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有一双手扣住了她,不带强制,却也让她动弹不得。
一针过后,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再次被热醒。
浑身发了点儿汗,将醒未醒之际的温远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扯了扯,好不容易进来了一丝凉气,她舒服地几乎要慨叹一声的时候,有一双手伸过来,给她盖好了被子。
温远尚未清醒,只知道凭借本能再一次将被子拉开,没成想那人又伸手过来,这一次将她裹了个严实。
温远怒了,嚯地一下睁开眼睛,正要直起身的时候,看到俯身在她上方的人——温行之。
这次发烧来势汹汹,温远脑子早就被烧得不好使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哪儿。
她转着眼珠打量了一下这房间,又将视线落在温行之身上。
“醒了?”
他的声音直接就让她回过神来,温远抿抿唇,哼了一声,又躺了回去,顺便用被子蒙住了头。
她是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浑身也热得难受,闷在被子里不舒服极了,只是存了心气他。不想她在里面闷了好一会儿了,却听见咔嚓一声关门声,那人不在房间了。
温远气得直接撩开被子,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又是难受又是委屈。找不到鞋,索性光着脚下床。
拉了拉身上的睡衣,正要出去时,房门倒忽然开了。
温行之端着一杯温水和一盒药进来,看着她立在房间中央的模样,眉间微微一动,“光着脚干什么?”
温远气愤愤地回他一句:“要你管。”
翻了他一眼,开始四下找鞋。
一双拖鞋及时地递到了她的面前,还是她上次来这时穿过的那一双。鞋面刷的干干净净的,应该是没有人再穿过。
温远蹲在地上,瘪着嘴瞪着这双鞋看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穿上。穿上了就要往外走。
温行之见状不紧不慢地喊了她一句:“过来先把药喝了。”
温远原地站定,一口回绝:“我不喝。”
温行之看她一眼,眉头微微蹙起:“你发烧了,喝药这事不能商量。”
谁跟你商量。
温远暗自咕哝了一声,“我好了。”
温先生并不理会她的说辞,直接递过来一小瓶盖的药,出乎意料的,原本的一片大药粒已被掰开分成的四粒,和另外三粒裹着糖衣的药片挤在小瓶盖里。
看上去,就像小时候她生病时,成奶奶哄她喝药一样。
温远有一点点的迟疑。
他还是记得的不是?
那次他生病,她存了心捣乱,把药片掰成四片,给他一个大人吃。那么反过来,他就这么方法哄她这个小孩儿。
他是个大人,总有能耐,总有办法,在她这个小孩儿受了委屈之后,施一点点手段,哄得她不再任性。
温远讨厌他总是把自己当个孩子,却每每却控制不住自己被哄住。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对自己是上心的。
她真真的讨厌这样的自己。
“我不是孩子了。”温远似是忽然失了斗志,觉得很累,蜷坐在床边,声音因为伤心而略微有些沙哑,“我长大了,你别想这样就能哄住我。”
她闷闷地低着头,用余光看见他将手中的药放在一旁,又看见他伸手为她整理衣领,随即,听见他清晰的声音。
“我什么时候哄过你?”
他理了理她因为折腾被子而略显凌乱的头发。异常温柔的动作,引得她抬头看他,四目相对的瞬间,温行之看见她有些泛红的眼眶。
“有的。”
她取出一直被她挂在脖子上的那枚玉兔,玲珑精巧,鲜润可爱。温行之看着,心中是有些意外的,她竟然一直带着。都说玉有灵性。人养玉,玉护人,是真是假没人知道,所以他买来送她,无非也是求个心安。她做事莽撞得很,就像上次,若不是她还机灵,没过多纠缠直接上了一辆出租,恐怕便不是一场车祸那么简单。人为了钱,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收回思绪,温行之看向温远:“还有别的?”
“多着呢。”她下意识地嘟嘴,“不过我不是跟你算账的。我只是要告诉你,我现在长大了,不再是孩子了,你不能再把我当孩子看,当孩子哄。”
此刻她的神情格外的认真,像是一个成熟了的大人,试图跟你讲道理,把她放在跟你同等的位置上,让你明白她的心情。
可温行之知道,她到底还是不成熟的。
“温远,你记不记得我问过你一个问题。”
“唔?”
一下子话题被拐走,温远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看着她。
“之前我问过你,为什么不愿意留在b市,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怎么回答他的?
温远仔细想了想,她好像就随便搪塞了一句,就没再提起这个话题了。
“你说我哄你,那你这算不算是哄我?”
温远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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