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并不考验她的演技。
肖韵住的小区有好些年头了,里面没有电梯,而她当初为了租一个宽敞一点的地方,又咬着牙租了顶楼。
两人甫一进入楼道,逼仄感便扑面而来。
她看到许致远皱了皱眉。
上楼时她习惯性去抓扶手,结果被他一把按住。
“我扶你吧。”他说。
“……谢了。”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好几盏,上到三楼之后,便是一片黑暗了。
木韵听到他忽然加重的呼吸声,才想起来这位爷好像是有点怕黑的。
于是她不着痕迹地往他的方向靠了靠,道:“还有三层,很快了。”
许致远:“……嗯。”扶在她肩上的手臂也紧了紧。
到了六楼之后,木韵本想直接跟他说再见,结果这人却似乎对她租的房子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朝里面看了好几眼。
木韵领略过他的闷骚,试探着问他要不要进去喝杯茶。
果不其然,他同意了。
这套房只有一室一厅,地方并不大,但胜在干净。
许致远进去后在沙发上坐下,注意到她茶几上还放着自己那本自传,表情顿时有点微妙。
木韵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解释道:“这是当初打样时的瑕疵本。”
许致远笑了:“我猜也是。”
单身独居女人的住所没什么好茶叶,木韵只能随便泡了一杯招待他。
他也没喝,就这么坐在那打量着她。
木韵:“怎么一直看我?我和以前哪里不一样了吗?”
前半句有点调情意味,后半句又恢复了若即若离。
结果许致远还真回答了。
他点点头:“是不太一样。”
木韵虽然知道他不可能猜到这具身体已经换了个芯,但听到这句不一样,心里还是本能地咯噔了一下。
她只能继续维持自己对往事云淡风轻的人设:“那也很正常,我们都这么多年没见了。”
深更半夜,是彼此初恋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哪怕说再正常的话题,也总会多出几分暧昧,更何况他们现在的话题还不算正常。
木韵觉得他们应该算是在彼此试探。
这是好事,她想。
挂钟的指针指向10的时候,许致远终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她泡的茶。
一口过后,他站起来说要走了。
考虑到他怕黑,木韵在把他送到门口之后没有立刻关门。
顶楼的光线往下漏去,虽不至照亮整个楼道,但起码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许致远下到五楼时,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
说来奇怪,隔着这么点算不上明亮的光线对视时,木韵竟怔了一瞬。
下一刻,她看到他转身大步走了上来。
木韵:“?”
他在她面前站定,开口时语调认真:“忘了说了。”
木韵:“什么?”
再开口时他声音低了一度:“是比以前更漂亮了。”
木韵:“…………”
啥玩意儿?现在到底是谁攻略谁!
k24:“我居然一点都不意外……”
许致远说完那句话就下楼了,这一回他走得很快,也没有再回头看她。
一直到关上门,木韵都没想明白他这到底算个什么意思。
她倚在门边翻了翻他们乏善可陈的聊天记录,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发一条路上注意安全过去。
一个小时后,许致远才回她,说已经到家了。
她想了想,再度谢了一下他请的这顿晚餐。
说实话,和这种男人打交道真的麻烦,因为普通的有礼貌和上赶着倒贴联系的界限本来就不太明显,而许致远这个人在社交网络上又很少会发什么语气词,让她根本无从判断他对她的反应。
三句过后,木韵就词穷了。
她只能用上最恶俗的结束用语——我去睡了,明天还有事。
许致远:“相亲?”
木韵:“……”
她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家里的催婚状态,末了发了个哇哇大哭的表情过去。
许致远:“如果实在不想结婚,见了面找个借口打发了就好。”
木韵:“你怎么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不再面对面了,此刻他们俩聊这种与感情有关的话题倒是没有再冷场。
聊到最后,他们说起了许致远出国的那几年学校里发生的一些事。
木韵歪在床上,困得厉害,最后到底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忘了。
第二天一早她醒来时,发现枕边的手机还停留在和许致远聊天的那个界面。
她最后一句话只打了一半,还没来得及发出去。
倒是他,在她不回复之后又说了好几句。
他说:“反正你拿我当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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