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多……”
“我不要手机,我就是想亲你一下。”
苏阿细服软,紧张地靠过去一点。
男孩女孩的脸隐没在帽檐的毛毛里面。
恍惚间,她听见有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好像在议论他们两个,她稍微睁开眼睛瞟了一下旁边,两个播音班的女孩子正好路过,眼色里带着不悦,苏阿细好像心被人拧了一把,她随即把头低下了。
江垣问:“怎么了?”
她小声说:“那几个女的追过你吧。”
他回头看了一眼,女孩子已经路过,“我没印象了,你认识?”
“不认识,但是她们会骂我。”
“啊?她们为什么要骂你啊?”
“……你不懂。”
江垣一头雾水。
苏阿细挽住他的手臂:“没关系,我不怕。”
***
十二月,白安安又去了一次武汉。
这次她的“歌星”男友爆发了世纪之怒吼让她滚蛋,并且扇了她一巴掌。
苏阿细听闻,都吓傻了。
她不知道白安安和她对象每一次分分合合的前因后果,但是从白安安片面的措辞来看,她也觉得白安安这个女孩子在恋爱方面的问题很多。
柳惠心说,这个男的就是在玩她。
玩没玩不清楚,反正现在是玩完了。
是白安安睡无数次觉都挽回不了的“玩完”。
脸爱上脸的故事接近尾声,还有身体和身体来接洽,身体和身体的碰撞也兴味索然的那一天,就结束。
——这就是男同学。
而傻瓜白安安才不会知道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她的脾气越是走极端,只会让男同学越发讨厌。
跟你炮够了,谁还愿意哄你一个傻白甜公主病看巴啦啦小魔仙啊。
纠缠真的不是途径。
你只有成为更好的自己,才能让别人对你刮目相看。
这个道理,白安安恐怕十年也悟不出来。
因为她从没想过改变,任何一件事情都不外如是。
可能等她恢复了元气,又兴高采烈地为她的下一任男朋友织毛衣折腾到凌晨三点都——不、关、灯。
不过那段时间,苏阿细彻底在宿舍屏蔽了江垣二字。
有的时候虐狗不是玩笑话,是真的有人因为求而不得而眼红别人,最后被伤害得千疮百孔。
苏阿细去打水。
空旷的楼道没有人。
她听着哗哗降落的水声,内心波澜不惊。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阴郁的声音。
“我们高三在一起,两年了。我很在意这段感情,因为他是我谈的最长的一个男生。”
苏阿细吓了一跳,回头看到脸色惨白的白安安,“你在跟我说话?”
白安安点头。
苏阿细说:“可是他对你不好。”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不管我怎么跟他发脾气他都会哄我,我也知道我有的时候做的很任性,可是只要他说两句好话我就不气了。因为我发脾气次数太多了,闹过几次分手,但是我现在比以前真的改了很多……”
“……”
“阿细。”
“嗯。”
“我觉得男生到一定时间对女生就不宠了,不能说不珍惜,就是不会惯着了。”
白安安有点哽咽,苏阿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犹豫了很久,才磕磕巴巴吐出几个字:“天涯,何处,无……”
苏阿细声音弱了下去,因为她发现白安安正在眼瞪瞪地看着她。
有点尴尬。
然而白安安却突然开口:“谢谢,你说的很对。”
……果然很傻。
苏阿细不想跟江垣说他们宿舍的矛盾。她和江垣或者柳惠心独处的时候比较轻松,只要几个女生聚首,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吐槽和阴阳怪气的声音。
周四在广播台直播,江垣有几次去陪她。
广播台在顶楼八楼。
播完已经天黑了,苏阿细隔着天台的玻璃门,看外面靠着墙玩手机的江垣。
他穿藏青色毛衣和黑色外套,和夜色融为一体。
江垣听见脚步声,把手机灭了,看着黑暗里的苏阿细。
她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才走过去。苏阿细踩上墙边的一根铁管,站在江垣身边,两条手臂圈住他的肩膀。
在他领口嗅了嗅:“你衣服好香啊。”
“齐阿姨洗的。”
“你是不是离了齐阿姨活不了?”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娶了媳妇儿以后另谈。”
“……神经病。”
苏阿细沿着铁管走到护栏边,高楼的风把她细弱的头发吹得东倒西歪。
江垣帮她捋了一下鬓发。
苏阿细想到刚才放的一首歌曲,点歌赠言是“送给十七岁那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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