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脸蛋儿白里透红,应是过的不错,不像姑姑,在云家受尽了委屈,就连云尧那个半大孩子,都敢欺负到我头上,你不知道那云尧有多野蛮无理……”
季玥越听越气,再也听不下去,直接伸手拎起季氏身旁的那个两耳三足大方鼎,发狠地摔在了外头。
“轰隆”一声响起,那大方鼎转了几下最终滚落在地上。
“啊!你、你这是干嘛啊?”季氏和季氏院里的一众丫鬟都被季玥这突如其来的摔打吓得尖叫,更有的丫鬟被吓得抱着耳朵乱窜,季玥却红着眼睛骂季如惠:“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跟我颠倒黑白是非,要不是你自己贪心不足,又怎么会有这些遭遇?你以为我来是干吗的,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以后你最好老实点,别再招惹云尧!”
季玥完就走,根本不给季氏反应的机会,季氏反应过来捂着胸口大哭,骂季玥是“狗娘养”的时候,季玥早已经离了她的院子。
她回了云尧的房间,猛灌了两口水之后,才略略平复了乱撞的心跳。季玥砸了那方鼎的时候就有人给云尧回消息,故此季玥回来的时候,云尧已明白了其中缘由。
云尧叹了一口气,压上季玥那明显跳动的颈部动脉,也不知道什么好。
“其实骂完她之后我挺开心的,从来就没有这么痛快过,”季玥垂着头盯着手里的杯子,“你姑姑对你是有求必应,我姑姑却是我们家的灾星,我父母感情和睦,每次争吵都是因为季如惠,后来我母亲为了维持这个家,每次受了委屈便都忍着,有一次母亲给我买了一只好看的发簪,却因为云非烟喜欢,硬是被我那所谓的亲姑姑从我头上抢走了。”
“唉,”云尧又是叹气,“所以贤良淑德并不是好事,云非烟也跟我抢过首饰,我当时不发作,却让人把这事透漏给了我姑姑,后来姑姑就带着我去砸了云非烟的半盒子首饰,还给我买了许多新的。”
“你就是故意跟我气我。”季玥瞪着云尧,瞪着瞪着就落了眼泪下来,云尧急忙拿帕子去替她擦,“我哪里是气你,只是想,有时候大度忍让,委屈的只能是自己,还不如肆意妄为潇洒些。”
“可、哪就有那么容易?”季玥夺过了云尧手中的帕子自己拭泪,哭的更伤心了。
云尧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觉得感同身受,她在一旁轻声道:“也是啊,我们情况不同,也不可能按照同样的方法行事,如果云非烟是个我惹不起的人,我也会隐忍不发,选择退让。毕竟季氏是有你父亲这个靠山的,你为了父女之情,对季氏忍一下也是情有可原。”
“不是因为这个,”季玥却突然止住了眼泪,忽地落寞一笑:“你不懂,我是怕世人的闲言碎语,装什么贤良淑德规矩大方,也无非是想得到世人的赞誉,我怕她们非论我,我怕她们的口水终有一天会把我淹没……”
“你怎么会这么想?”云尧也是头一次听季玥敞开心扉吐露心声,一时间只觉得惊奇不可思议,“你管他们做甚?你又不是为他们活着的?句难听的,你以为你是谁?大家每天那么忙怎么会有闲心跑过来议论你?”
“你不懂你不懂……”季玥只重复着这一句话,把脸埋到手掌里无声地哭着。
云尧把手搭在季玥的背上给她顺气,眉间也是狠揪着,季玥的害怕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产生,这个她以为足够了解的朋友,又到底经历过什么。
她怕被别人议论。
糟了!云尧放在季玥背上的手一紧,匆匆带人赶去了季氏那处。
季氏已经从地上哭到了床上,整个人都在那里哭天抹地,一会儿骂季玥白眼狼没良心,一会儿叹自己身世凄苦。
云尧也不理会季氏如何,到了院子里就怒道:“这院子里的丫鬟嬷嬷都给我出来!”
季氏被云尧气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一肚子气正愁着没地方发,云尧就送上门来,可云尧根本就不给她撒泼的机会,直接就叫人按住了季氏又堵住了她的嘴。
“我只问一句,”云尧敛着眉目,倒也有几分云兮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吓得一种仆妇赶紧匍匐在地,云尧又提高了些音调:“外面那些我目无长辈粗鲁无理的流言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底下一派求饶冤枉之声,就是没有一个承认的,云尧冷笑了一声,这样更好。
“看来我二婶这的人都不中用了,连云家的规矩都不遵守,还不如统统发卖了再换一批新的!”
这下院子里的人全都吓到了,从刚开始拒不承认到现在纷纷指认他人,妄图洗脱自己的罪责,像极了那些狗咬狗,真是丑态百出愚不可及。
云尧依旧冷着脸,关于她不好的流言蜚语会传到外面本也在她的预料之中,一方面是想吓一吓他那未婚夫,另一方面是想借此铲除季氏的爪牙。
季氏能耀武扬威地跟云尧抗衡,到底还是因为带了众多陪嫁,如果没了这些人帮助,季氏就是想作妖,也掀不起半分风浪,但是季家和云家两家交好,万万不能因为这事破坏了两家的关系。
而外面疯传自己流言蜚语这事,是一个锲机,不管自己怎么想,在外人眼中,自己的未婚夫正在青城,而自己正处在议婚的当口,季如惠作为自己的二婶不仅将自己推倒摔伤,还指使人乱传自己的坏话,那便是居心不良!这样一来云尧便有了理由处置季氏的这些陪嫁。便是季家的当家季如海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云尧本想派人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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