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许珩觉得永延的眸子里再也不是清明如水,而像是染了些什么复杂的东西,带着七分魅惑,三分勾人,脸上的脂粉涂抹的恰到好处,让人在脸上找不出一丝瑕疵来。
永延捉住她的嘴角,轻轻的亲了下,许珩骤然睁大眼睛,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她手也跟着僵住,剧烈的喘息着,等着永延的下一步动作。
永延慢慢的从她的嘴角转移到了唇的正中,闭了眼,像是在品尝什么绝世美味般的,轻轻的吮吸着。
明明对方的唇舌是软的,毫无杀伤力的,许珩却觉得自己忽然就像触电一样,酥麻的感觉忽然充斥了全身。
一股燥热代替了之前的紧张不安,紧接着就是莫名的兴奋,她并不反感,反而觉得身心愉悦,喜欢极了。
她本能的抱着永延的腰,又移开一只手,勾着永延的脖颈,将原本永延浅尝辄止的舌推回到原处,变被动为主动,撬开永延的牙关,长驱直入,展开攻势。
“唔……,”永延闷哼了一声,却伸手也揽上了许珩的肩膀,让二人的姿势更自然一些,更贴近一些。
许珩虽然紧张,却被兴奋充斥着大脑,她觉得这一刻,纵然让自己去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大着胆子,从永延的衣襟里探进去,永延又是一声闷哼,用更热情的吻来回应。
许珩却是把头移开,扯着嘴角看着永延,永延蹙了蹙眉,眸子已经彻底迷乱,喘息着:“驸马?”
许珩故意做出轻佻的浪荡样子,挑着她的下巴:“公主方才说,要怎么许珩来着?”
永延急着往许珩身上靠,许珩顺势抱住她,下巴低着她的额头,就听着永延软着调子唤她:“阿珩,如今我在你手上,自然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就这么一句话,许珩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她闷声低吼了句:“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
话刚出口,许珩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解永延的衣带,永延此时眸子已经恢复了清明,手却有些抖,许珩见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安抚的摸了摸她的额头:“乖,我会温柔的。”
永延咬了咬牙,点头:“嗯。”
许珩笑:“方才不是很牙尖嘴利么?你说想怎么我来着?”
永延:“……”。
许珩笑着将永延全身衣物褪去,用将棉被将两人紧紧包裹。
桌上红烛还未燃尽,偶尔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却掩盖不住纱帐下那早已忘我的二人,断断续续传出来的闷哼。
许珩很卖力,因为是第一次,没什么技巧,空有一身蛮力,永延怕她扫兴,干脆无条件的配合,后果就是二人都太累了,永延很快便昏睡过去。
许珩看着怀中安稳沉睡的姑娘却怎么都睡不着,她眨巴眨巴眼睛,忽然觉得人生真是太奇妙了,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和永延会有这么一天。
嗯,这么亲密的一天。
就在今晚,许珩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圆满了。
那种从心底里溢出来的幸福感是骗不了人的,即使她努力的劝自己要沉住气,但上扬的嘴角却早已出卖了她。
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自己那不确定的人生,她甚至曾经想过自己会因为身份败露而身首异处,也曾经想过自己或许能侥幸活下来,然后找个深山老林了此一生,却从未想过,自己会与永延有所交集。
她何其有幸?又何德何能?
说到底,她不配。
其实哪里是她不肯想,而是她从来不敢想。
永延是大魏高高在上的三公主殿下,是世宗皇帝的掌上明珠。
而她呢,女子之身,吊儿郎当的无用之人,能做什么呢?
有时候她血气上来就会想,身份的差别并没有什么,同为女子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可是……
可是她就是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跟永延有的差距,这差距并不单单是身份上的,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永延明明是那么好的姑娘,她虽然看起来冷冷淡淡,但许珩知道,她是面冷心热,就算心里有什么也不会说出来。
那样的一个好姑娘,又岂是自己能肖想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永延的呢?
她掰着手指头数也数不出来,她只知道自从永延出现之后,她的人生似乎不再得过且过。
因为只要一想到那个姑娘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一想到有人在默默的在乎着自己,关心着自己,她心里就暖暖的,被一股莫名的感觉所填满,就像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放的小黄花,盛开了整个春天。
许珩抬起了永延的右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喃喃道:“傻姑娘,我许珩这辈子,认定你了,我会对你好,这辈子都会对你好。”
今晚的永延太累了,她缩在许珩的怀里,看着格外惹人心疼。
许珩食指的指腹轻轻的描摹着永延的侧脸,许珩神情动容,似乎想把怀里的姑娘揉到自己的心里去。
“我喜欢你,要与你共此残生,一起终老。”
“永延,我爱你。”
春日的风把木窗吹了个小缝隙,许珩借着缝隙,就看到今日的月果然格外的亮,漫天的星河也是从未有过的璀璨。
许珩将永延的胳膊从自己的腰上拿下,然后把她的身体放平,生怕她睡姿不对第二天醒来全身酸痛。
夜正长,她却怎么都睡不下去了。
她想了半天,忽然想起了戏文里唱的一句酸掉牙的词来——
情不知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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