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边屋子,徐大人也进来了。
一进门就问起石小清的事。
“那个小飞贼,还是没有下落?”
这次因为同一间屋子死了两个人,邓玉书也想好了推脱。
“这事无头无尾的,人也没看见,兄弟们倒是抓到几个惯犯,可也没有搜到刚好脏银,也让人查了最近黑市交易,也有几桩大宗的买卖,可都是那些有来头的老人了,没什么可疑的人物,我看这位大人也是点背,若赶到空闲时候,立马追查下去也就罢了,此时齐府的事人心惶惶,这件事拖得越久也越难办了,我正想着,实在不行给他个说法算了,咱们也实在不得空。”
“哎,我也知道你的难处,只是……”
“禀告大人,李奶奶死了。”
“你说什么?”徐大人直接从脚踏上站起来,不敢置信地问道。
“齐府带回来的李奶奶,死了。”
“死在咱们六扇门?”
徐治国一副要掐死那人的样子,那人不敢说话只看着邓玉书。
“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死的,当班的是谁?”邓玉书也觉得纳罕,可马上一连串问道。
“今早交班时候发现的,一刀封喉……”
“一刀封喉?当班的是谁?”邓玉书再一次问到重点——以六扇门的防卫如果没有内鬼是不可能有人打破的。
“小石头和小六子,也死了……”
那人说着,已快哭了。
“咱们的人也死了?”徐大人干脆走到他跟前,盯着他问道,看他欲言又止,又恨恨地骂道:
“你是死了娘么这样呜呜咽咽?你能不能一下把话说完?”
“凶手……也死了,小石头……凶手被咱们□□射中,眼看跑不掉,就自尽了。”
“伤了多少人?”邓玉书仍是声音平稳,耐心地问道。
“十……十几个人吧,小六子,死了……”
“账上支十两银子去,到太医院把李大夫请来,就说这里有重伤,无论如何请他走一趟。”
邓玉书自觉没有这样大面子,可是这么多人受伤一般大夫处理不来,不如干脆请一个能人来。
“就说我请他来,改日请他喝酒。”
徐大人虽然越来越懒散,倒底也是一点点爬上来的,听说兄弟们受伤也是难受。
那人这才想起来还有请大夫一事,听他们吩咐完赶紧爬起来又蹭蹭往外跑。
邓玉书跟徐大人于是赶紧往监狱去。
邓玉书盯着徐大人的朝靴,他走一步自己就跟一步,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情——她不能想象小六子竟然死了,他怎么会死呢?他那么开心,他不吃包子了么?
到了监狱,里面人人慌乱不已,徐大人微微拔起后背,邓玉书也努力镇定自己,她知道这时候不能乱了阵脚,并暗暗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把梁玉抓回来。
邓玉书看那一身黑衣就是一愣,黝黑黝黑又泛着若隐若现的光泽,俨然不是京城常见的不料,再看他眼深鼻高,毛发微黄,更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是个外族人!”徐大人也跟他们问过一些案情,如今亲眼见到一个西域人,也颇为感叹。“总算没有白费力气,这事竟然真的跟他们有关,齐少爷昨日来催我,还怪我不该让你们费劲去查这些事情。”
徐大人正说着,外面回报李大夫来了,徐大人只好出去陪他。
临走前还跟邓玉书嘱咐,如果有什么困难直接来找自己,今天一天都在衙门。
邓玉书看着这许多尸体,只觉得每一次呼吸都艰涩沉重,幸好这时候老邢跟叶子乔也都来了。
“这事若是真的扯上西域人,那管家一定是最大嫌疑了。”老邢淡淡说着,虽然没看邓玉书,邓玉书却觉得背上灼热。
老邢说着又看了看躺在这西域人旁边的老太太,那老太太咽了气还一脸愁苦,看了不禁让人觉得难过。可是,谁会杀死一个这样的老太太呢?于是接着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道:
“只是这管家杀死管家是仇杀,杀死小孩子是因为目击,那么杀死老太太,又是为什么?”
“且这李奶奶死前,指认的是齐少爷,并没有任何话语提起梁管家,他为什么要杀她呢?”叶子乔也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试着跟上老邢的思路。
“也许这正是西域人的阴谋,也许除了仇杀,他们还盯上了整个齐家,先是杀死了小少爷现在又嫁祸给齐忠良。”
邓玉书说出这些时候自己也是心惊,不过这个想法在她心里盘桓许久了,虽然每当看见石小清就让她打消这个想法,不过只要一回到衙门,一想到她们一个是劫匪一个是杀手,这个假设就挥之不去。
“可李奶奶不就是齐府的人,她为什么要害齐府?”叶子乔强调道。
以石小清的“能耐”,说服一个老太太实在不是难事,不过邓玉书也没办法给他们解释更多,只好说道:
“无论如何,这事情跟西域杀手脱不开关系,而此刻我们唯一知道跟西域杀手牵连颇多的人就是梁玉,我们只好请他回来问问了!”
“被利用的人,没了价值当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老邢忽然将一个布包放在桌上,说道:“这是李奶奶身上被搜出来的,小子们扣下了一点,所以也没有及时交上来。”
邓玉书跟叶子乔打开来看,赫然是许多首饰和银钱,价值不菲。看来是被收买了的,怪不得她要逃跑。
“看来他们没少破费,只可惜他们低估了咱们六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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