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当时就不该答应睿敏的,自己应该想到,二十多年前未能解决的事情二十年后也未必能够完成。廖文辉下班前给自己说了最后一句话。
“欣妍,不是说今晚要加班的吗?怎么回来了?”晚饭后,看见女儿进了门,周冬梅问道。
“我已经请假了。”叶欣妍把包一扔,坐在了母亲身边。
“请假?是不舒服吗?”周冬梅连忙问。
“哎哟,我好着呢!我爸呢?”
“谁知道呢?吃饱饭就跑出去了,这几天跟掉了魂似地。”周冬梅嘟囔了一句,“你还没说为什么要请假呢?”
“妈。”叶欣妍柔柔叫了声,说完倚在了周冬梅的肩头。“我要和亚东去趟新夷。”
“去新夷?”周冬梅大吃一惊,扭开了肩膀,看着女儿道。
“干嘛这么紧张啊?”叶欣妍瞪大眼睛问。
“你去新夷干什么?”
“其实你应该猜得到的,亚东想让我和他当面说服程阿姨。”叶欣妍坦白道。
“当面说服?”周冬梅知道女儿说的说服是什么,冷笑了声,“欣妍,换做我最多舍下面子去趟新夷,或许还有希望,你去?”周冬梅没说完就摇起了头,“我看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妈,干嘛这么悲观啊?”叶欣妍不服气道,“上次你不还告诉我自己的东西一定要自己争取的吗?”
女儿的话让周冬梅一时哑了口,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太多过去的往事让她也判断不出眼下这件事的对与错,要是此时新明在旁边就好了,关键时候兴许他还能给个主意。
“你爸知道吗?”周冬梅挪过了身子问道。
“我已经告诉他了。”
“难怪掉了魂,这也是你爸出的主意?”周冬梅有些酸酸的。
“不是,是亚东说的。”
“我是说呢?”周冬梅松了口气。
“妈,不管谁说,迟早都有这么一天的,你别太担心了。”叶欣妍劝慰道。
“欣妍,妈妈不可能不担心,你是知道的,当年爸爸妈妈有些事对不起你程阿姨,我怕你去了会受委屈的。”周冬梅有些心疼道。
“妈,现在不是以前了,再说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程阿姨未必还会记在心里的。”嘴里虽是满不在乎,叶欣妍心里其实也有些顾虑。
“是啊,要是真像你说的这样,那就好了。”周冬梅喃喃说了句。
周冬梅的心是不安的,可程宗灿的心却是火热的。南麓苑的别墅里,于亚东刚刚说完了自己的计划。
“需要我帮你解决什么难处吗?”程宗灿面露喜色。
“我想不用了,如果你能解决的话,你自己也不会等上二十多年。”于亚东近似刻薄的回了一句。“我自己的事还是我自己来解决。”
程宗灿忽然没了声音,于亚东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是说重了些,又问道:“需要我给你带什么消息吗?”
“带消息?”程宗灿怀疑但不敢肯定。
“是啊?你的女儿,我的母亲!”眼里透着光亮,于亚东鼓励了一句。
“我懂了!”程宗灿嘴角微微一笑。
“欣妍去新夷的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于亚东最后叮嘱道。
“我明白,祝你成功!”程宗灿摊开了手掌向前一伸,于亚东朝下使劲一拍,会心道:“也祝你成功!”
夜深了,书房的台灯下,程宗灿久久思考后,拿过了信笺落下笔来,“睿敏吾女:见字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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