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我怒吼,一把抓过校服,一阵清香的香皂味道扑面而来。谁也没想到日后我会每天伴随这股皂香味上课。
脸不由红了红,匆匆将校服围在腰上,而后昂首挺胸地走回人群里。
在场的女同学目瞪口呆:“余沉,你还踢?!”
“踢啊,干嘛不踢?”当然要踢,我非踢了何家岩的宝贝不可,让他抱着祖宗牌位哭去!
何家岩显然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突然上前扣住我的肩膀,调转我的身体,往教室方向推:“你的裤子破了,你再踢就走光了ok?”
我翻白眼:“我里面还有一条秋裤!”
何家岩嘴巴o成圆形,不可思议看我:“你居然穿秋裤?”
“?”我故意学他夸张的表情。
何家岩扶额:“败给你了,难怪平时打扮那么土包子。”
此时上课铃响了,何家岩暗中松了一口气,我斜睨他,眼里迸出炯炯有神的光警告他:这个仇我记着!
“孤男寡女不适合独处,我先行告退,您慢慢挪哈。”我自认为很洒脱地走进课室里,烂掉的布迎风飞荡,有点冰凉的大腿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此时此刻,我穿着一条破了裆的裤子。
讲台上老师嘴巴一张一合地讲解课文,台下何家岩依然吊儿郎当地把课本往桌上一丢,翻也不翻,我托着下巴盯着他的后脑勺,浮想联翩。
其实何家岩人也不坏,爱调戏女生,不爱读书这并不是缺点。相反,他朋友相当多,每天放学,都能看到他身边成群结伙围了很大一帮人,大家都围绕着他,他就像个领导人一样,说一句话,大家会笑,骂句粗口,大家会笑。他的一举一动,都那么戏剧化,让身边的人跟着他入戏。比起同龄人来说,他有些行为和想法更显成熟,只是他习惯用放荡不羁的外形来装饰自己。又或者,他本身就具备多面性。
除此以外,何家岩还有另外一个优点——非常聪明。尽管不爱学习,时不时就逃课,但每次考试依然能考入全级前十名。
跟同桌马小薇聊到这个,我和她忍不住相拥而泣:“为何我们学习得那么辛苦,成绩总是在尾巴上摇摆?”
马小薇拍拍我的肩膀,自己也抹抹眼角:“往好的方向想,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突出何家岩这种人存在的价值。”
正当我们两个惺惺相惜时,坐在前面一直偷听的何家岩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一脸黑线:“这个时候需要我说点什么吗?”
“不用!”我和马小薇齐声道。
六、邂逅(四)
下午的体育课,大家都换好运动服到操场集中热身。此时已是深秋,还未入冬,冷风已阵阵起,薄薄的运动服完全抵挡不住冷风的入侵,我们冷得牙齿直打架。
因为体育老师临时请假,接下来两周的体育课都由老刘代课。
老刘是我们的班编辑,原名叫刘一书。留遗书,他爸妈得对自己儿子多悲观,才会取这么丧气的名字。
每次放假回来,班里的同学集体喊:“我好想刘一书啊。”老刘一脸黑线,严肃道:“想念,偷偷放在心里即可,无需说出来。”
老刘文学出身,满腔诗情画意,年轻时以一幅好画配一首好诗扬名小县城。有个官儿的女儿看上了他,私底下私会老刘,老刘一听对方是传说中巨贪某某某的女儿,义正词严地跟对方拉开距离。因此得罪了某某某。是个官,自然有办法弄得一个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老刘因此将大好青春都荒废在这小小的县城里,做了十年老师,满腹才华,还只是个小小的高三班编辑。
这时候老刘也穿着运动服走了出来,看到我们缩成一团,眉头皱起来,“怎么身体这么弱?这也算冷?你们平时就是缺少锻炼!”
体育委员于天宇颤巍巍举起手来:“老师,我申请以后每天下午都空出一节课来跑步。”
老刘瞪他一眼,“如果你们下次考个全级第一,我就答应!”
此时于天宇站在队伍面前,高声喊着:“大家跑起来!”全班七十多人跟在他屁股后面慢慢跑起来,所经之处尘土飞扬,我一边用手煽走尘土,一边咳嗽,对老刘抱怨道:“老刘,跑多了会得肺病的!”
老刘不以为然,“谁让咱们是沙场战将呢?!”
此话一出,我左脚没跟上右脚,差点跌倒。跑在前面的于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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