开自己家园,朝北度过海峡,到达欧洲。
窦冉离开了rl,没想到竟然举步维艰,只能混在难民里面漫无目的的找陈斯。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问过多少人,在多少个难民营里寻找过。
再见到陈斯那天,窦冉几乎已经快失去耐心了。
以后的日子里她总是想起那天,细雨淅淅沥沥,干涸了一个月的大地引来了第一场雨,像是在灾难之后给人们送来的洗礼。难民区的人们走出,庆祝这一刻。
他们在雨水中翩翩起舞,水珠随着女人的裙摆、男人的发梢在跳跃。
窦冉穿着宽大的雨衣,背着半人高的包,站在雨地里仰着头。雨水从天而降落在她的脸上,仿佛击溃了她心里最后一丝希望。泪水夹杂着雨水从脸颊滑落。
两天前,她听说这个难民营里有一个中国人,便徒步了两天达到了这里,找了大半个难民营,那个传说中的中国人却像是人间蒸发了般。
陈斯!陈斯!
窦冉抬手就着冰凉的雨衣擦了把脸,准备继续前进。
忽然她看到一个人。他远远地站在人群后面,伸手接着雨水。两个月不见,他的头发已经长得半长,脸上的胡子也蓄起来,刘海随意的搭在额间。身上一件单薄的破布衫,跟那些难民混在一起却有几分相似。
窦冉却还是一眼认不出,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心灵感应。
陈斯好像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看向她的一边。
目光在空中相遇,两个人谁都没动,就这么长久的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的,陈斯突然笑了笑。
人群在他微笑的一刻,自发的朝着窦冉的背后走。窦冉逆着人群站着,人潮将陈斯带到她身边。
窦冉听着他的呼吸,感受着他保护自己而抬起的手臂的力度,没有在犹豫。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印在他的唇上。
陈斯的手臂在她腰间收紧,唇在她的唇上辗转,用力的搓揉,像是要将她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身体里。
窦冉闭上双眼,缓缓地感受着陈斯的冰凉的体温,在耳边呢喃地叫着她的名字:“小冉,小冉。”
猛地窦冉感觉到胸前一空,她在抬眸,陈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空荡荡的难民营,只有她一个人站在其中。她四处寻找,叫喊着陈斯的名字,但是她的叫声被雨水淹没。
天地间陷入一片前所未有的黑暗,仿佛有人蒙上了窦冉的双眼,她只能盲目的朝前走,突地脚下一空,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下坠,仿佛就要掉到世界的尽头。
“陈斯。”窦冉猝然坐起来大叫了声,四下看了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原来是做梦。她拉了拉身下的垫子,呆呆地在床上坐了会儿。
雨水落在头顶的简陋的防雨布上“哗哗”作响,她的眼眶微微湿润。
一个星期前,她在这个难民营遇到了陈斯。原本的喜悦很快就被陈斯的冷漠浇灭,看着陈斯面无表情的从她面前经过,她的一颗心像是被放在地上□□了千百遍一样痛。
即使如此,她还是选择在离陈斯不远的地方住下来。
窦冉转身摸了摸身边躺着的婆婆,头还是很烫。她站起来,撩开帘子走出去。
外面的雨一连下了几天,这场雨方式要把世界连成一片的感觉。
雨水淋在窦冉身上,头发黏在她的头皮、脸上,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朝下流。
这么晚了,不知道药站的人还在不在,她身上的钱只够买最后一个疗程的药,也算是报答那个老婆婆收留她的恩情了。
忽然她的耳朵听到雨水中夹杂着奇怪的脚步声,她警觉地一回头,还没看清楚来人,就被人捂住了口鼻。
她拽着那人的手,挣扎着蹬着脚,脚往后踢,没有碰到后面的人,反而被另一个人抓住腿,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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