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里第一个在朝为官的了,其他几位驸马便怂恿大驸马请客下馆子,鼓动请客这事儿本来就是宋南期起的头,于是许珩自然也就被他拉着一起去了。
在望江楼的二层雅间里,伴随着温柔婉转的江南小调,许珩对着满桌子的好酒好菜吃的不亦乐乎。
许珩是望江楼的常客,因此店小二认识她,自然知道她喜欢吃椒麻鸡,所以上菜的时候刻意把椒麻鸡放在了她跟前,她立马就抬起了筷子,腮帮子里嚼了只鸡腿,酸酸辣辣的甚是爽口,这一块肉吃下去丝毫不腻,反而胃口大开起来。
她吃完了鸡腿,又提起筷子吃了几片酱牛肉,但因为先吃了椒麻鸡的缘故,所以再吃酱牛肉已经淡而无味,索性也就放了筷子,听其他几位驸马讲话。
“大驸马如今得了岳皇赏识,他日必能平步青云啊,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几个。”许珩抬头,说话的是二驸马苏玉。
宋南期闻言一巴掌拍向大驸马的肩膀,乐呵呵的道:“行啊,你小子本事了,但兄弟我也有一言相赠!”
大驸马笑问道:“什么话?”
宋南期大笑道:“苟富贵,勿相忘!肖兄如今可谓是一人得道,我们这几个小家雀,若是能抱上肖兄的大腿,也是跟着升天的。”
他这半真半假的话一出,其他驸马自然也都跟着应和,大驸马闻言反而面露难色,皱起眉头来。
许珩见状连忙打圆场,数落宋南期道:“你竟会胡说,大驸马如今进了官场,自然是要为皇上办差,为百姓谋福祉的,你这动不动就抱大腿、鸡犬升天的,这不是让大驸马犯难吗?”
宋南期何等聪明人,他自然知道许珩的用意,然而看到大驸马那副生怕别人占他便宜的样儿又很让他窝火,可若是因为这个问题纠缠下去,这表面的歌舞升平怕是要维持不下去了。
等出了望江楼,他这才把话匣子打开,向许珩抱怨道:“他肖检可不就是靠着哭了一场才在皇上那里换来的闲散官职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许珩在前面背着手走着,无奈道:“行了行了,多大点儿事儿,你若是想为官,等着按部就班考状元就是,反正你当初也是来京赶考的,学问还没放下吧?”
“放下了!四书五经全都忘没了,现在我大外甥认识的字儿肯定都比我多!”宋南期挫败了没一会儿,又忽然想起了方才那茬,愤愤的道:“你说他在父皇面前装孝子,哭哭啼啼算什么本事,若是让小爷哭,未必哭不过他肖检!”
许珩掏出腰间的扇子抽了他一下,宋南期“嗷”的一嗓子叫出来:“珩哥儿你干什么?”
许珩又把扇子收好,道:“你还有工夫想这些?你爹大寿不是快到了么,打算在哪儿办?”
宋南期无奈的叹口气:“哎,本打算听你的,在望江楼摆宴的,可我爹他在乡下住惯了,怎么劝都不肯来京城,我又走不开,也是没法子了,只能派了一个远方表弟代替我回去给他做寿。”
许珩拍拍他的肩膀:“节哀。”
“去你的!”宋南期笑骂道:“我老子是做寿,不是做冥寿。”
“呃……”许珩连忙补救:“那就提早恭祝宋伯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回头我让玉宝斋送块玉来,叫你那个表弟一块儿给伯父送去吧。”
“呀,那怎么好意思呢?”宋南期故意大惊小怪,脸上早已笑出一朵褶子花来:“就这么定了吧!多谢珩哥儿破费了……。”
许珩:“……”
…………
许珩要回公主府,势必会先经过许家,许家跟公主府靠着只有一墙之隔,许珩原本没打算进去,可经过门前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道鹅黄的熟悉身影。
许珩停下步子打算看清楚些的时候,那个身穿鹅黄色锦服的姑娘已经从台阶上跑下来,一边跑一边叫道:“珩表哥,我就知道你很快就会回来的。”
许珩看清了来人有些错愕:“你怎么来了?”
那姑娘闻言显然有些不高兴,她原本打算从台阶上跑下来直接扑到许珩的怀里,可一听许珩这么说,她便在许珩的身前站定,扭捏道:“表哥,你就这么讨厌看到池儿么?”
许珩呆愣愣的想了半晌,讨厌么?
并不啊!
这每到逢年过节才见一次的人,根本不会往脑子里记好么……
于是她便实话实说道:“反正你是来找娘的,我……都可以。”
邵池儿闻言忽然泄了气,她一跺脚,一噘嘴,许珩眼见着她的脸忽然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这是被许珩那句话给气的。
“珩表哥,人家是来专门找你的,如果不是为了见你,才不会专门求了娘让她带我来京城呢。”此时的邵池儿也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了,她觉得许珩脑子忒直,不把话说明白了她听不懂!那就干脆直接挑明了说。
许珩又是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试探的问道:“池儿表妹,你不会告诉我,你是那个意思吧?”
邵池儿把心又是一横,索性点了头,继续发挥她娇滴滴的小女儿姿态:“珩表哥……我……。”
“停!”许珩伸出手,堵住了她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嘴:“池儿表妹我跟你说,你随便勾搭有妇之夫,是非常错误的。你应该多看书,多刺绣,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了,懂吗?”
邵池儿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但看许珩那认真的小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可这话……她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别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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