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世界陷入灾难后,白池自觉已经见过不少匪夷所思的事情了,按常理说,事实上他自己就是一个匪夷所思的案例。可眼前的光景实在是超过了白池所能接受的底线。
血液从体内消失,**也开始干瘪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个世界能够正常一点。”繁多的花瓣在拂过的清风冢飘落,粉嫩的娇艳花瓣如此在空中飞舞,可以说是异常唯美的画面,可无论是谁,在知晓了这些花瓣的作用后,都很难对这些东西有所好感吧。
脱掉了灰褐色的运动外套,白池一脸惋惜的拿出打火机,慢慢的将整个外套点燃。
下一个瞬间,人影在远处消失,而后仿佛是在一瞬间,所有的花瓣燃烧了起来,带着火焰的花瓣在空中化为灰烬,点点的火星在空中点亮而又迅速的消失。
白池披着烧了一半的外套,走到了巨树的旁边,“不过,正常一点的啊,就没这么多有趣的东西了,所以,还是奇怪一点比较好啊。”
脚底的地面忽的一颤,开出几道裂缝,紧接着几条树根缠了上来,紧紧地绞住了白池整个身躯,用力的收紧,尖锐又坚硬的树枝狠狠地向着肌肤里钻去,最后在肌肤外崩断。
微一用力,所有的树枝在空中寸寸断裂,黑色的衬衫上有了些绿色的液体,白池皱着眉头用烧焦了的外套擦了擦。“你这家伙,难不成很弱?”手段单一,威力太小,几乎不能给自己造成什么威胁。唯一有威胁的花瓣,也没有半点的操纵手段,竟然只是任由飘荡。
这个家伙,搞出这么大的阵势,难不成只是个杂兵?
心头微有疑惑,但仍是未作停留的一脚踹向了树干。
整个空间都是震颤了一下,树干的根处出现了裂缝,浓郁的绿色液体流淌了出来,带着奇异的芬芳香味,巨树的每一处都在痛苦的战栗和,扭曲成人脸的树皮竟然开始层层的脱落,就好似人皮在脱落一般,带着粘稠的绿液。
远处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嘶吼,震动着的空间开始有了一点点的裂缝,漆黑的暗影开始在空间中蔓延。
巨树在一生难听的撕裂声中,根处彻底的断裂,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上。
白池挠了挠头,仿佛有些无措,“呃,原来你真的只是个杂兵啊。”
剩余的老树皮吗,勉强凑出一张人脸,带着苦笑和无奈,“我想,在说别人是个杂兵之前,你应该先确认自己的能力是否正常。”
只剩白骨的尸体砸落在地面散了一地骨架,树枝和绿叶开始失去了活力和生命力,原本饱满的树枝干瘪起来,树叶也渐渐失去了绿色,化作了枯萎的黄色。
“真没想到啊,竟然会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你的血和肉都给吸干净,让你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变成那些白骨的模样啊。真是遗憾。”
“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将死之人的梦话听听我也并不介意。更何况还是败犬临死前的哀嚎,真是让人愉快呢。”笑嘻嘻的少年无疑让人的心头怒火大增,但是无论怎样愤怒,彻底和树根断裂开的巨树也没有在行动的资本了。
“好想杀了你,好想杀了你,好想杀了你,好想杀了你,好想杀了你...”如此平淡的碎碎念着,巨树慢慢化作了一滩银水,带着怨恨和诅咒挥发在了空气中。
少年环视了一下四周,原本的明亮渐渐被黑暗掩盖住,最后整个空间被漆黑所掩埋,在白池刚想要靠近面包车的时候,黑暗中蓦地一片亮堂,刺的白池忍不住闭上了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睛终于适应了光芒,而刺眼的亮光也是变得有些暗淡了,白池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首先映入眼睛的,是熟悉的黑色方向盘,而后是有些花了的玻璃,头顶的后视镜中,小雅和安瑶正靠在一起熟睡着。
低着头呆愣了好一会儿,白池才抬头看了眼前方,两条熟悉的巨大岔路坐落在前方,蔓延到了看不见的深处。零散几个被晒得枯干,萦绕着蚊虫的丧尸正在路上慢慢的移动着,似乎目标正是这里的面包车。
深吸了一口气,白池转过头,看着轻轻呼吸这的小雅,伸出手支起身子点了点小雅光滑的脸颊,“起来了。别睡了。”
小雅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而后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歪着头呆呆傻傻的看向叫醒自己的白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要进城了?还是有丧尸群?”
“都不是,只是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醒过来,还好,刚刚看来只是我在做梦啊。”
小雅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你到底做了什么梦,我会一觉不醒?还有不要因为自己做梦就私自把别人叫醒。我好不容易才睡着的。”
少年毫不犹豫的笑着道了歉,沉思了一会儿后,看了眼身上的衣物,身体有了些僵硬,那个被自己烧的有些焦黑的运动外套正穿在身上,那份焦黑也正存在着。不光如此,衬衫上的绿色液体也是明明白白的存在着,看上去分外的显眼。
“不,是梦?”回头看了一眼安瑶,这也并不是时间回溯的能力,不然的话衣物应该是完好的才对。
那刚刚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些奇怪的树。难不成是一块独立的空间?虽说有些异想天开,但如今的世界,这些异想天开也并非绝无可能了。
半天无法找到答案的白池放弃了思考,发动着车子继续向着左边的道路上前进。
“呐,小雅,能不能不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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